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够了,几个男人开始了新一轮的角逐。
宫邪之前本着运动放松身心,这一局却感觉他存了必胜的决心,碾压得莫邵庭叫苦不迭,打了半个小时,莫少爷一个球都没进,白费力气了。
莫邵庭擦擦额头不断冒出的汗,不是吧,这人记上仇了?
宫小白喝着甜腻腻的奶茶,轻呼:“真帅!”
他打球的样子太帅了,神采飞扬,整个高尔夫场地都是他的领土,他指挥士兵往哪儿去,他们就往哪儿去。
宋筱偷偷眄了一眼宫小白,看她的样子,该不会不知道宫爷在拿莫邵庭泄愤吧。
——
日落西山,整个球场被霞光渲染得美不胜收,仿若一片世外桃源,绿草茵茵,湖光粼粼。
打球打得尽兴的宋总看到事先准备的合同,随意翻看了几眼,利落地在最后一页签上了名字,表示了对宫邪极大的信任。
宫邪同样签下了名字。
合同一式两份,一人一份,两人友好地握手,互道:“合作愉快!”
回去的路上,秦沣在前面开车,宫邪和宫小白坐在后座。
宫小白望着他英俊的侧脸,欲言又止,几次想要开口又咽了回去。
宫邪眯着眼,知道她要问什么,她不开口他就不主动提起。
看着她好奇又无措的样子,他觉得分外有趣。
“哎,你睡着了?”宫小白还是憋不住,扯了扯他的袖子。从上车后,他就一直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
宫邪眼眸没睁,薄唇轻启,“没睡,有事就说。”
宫小白:“你……为、为什么……亲我啊?”
“好好说话。”
“你为什么亲我!”好好说话就好好说话,她又不是不会说!
------题外话------
小白:你为什么亲我!
宫爷:傻子!
小白:……
宫小白困在他怀中,他的双臂虚拢着她,看似宽松,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他抱她多么紧。
她丝毫动弹不了,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而动作,像一只提线木偶,主人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不,她不是木偶,木偶没有心,她有。她的心跳得好快,一下一下,急促有力。
脸颊也还烫着,耳根滴血似的。
宫邪故意忽略她的僵硬,语气里带着丝戏谑,“学会了吗?”
“……啊?”
学会什么了啊,她满脑子浆糊,稍微晃荡一下,立马不清醒了。这种状况下,她要是能学会打高尔夫就神奇了!
宫邪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松开了手臂,“自己打一个试试。”
宫小白舒一口气,憋闷的胸腔里终于透进来一丝丝新鲜的空气,仿佛获得了重生。
她握紧了球杆,发现手心全是汗,黏糊糊的,很滑,几乎握不住金属制的柄。
低头看了看脚边的白球,在宫邪鼓励的目光下,一杆子挥过去。
砰——
白球朝球洞的反方向飞去,飞了老远,轱辘辘滚在草地上。
宫邪:“……”我是疯了才想教她打球。
不远处的几人正好看到这一幕,莫总喝了口水,哈哈大笑,“宫爷这老师当得不行啊,居然把球都打反了。”
“小姑娘乐得开心,爱怎么打怎么打,老莫你这话说得多余了。”宋总吃着女儿剥好的橘子,笑着跟好友作对。
莫总看他一眼,醒过神来,拍了一把脑门,“是是是,是我多嘴了。”
人家宫爷教小姑娘打球是情趣,才不在乎她打得怎么样呢,被他一句话挑明了倒显得尴尬。
宫邪没觉得尴尬,看宫小白抓耳挠腮打不好球的样子,他想笑还差不多。
“喜欢打球就好好学,看看你刚才打的什么鬼?”他语气冷淡,“重来。”
宫小白咬着唇,说不出话。
她哪还有心思打球,就想问问他刚才那个亲亲是什么意思?如果是喜欢,那他现在的反应也太冷淡了,如果是不喜欢……不喜欢还亲个鬼哦。
她负气般重新拿了个球,放在球座上,稳了稳心神,盯着远处那个球洞,挥动球杆。
球杆击打白球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众人的视线都随着小球移动,这回好歹方向没搞错,结果怎样已经不重要了,不指望一个初学的小姑娘打得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