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脱吧。”
薛木子咬着嘴唇,脱掉鞋子,外套。
还有一件,她脱了就剩下内衣了。
犹豫时,眼前突然挡上来一堵胸膛。
雷旭琛把自己的衬衫脱了披她身上,同时帮她把她自己的短袖脱了。
“三件,好了吗?”冷笑看着慕以瞳,眼神阴霾。
慕以瞳摊摊手,歪头笑着说:“可以啊。”
按了按薛木子的脑袋,雷旭琛又看向温望舒,眼神在说:你给我等着!我非要你女人也脱衣服不可。
温望舒神色坦然,毫不回避:你试试。
第三局,又换成女人们上场。
这次慕以瞳没为难薛木子,输了的是秦思怡。
不敢置信是这样的结果,她歉意满满的看向许平川,“我,我,对不起。”
“小川川,脱吧。”慕以瞳催促。
许平川淡定的脱了三件,到底是男人,三件很简单。
第四局,再次换了男人们上场。
如此类推,又过了两局,情况就变成了——
四个男人只剩下四条平角裤,四个女人身上穿着男人的衣服。
“最后一局,我们上,输的那组,男的脱最后一件。”
这可是有关尊严的。
男人们具都提起心脏到嗓子眼。
“木子的牌不如你们玩的,这样不公平。”雷旭琛蹙眉说道。
慕以瞳挑眉,笑着问:“那你的意思呢?”
“抽牌吧。谁的牌小,谁输。”
这么一听,确实是最公平的。
慕以瞳点头,答应了。
分好四张牌,四个女人深吸一口气,拿起自己那张。
“我是王!”慕晏晏尖叫着把牌亮出来。
好家伙,还是大王。
唐铎烊抱住准未婚妻,一个劲儿的亲她。
准未婚夫的贞洁,算是保住了。
慕晏晏笑的开怀,看好戏。
慕以瞳,薛木子还有秦思怡面面相觑,更加紧张起来。
慢慢查看自己的牌,薛木子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怎么了?”雷旭琛低声问道,她的表情不太对。
不会是抽到了最小的吧?
“我,我是小王。”牌亮出来,她回头对雷旭琛笑。
雷旭琛低呼一声,抱住她,“小羊驼真棒!”
说完,还往她唇上狠狠亲了两口。
薛木子躲在他怀里,羞得不行。
那么,最小的那张牌就在慕以瞳和秦思怡其中一个了。
要脱最后一件的,就是温望舒和许平川。
“我倒希望看望舒的。”雷旭琛看热闹不嫌事大,对慕以瞳说道。
慕以瞳剜了他一眼,又去看温望舒,“那个,我先说好,你不许怪我。”
温先生的脾气,她了解。
今天要是她真的抽到了最小牌,还不知道要被温先生整治成什么样子呢。
温望舒不慎不怒,淡定非常。
可他越是这样,慕以瞳就越是心里没底。
秦思怡看了眼牌,不算大,也不算小。
手心冒汗,她吸吸鼻子,轻声对许平川说,“大不了,我替你。”
许平川却是伸手,捏了下她的肩膀,“亮牌吧,没事。”
那瞬间,秦思怡想哭来着。
完蛋了!
真的完蛋了!
她好像更更更喜欢他了!
喜欢到,要爆炸了!
不管了,亮牌!
一张黑桃9,这是秦思怡的牌。
慕以瞳看见那张牌,脸色霎时间白了。
温望舒暗道不好,夺下她的牌一看。
“是什么?”雷旭琛从温望舒手里抽出牌,大笑亮出来:“红桃8!”
秦思怡大大松了一口气,转头抓住许平川的手臂。
许平川笑了笑,任由她抓着。
天知道,他是真担心是自己呢。
原来看戏,是这种心情啊,爽!
“呃,你,你答应了不怪我。”慕以瞳捂住脸,又手指分开缝隙偷看他。
温望舒渗出凉薄笑意,男声沉冷:“是吗?我答应了吗?”
“你,你……”
“望舒,愿赌服输。”
这里面,也就雷旭琛敢这么跟温望舒说话。
唐铎烊和许平川虽然也期待,但到底不好说。
“你就不怕长针眼?”温望舒一字一顿。
雷旭琛摊摊手,笑意洋洋,“不怕。快点吧,已经很晚了。结束了,咱们好都回去休息啊。”
那是温望舒此生,最丢脸的事情,没有之一。
害他的,是那个可恶的小女人。
偏偏,她和其他人一样,一脸的戏谑。
这是他老婆吗?
假的,一定是假的!
