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不拉几的样子,让他想笑。
他张开双臂,“过来。”
宫小白抿唇笑了一下,从沙发上起身,坐他腿上,有些动作习惯成自然,她双手圈住他颈子,把小脸靠在他肩上,大大的美眸眨出缱绻深情。
宫邪唇畔的笑意越发深刻,微微偏头。
“亲一个。”男人的声音丝丝扣扣,像融化的黑巧克力。
宫小白抬起头看着他。
“你来。”他说。
“我?”她问。
宫邪挑眉,不置可否。
宫小白瞥了一眼玻璃门,又看向落地玻璃窗外开阔的天地,一眼能看到很远很远的建筑物,渺小如石砾。
宫尚大厦这么高,应该不会有人看见吧。
“不会有人进来。”宫邪猜出小姑娘心中的顾虑,主动为她解除警报。
挺可笑的,以前是他不愿在人前亲密,三令五申地严苛要求她,眼下她倒是时时记得,他却不想遵守原则了。
“你说的哦。”
“恩。”催促似的轻哼,有点等不及的意味。
宫小白凝视他墨色深深的眼眸,缓缓凑近,粉唇贴上他的薄唇。多次亲吻,彼此早已熟悉,熟悉得好像失去的肋骨回到了原处,填满了过去长久岁月的缺憾。
怯怯的小舌描绘着的男人顶好看的唇形,宫小白不得要领,每每不小心舔到他下巴,像小狗一样留下濡湿的痕迹。
说好了她来,宫邪却夺回了主动权,轻而易举撬开她的檀口,迫不及待地吮啜。他的手抚着她的后颈,指肚搓着少女娇嫩的肌肤。
醉人的气息在有限的空间里弥漫,愈发浓郁。
“好了。”宫邪离开她的唇,粗粗地喘息,一字一顿道,“你该写作业了。”而我,也该工作了。
曾几何时,他怎么也无法想象自己会沉迷沦陷。不大点儿的丫头片子,男女之事都弄不明白的这样一个丫头,却像深海里的妖精,勾了他的魂魄不算,还要吃掉他的心。
太厉害了。
宫小白,你太厉害了。
交了补课费的宫小白,要求再讲一遍。
宫老师还能说什么,拎起卷子,慢条斯理地,条理清晰地,一字一顿地,重新讲了一遍。
末了,宫邪十分尽心地问,“会了吗?”
宫小白正儿八经地说,“你还想要我交补课费?”
这丫头过不去这个梗了是吧。
宫邪哑然失笑,不明白她这小脑袋瓜子里怎么会层出不穷地冒出令人意想不到的鬼主意,总是让人感到意外和惊喜,像燃起的仙女棒,一簇簇的火花点亮了黑暗。
她,是他生命里的意外和惊喜。
收回思绪,宫邪把卷子拍在她脸上,“少贫嘴,赶紧写。”
手松开,卷子像一片落叶,轻飘飘地落在桌面。
宫小白腿放下来坐好,拿起笔,按照刚才宫邪讲的,不假思索地写下解题步骤。
“你好厉害啊!”
写完了这题,宫小白由衷感叹。
宫邪垂眸瞥了她一眼,忍不住轻轻勾了一下唇角,继续审批文件。
他在训练场射击连中红心的时候,被一帮兔崽子称赞,都没眼下这种自豪感。
两人像昨晚那样,互不打扰,不同的是,都在认真处理属于自己的事情。
临近午饭时间。
助理张皓进了办公室,“宫总,中午订餐是订两份吗?”搁以往,宫邪大部分都是在办公室里用午餐,鲜少去外面餐厅。小女朋友来了,他不确定他是否会带她出去吃。
宫邪想了想,问宫小白,“在办公室里吃午饭能接受吗?”他实在有点忙,手头还有几个文件下午就要用。
张皓暗戳戳地想,啊,原来谈爱恋的宫总很贴心啊。
宫小白写完一个选择题,抬起头,毫不在意,“可以啊。”
“订两份。”宫邪抬眸看向张皓,“再加一根炸鸡腿。”
“两根。”宫小白接着写下一道选择题,空出来的一只手高高举起,比了个“二”。
宫邪:“……”
张皓:“……”
午餐二十分钟后送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