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羽姿势优雅的坐在灰白格子相间的长沙发上。两只手随意搭在沙发靠背。男人长手长脚,这么坐着好像拍时尚杂志封面的男模。
他挑眉说,“我给你取一个?”取个名字,叫着也方便点。
谁知女孩一口回绝,“不要!”
下一秒,她执拗道,“我要宫爷给我取。”
取名字这种亲密的事情怎么能让别的男人代劳!
司羽:“……”
我就这么不受喜欢?
女孩看了一圈客厅,最后看向司羽,“浴室在哪儿?我要洗澡了。”
“房间里就有。”司羽指了指其中一个空余的房间。
女孩踮着脚,蹦跶着进了房间。
司羽想起这里没有适合她穿的衣服,拿起手机,很不厚道的打了公寓管家的电话,让他准备一套十六岁女孩穿的衣服,嗯,要休闲保暖一点。
富人区的服务水平非常之高。
十分钟后,睡衣外面套着黑色羽绒服的年轻男人站在外面,摁响了门铃。
司羽困顿地揉揉太阳穴,起身去开门。
“司先生,您要的衣服。”年轻的公寓管家双手递上两个纸袋。
“谢谢。”他接过纸袋,“麻烦了。”
公寓管家笑着点点头,表示很乐意为他服务。
浴室里。
女孩把自己剥光了,站在花洒下,转头去看镜子里的人。
原来她长这个样子啊。
她摸摸自己的脸,手指在眉心朱砂痣划过,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如闪电。还不等她努力去想,那一点点的记忆就消失了,怎么抓都抓不住。
视线稍稍下移,在镜子中看到了左边心脏位置有一个醒目的印记。
她低头,不再看向镜子,而是看着心脏处的印记。
印记的形状像一座塔,嫣红色,类似胎记,长在了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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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羽:上来吧,我背你。
wuli小羽真滴是敲击温柔啊!
之所以把小羽写的这么温柔,就为了以后的以后,某位爷每每想起把自己媳妇儿扔给他,都恨不得插自己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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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羽找不出一句话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所以呢。
她脑子里残余的、全部的记忆都是关于那位爷么?这么痴迷啊。
他啼笑皆非,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你怎么愿意跟我走,不怕我拐卖未成年?”以他精准的眼神,这女孩绝对未成年,顶多十六岁。
女孩瓷白的脸扭过来,车窗外是满城灯火,她莹润的眼瞳比这灯火还要璀璨,盈盈一笑,“你跟他认识嘛。跟着你,就能经常见到他啦。”
递给他一个“你484傻”的眼神……
司羽受挫。
抬手捏了捏眉心。余光瞥见女孩眉心的朱砂痣,那样的红,似血赛霞,点在白豆腐般的肌肤上,实在惹眼。
却因她过分单纯的目光和软萌的容貌,显得不那么妖娆。
司羽收回视线,目视前方,透过挡风玻璃望向外面纷扬的雪花,无声叹息了一声。
居然会愧疚。
他带她走,本意不过是拿她当小白鼠研究。
这小丫头什么都不知道。
只当他是宫邪的朋友,以为跟着他就能见到他。
车子停在公寓下的停车场是在半个小时后。再过两个小时,天就要亮了。停车场空荡荡,寂静无声,连车子熄火的声音都格外响。
司羽停好车子,解开安全带下车。
女孩都不用人提醒,懂事的推开车门,伸出了一双光溜溜的小脚,准备踩到地上。
“等等!等一下。”司羽回过头一看,忙出声阻止。
地下停车场常年见不到太阳光,阴凉不说,在这样寒冷的冷天,地板砖冰凉刺骨。她是打算光着脚在上面走路吗?
那可真的要称呼一声“勇士”了。
他是绅士,绝对做不出某位爷冷血无情的行径!
远在天龙居的某位爷在睡梦中打了个喷嚏。
女孩听到他的话,猛地顿住,疑惑地望着他。
乌黑发亮的眼珠显出丝迷蒙,像森林里迷路的小鹿,一动不动,等着人来带她走出去。
司羽绕到车子另一边,背对着她,在她面前微微弯下腰,“上来吧,我背你。”
女孩一愣。
时间太晚,拜宫邪所赐,司羽三点多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开车去天龙居,这会儿困得上下眼皮都快黏住了。他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哄她。
没征得她的同意,他的手已经穿过她的腿弯,将她背起来。
太瘦了。
这是司羽背她的唯一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