怎么会这样啊。
自从高一暑假开始,两人就同床共枕,她看他出浴的次数没有一百次,也有九十九次了,甚至远远不止,却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宫邪低着头,手里拿着手机回复短信,另一只手握着毛巾擦拭头发上不断滴落到脖子里的水珠。
回复完几条短信的他,抬起头就看见蒙着脸只露出两只眼睛的某人。
“冷?”
宫小白狂摇头,不冷,挺热的。
宫邪把手机丢床上,转身找了吹风机吹头发。
短发分钟就能吹干,他仅吹了个半干,再用毛巾擦了擦,走到床边。
手捏住被子一角,揭开……揭不动。
“宫小白,被子拽住了。”他抖了抖被子。
宫小白松开了拽住被子的手,他坐了进来,拿着手机继续回复短信,大概是在吩咐助理准备明天早上开会要用的资料。
十点半。
宫邪收了手机,插上充电器,放在柜子上。
“我关灯了?”意思是她如果现在有事,赶紧去做。
宫小白轻轻地嗯了一声,没下语。
宫邪躺下去,身边的人还跟长不大一样,钻进他怀里,手非得环着他的脖子,或者搭在他胸前,这是一年来跟他一起睡觉养成的毛病。
现在不一样了。
她成年了,女人该有的她一样不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这一蓬花骨朵已然绽放成娇艳欲滴的花。
他那些埋藏在身体深处的东西,一点点被她或有意或无意的动作勾出来。
“宫邪,我明天就上高三了。”
“嗯。我知道。”
“我都成年了,做什么事都不出奇了。”她对着他耳边说。
宫邪轻笑,翻身侧躺,唇贴在她额头,给了她一个代表着珍惜而又怜爱的额头吻,“别想那么多,还在上学呢。”
宫小白闭了闭眼,唇角上扬的同时又忍不住暗暗腹诽:她现在什么都懂,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只会闯祸和耍无赖的小孩了。偏生,在他眼里,她总也长不大。他以为她不谙世事、懵懂无知,却不知,她所有的无知只有在面对他时,才会本能般流出。
她搂紧他的脖子,唇瓣凑过去,贴在他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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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一下时间跨度哦——高三前夕!小白长大了!
还有啊,我不是故意卡在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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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暑假,除了特殊情况,宫小白每天早上都坚持跑步。
因为这个,个子倒是蹿高了几公分。
这天早上跑完步,她气喘吁吁地叉腰在客厅吆喝,“阿姨,早餐准备好了没有啊?”
阿姨在厨房里笑呵呵地回,“等等,再有十分钟。”
另一个阿姨笑着道,“今早跑快了一点,以前都七点左右,这才六点五十不到。”
宫邪不知从哪儿找出了一卷皮尺,“我看着你好像长高了,量量?”他拉长皮尺,比划了一下。
“好呀。”宫小白笔直站立。
两人就在客厅里进行了量身高项目。
宫邪弯腰,将皮尺的最前端放在她脚边,“踩住。”
宫小白按照他说的,踩住了前段那个弯曲部分。
宫邪呼啦啦拉长了皮尺,与她的身高齐平。为了不造成误差,宫小白努力昂首挺胸,像一株渴望阳光和水分的小树苗。
宫邪哭笑不得,拍了下她的脑袋,“谁让你头抬这么高了?平视前方。”
“……”小心思被戳破,她撅了下嘴,摆正姿势。
等了有两分钟,宫小白双手握着小拳头抵在下巴处,紧张兮兮地问,“怎么样?有没有长高一点点?”
她的脖子一直僵硬着不敢动,都有些酸了。
宫邪望着她脸上紧绷的表情,唇角勾起,小丫头这两个月来,注重锻炼,睡眠规律,营养补充足够,个子足足长了两公分还多。
他收了皮尺,故意逗她,“身高一米五。”
宫小白了愣了一下,在脑子里想着一米五是多高来着……反应过来的她蓦地转过身,瞪他,“你才一米五呢!骗我!”
刚跑完步没多久,她脸上的红晕还未消,气鼓鼓的模样,使得两边的脸蛋鼓了起来,就像挂着两颗红苹果,诱人采摘。
宫邪捏住她下巴,左右摆动了一下,“瞧着脸也尖了点儿。”
宫小白问,“所以呢,我到底多高?”
宫邪:“不告诉你。”
——
夏去秋来,冬去春来,一年四季的变换也不过一晃眼的时间。
那些在时光长河中仅占小小一部分的青春时期,在无声无息流逝。或许某一天,你恍然回头,才发现那些都是你已经踏过的痕迹,而你,被时间推挤着,继续往前走。
高二整整一年,宫小白的成绩稳定在年级前五十名,不过跟季燚相比,还是有一部分差距。
眨眼就到了高三开学前夕。
宫小白穿着睡裙在房间里收拾东西,粉色的皮箱摊开放在床上,她叠好一件件衣服塞进里面。
长大了,这些简单的事情不再麻烦家里的阿姨。
收拾好皮箱和书包,她对着镜子整理被弄乱的头发。
镜子里的女孩,身上穿着一件及小腿的白色长款睡裙,亭亭玉立,如一株清晨带着露珠的茉莉花,眉眼较之一年多前,长开了一些,更为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