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沣:“我去睡觉了。”话落,他趿拉着拖鞋回了房间。
留下曹亮一人,空对月:“……”
接下来几天,宫小白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来了大姨妈的女人”!全程在床上瘫倒,吃饭都在床上解决,除非上厕所,否则绝不离开床。
仿佛长在了床上。
直到唐雅竹一个电话打过来,她感觉自己终于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喂,妈妈。”小女孩甜甜地唤。
那边,唐雅竹眉开眼笑,捧着手机像是捧着小白的脸蛋儿,“哎呀,好多天都没听到我家小白的小奶音,想死妈妈了。最近在忙什么呢。”
坐在她身边正在看报纸的宫申,默默移开了一些,好像不认识自己老婆了。
宫小白:“没有在忙,一直在家。”
“小宫呢?他没有在你身边?”
“他去上班了。”宫小白靠在床头,撅着小嘴儿说。年关将至,公司的事务繁多,他又忙起来了,每天早出晚归,几乎见不到人。
“瞧我,都忘了,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公司。”唐雅竹轻拍额头。
顿了顿,抱怨道,“再忙也要抽出时间陪自个媳妇儿啊,真是,一点都不体贴。”
宫小白忙摇头否认,替宫邪说话,“没有没有,他对我可好了。”
唐雅竹笑得两只眼睛里都是小星星,心里熨帖得一塌糊涂,仿佛有暖暖的热水流淌而过。
不知她家那小子几世修来的福分,性子闷得跟一口古井似的,扔块石头下去都听不到一声响,居然能揽到小白这样贴心又可爱的女孩子。
“小宫去上班了不要紧,小白可以去陪他呀。”唐雅竹露出慈母笑,循循善诱,“比如,做个爱心午餐什么的,给他送过去,他肯定感动到流泪。”
“有句话说的好,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宫申听不下去了,折叠好报纸,朝她说,“宫太太,需要我提醒一下,您到现在还不会做饭么?”
唐雅竹扔了一个眼刀子过去,不想理他。
宫小白睁大眼,受教了的语气,“妈妈,你说得好有道理哦!”她干嘛要乖乖待在家里,他去公司了,她可以去看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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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给我们人生导师秦叔叔颁发一个“最佳神助攻”奖项!
宫邪冷睨他一眼,长腿忽然一伸,踹向秦沣的椅子腿。
一仰头,将酒杯里剩下的红酒一股脑灌进嘴里,喉咙如波涛起伏了几下,吞咽下去。鹰隼般锐利的眼眸,在黑夜中亮得惊人。
秦沣被他踹得趔趄了下,及时扶住吧台,才没有造成人仰马翻的后果。
他狠狠抽了抽嘴角。
这是……恼羞成怒了?
宫邪说:“何以见得?”
秦沣满脑子问号。
what?
宫邪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杯。顺便给秦沣的酒杯也满上,目光深深,“爷问你话呢?!”
“很难猜吗?”秦沣端起酒杯,慵懒地靠在吧台壁上,边摇晃着酒杯边笑,“爷大半夜从被窝爬起来喝酒总不会因为霍锖那头蠢驴吧。”那么,就只能是宫小白了。
小女孩对爷的影响,他看在眼里。
爷自己没看透罢了。
秦沣说,“爷喜欢小白没什么大不了的。抛开爷的身份和小白的身世,不过就是一个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一大老爷们儿,喜欢就要了,多浅显易懂的道理。小姑娘年龄小了点儿……这也没什么,养个两年,不就成大姑娘了。”爷偌大的家业,没道理养不起一小女孩啊。
说完一番话,他有点口渴,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酒。
想到刚才说了什么,秦沣忍不住为自己鼓掌。这么酸的话,难为他用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说了出来。
宫邪指尖在晶莹剔透的酒杯壁上来回摩挲。
似乎在想秦沣方才的话,又似乎在思考自己一直以来的行为。
原来,他对那丫头的过度关注,在别人眼里会解读成喜欢。
嘴角扬起轻蔑的笑,嗓音略带沙哑地说,“你从哪儿看出爷喜欢她了?”
秦沣愣住,明明哪里都能看出来好吧!
这叫什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既然爷诚心问起,他也没道理藏着掖着,趁着眼下气氛合适,索性跟他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就拿今天的事儿说吧。看到霍锖欺负小白时,爷格外生气,满身的戾气几乎要冲天了。那个时候,如果我不拦着,爷可能会把霍锖打残。”
爷恨不得杀人的样子,他只在当年那个人射伤曹亮的腿时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