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总十分欣赏宫邪,想着做不成翁婿,做个忘年交也行,便约他一起打高尔夫,顺便把合同签了。
电话里,宋总笑说,“把你那个小女朋友带上,正好我女儿也过来,她们两个还能做个伴儿。还有我的一位老友,他也会一块过来,我们好好聚聚。”
宫邪应下。
抬眸去看正和一堆零食相爱相杀的宫小白,走过去,“去楼上换衣服,我带你出去……玩。”
提起“玩”她就来了精神,把薯片往嘴里一塞,“好嘞!”
见她像皮猴儿一般一窜老高往楼上蹦,他捏了捏额心,在她身后提醒,“记得穿运动衣,外面套上羽绒服。”
“知道了——”宫小白的声音从楼梯拐角传来。
过年那晚下了雪,仅仅下了两个小时,第二天是个大晴天,经太阳一照,很快就融化了,一点痕迹都寻不见。
宫小白在衣帽间翻腾了一会,穿上了厚版的运动衣,外面套了一件杏色的轻薄羽绒服,想着要出门,她又把线帽戴在了脑袋上,免得被他说。
踩着鹿皮小靴下了楼
“我们走吧。”
宫邪低头看手机,闻言抬起头,看到她的装扮。过分可爱。
院子里,秦沣靠在车身,嘴角衔着半截烟,黑皮靴无聊地蹭着地面,终于等到那两人出来了,他猛吸一口,把烟头扔地上,用鞋尖碾灭了。
“爷。”瞄了一眼边上的小女孩,“小白。”
“秦沣叔叔,好久不见啊。”
可不是许久没见么,半个多月了,他昨晚刚回国,今早就要被奴役。
宫邪纠正,“以后不准叫秦沣叔叔。”
以前她满口称呼秦沣为“叔叔”,他念她年纪小就忍了,现在他把她归到了自己名下,怎么还能允许她叫秦沣叔叔。
那他的辈分不就跟着降了一截?
秦沣想明白了其中缘由,促狭一笑,“叫叔叔挺好的,我不嫌弃。”
“滚!”宫邪想踢他一脚。
“那要叫什么?”宫小白插进一句话。
宫邪顿一顿,“叫老秦。”
秦沣:“……”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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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可爱们的回复了,爱你们,比心心
“嗒——”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宫小白如偷东西被主人抓个正着的小偷,把手机往枕头底下一塞,头蒙进被子里,也不去看来人是谁。
宫邪愣在原地,这姑娘刚才在干什么呢,跟受惊的兔子似的。
半晌,宫小白偷偷地拉下被子,看到长身玉立在床尾的男人。
穿着纯黑的睡袍,如画的眉眼正睨着她,头发已经吹过了,松软耷拉,鬓角却些微湿润。
啊啊啊?
他怎么过来了?!
难道……今、今晚还一起睡?
昨晚一起睡是作为她听话的奖励,那么今晚呢,什么原因啊?
脑子里天人交战,两个长着翅膀的小人在盘旋,一个温柔地告诉她:他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喽;一个却张牙舞爪地警告:别多想,或许有别的原因。
胡思乱想间,宫邪掀起了被子,躺在她身侧,温暖的热气扑面而来,她好像躺在蒸笼上,脸热得不像话。
不、不打算看书吗?直接睡觉?
宫邪望着把自己裹成蝉蛹的姑娘,发笑。她害羞了?平日理直气壮偷亲他的勇气去哪里了。
“宫小白。”男人低低地唤她,“不打算睡觉吗?十点多了。”
宫小白如梦初醒,“啊?睡、睡觉,当然睡了。”
顺着他的话就答应了,其实她眼下并不困,还想看两集电视剧再睡呢。
只因为他在身边,她的大脑完全不够用,缺氧一般。
“关灯。”
“哦,好。”灯的开关在她这边。
她伸手去够墙壁上的开关,小短手伸啊伸的,够不着,打算从被子里钻出来。
宫邪扯住她手臂,塞回被子里,半边身子靠了过去,长臂一探,摁灭了灯光的开关。
却还保持着此刻的姿势。
他离她很近,很近,胸膛就贴着她的后背,粗重的呼吸拂过耳边,带来无法忽略的热气。
宫小白轻咬下唇,紧张兮兮。
隔了一会儿,那种压迫感不见了,宫邪躺回了原来的位置。
“那个……”她想问他一个问题。
黑暗里,宫邪轻轻哼出一声鼻音,示意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