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什么,秦思怡饶有兴致的勾唇,“哎哟,平川,你有没有闻见这里有什么味道啊?”
“什么味道?”
“酸味哟。”她搂住他的腰,“我惦记过温望舒,你吃醋呐?”
“没。”
“我不会笑话你哒。平川,那都过去了,我现在以后,就只喜欢你,最喜欢你,最爱你了。”
许平川按住她的小脑袋在胸前,低头吻她的发顶,没叫她看见,他上扬的嘴角。
不然,新任许太太又要不小的嘚瑟。
远扬楼下,看见慕以瞳从大楼里出来,温望舒推开车门下车。
“望舒。”慕以瞳笑嘻嘻的投入他怀。
温望舒也不顾有人没人,直接捏住她的下颌抬起,吻了一下她的红唇。
身后,江淮哼了声,“你们就秀吧!”
慕以瞳靠在温望舒肩上,笑他:“你嫉妒哦。”
“嫉妒个头。饿死了,快点去吃饭!”说着,江淮打开车门上了车后座。
温望舒低头和慕以瞳对视,一笑。
“你给埃文打电话了吗?”
“嗯。”
“他什么时候来?”
“这会儿应该在飞机上了。”
“动作还挺快。”看向车里的江淮,慕以瞳撇嘴,“要我说江淮这人没心肝,埃文对他多好啊。”
凤眸一闪,温望舒咬她耳朵,“有我对你好吗?”
“温先生,注意一下。”她明媚粲笑,“不及,世上人都不及你对我好,满意了?”
……
g国,边境小镇,四季如春,繁花盛开。
多年前,他们说过,以后老了,就来这里。
买一间带院子的屋子,养花种草,每天朝阳西下,当空夜星,安度余生。
“温夫人回来了。”
“嗯。”
“你家里有位客人。”
“客人?”微微一怔,冯暖心微笑点头,伸手推开小院子的门。
院内,背对着她,站着一个人。
听到声音,那人回头看来。
“这里,很安静啊。”温成林轻声说道。
冯暖心眼眶一红,点点头。
时空交叉,岁月如梭。
她犹记得那年,那月,那日。
她还是盈盈少女。
他亦是偏偏少年郎。
那一撞,撞出的缘,究竟是孽缘还是……
温成林带走了青花瓷瓶,也带走了少女冯暖心的心。
只是旧时约定未能相守。
他另娶,她另嫁。
冲破世俗在一起的结果,是伤了两家人。
“你怎么来了?”
“来寻你。”
“寻我,做什么?”冯暖心垂下头,“成林,最近我总是在想,这一生,我作孽太多,害人害己。”
“暖心。”
“你听我说完。”
“好。”
走上前,她看着温成林,隐约,窥见旧日里,他的清俊眉眼。
望舒,和他真的很像。
“给我些时间。”
“……好。”
一天后,温成林独自返回四九城。
“你有没有人性?”
凉凉阴仄的男声蓦然。
慕以瞳抬头,就对上一双沉沉的怒目。
哟。
昏厥的男人什么时候醒了?
把手机搁在一边,她双手交叠放在桌上,一副准备好聆听的模样,“好,是我错了。江大医生,请开始你的表演。”
江淮蹙眉,张口就是一句:“那个混蛋!”
慕以瞳等啊等,半天没等到下文。
摊摊双手,面露无奈,“混蛋,然后呢?”
“你说谁是混蛋!”江淮瞪她。
“埃文是混蛋,这话不是你说的?”
“我说可以,你说不可以。”
“……”
“怎么?”
“江淮,你过来。”慕以瞳微笑,朝江淮招手。
江淮戒备的看着她,“干什么?有什么话就这么说吧。”
“哎呀,你过来嘛。”慕以瞳开始撒娇。
要说江淮对女人撒娇绝对无感,可是她撒娇,让他不是心软,而是心悸。
她这个女人,这几年,他可是明明白白的了解了。
一肚子坏水。
不乖乖听话。
她又不知道要想出什么狠招折腾他。
要光是她自己也就算了,惹不起,躲得起吧。
偏偏,这女人背后有个温望舒。
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只要她想,温望舒保准都能给他掘地三尺剜出来,亲自押解到她跟前,让她出气。
叹息一声,站起身,江淮大摇大摆走到办公桌前,“干什么?”
慕以瞳单手支着下巴,媚眼纷飞,“凑近点,你怕啊?怕我吃了你?”
凑近,拧眉,“干嘛?”
“江淮。”叫他的名字,表情一秒钟突变,“你能滚吗!”
“靠!”他的耳朵!
低咒一声,掏了掏耳朵,江淮直起身子,“慕以瞳,过分了。”
“滚滚滚!趁着我心情还不错,赶紧滚!”
“以瞳——”拉长音调,江淮往办公桌上一趴,“你也不管我了。”
慕以瞳看着眼前耷拉的大脑袋,翻个白眼,伸手,揉乱了江大医生一头毛,“到底怎么了?什么事这么闹?”
江淮哼哼唧唧,总算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个明白。
听完,慕以瞳更想让他滚了。
就因为埃文和一个女人吃了顿饭,他就大老远从y国飞回来了。
“江淮,你又不是女人!再说,男人心眼怎么也这么小!”
“你懂什么!”
“我不懂,你倒是说的我懂啊!”
“我……”张张嘴,江淮烦躁的耙了耙头发。
看他是真的烦,慕以瞳也不是不心疼。
“好了,好了,我错了,刚才是我心态不好。江淮,你好好说,我好好听,行吗?”
苦涩一笑,江淮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
慕以瞳也起身走过来,坐到他身边,握了他的手,“你看。”
江淮睨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看什么?”
握着他的手举起来,在他眼前晃了晃,慕以瞳说:“你说这要是埃文看见,他也会像你这样生气吗?不会啊。那你怎么就不能换位思考呢?”
“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啊。”
江淮捏着慕以瞳的手指,沉声说:“以瞳,我天生就是,就是弯的。可是埃文不是,他原来是个直的。”
“呃。”
这一点,原谅她,她真的没想到。
直的和弯的,差别这么大嘛?
“以瞳,你不会理解,弯的爱上直的有多痛苦。我对女人没感觉,可是埃文不是。”
“咳咳,江淮啊,埃文不是,不是叫你给,掰弯了吗?”慕以瞳眨巴大眼睛,发扬不耻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