慕晏晏想看,唐铎烊也不会让她看,眼睛直接给捂得严严实实。
薛木子才不敢看,早早就躲在雷旭琛身后。
秦思怡呢,在许平川面前,她会看才怪,当然也是背过身。
慕以瞳轻咳一声,眼神闪躲。
温望舒邪邪一笑,忽然扯过她,“不看吗?”
慕以瞳后背发冷,挤出一抹僵硬的笑,“那,那个,望舒。”
“你不看,岂不是亏了?”温望舒握住她的手,往自己的平角裤边沿。
“你,你干嘛。”
“你说呢?不如,你亲自帮我脱了?”
“喂!温望舒!”
“嗯,来吧。”
“……”
慕以瞳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他的回答。
动作先于意识,手指袭上他的耳朵,“你是没听见我问题呢,还是故意不说答案?”
“老实点。”温望舒捏了下她的屁股,语气带着警告。
“温望舒,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挣扎着,慕以瞳要从他背上下来。
她折腾的太厉害,温望舒无奈之下,只好屈膝将她放下来。
落了地,她立马窜到他跟前,仰着脸,不依不饶:“说,这个问题很难吗?”
温望舒故意板着脸,做思考状,“很难。”
当他说出这两个字,慕以瞳已经快要被气死了。
瞪着他半响,她冷冷发笑,转身就走。
没走出几步,就被身后追上来的人攥住了手腕。
“放开!”
“生气了?”
“放开!”
叹息一声,他从身后拥她入怀,“这么容易就生气?”
她也觉得自己比以前更爱闹别扭了。
女王啊,慕以瞳,你别忘了你是女王!
“没生气。”调整好状态,慕以瞳侧目看着他,勾唇笑道:“我跟你闹着玩呢。”
是不是闹着玩,他能不清楚?
“肉麻的话,我说不出口。”
好一会儿,温望舒妥协了,低低说出这句。
肉麻?
承认有她,他很幸福,这叫肉麻?
更肉麻的话,温先生也不是没说过,怎么就在这事上害起羞来。
可类似撒娇的服软,让慕以瞳也没办法追究下去。
“知道了,我们回去吧。”
“那,还生气吗?”
“不了。”
他笑了,握住她的手指。
她瞥了眼他,哼哼:“温先生也不要得意。”
“嗯。”
“哟,甜蜜啊。”
他们手牵着手一进院子,就听到雷旭琛的调笑。
慕以瞳昂着下巴,改成和温望舒十指交扣。
温望舒宠溺的随她,倾情演出一场戏,名唤:暴君和他的奸妃。
雷旭琛被打击,深感受伤,可惜他家小羊驼正在房间里认真的钻研剧本,没工夫搭理他。
“你们两个当心,秀恩爱,死得快。”
恶狠狠的诅咒,马上被慕以瞳堵回来,“这句话,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有本事,你有恩爱不要秀啊。也是,看起来,你没什么恩爱。”
一口血梗在喉咙,雷旭琛面色青黑。
温望舒轻咳一声,搂住慕以瞳,“回屋吧。”
“嗯啊,走吧。”临走前,还不忘朝雷旭琛这个孤家寡人投去挑衅的眼神,慕以瞳不把他酸的半死,不算完。
暗暗哭泣,雷旭琛起身,疾步回屋找自家的小羊驼求安慰去了。
小羊驼趴在土炕上,腰上搭着他的外套。
侧脸柔和,模样严肃,引人注目。
靠在门框上,他就这样看着他家的小羊驼。
眸中的宠爱满溢。
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徘徊在身上,薛木子转头,一下子发现了他。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坐起身,她笑着问,“看什么?”摸着自己的脸,一脸羞赧。
那样子,诱人可口。
雷旭琛走上前,坐在土炕边上,把她拉到怀里抱住。
先吻了吻她的发顶,这才说:“有一会儿了,看你忙,就没吵你。”
薛木子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舔了舔唇,她抬起头,“对不起,这个戏这周就要拍了,我台词还没背熟,所以……”
本来他带她出来散心,她就应该全程陪伴。
可是放他一个人,自己忙事情,是她做的不好。
“好了,我没别的意思。”刮了下她的鼻尖,雷旭琛低笑,“你说了这么多,又是道歉,又是解释的,但怎么听着是我闹脾气呢?”
“啊?我,我没那个意思,我……”
“嘘。”食指抵在她粉嫩的唇上,他不许她再说下去。
他的小羊驼啊,傻兮兮的。
他随便说点什么,她都当真,都会被他带着跑。
这样,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她对他,太依赖了。
“你真的觉得抱歉的话,不如做点事情补偿。”
听到可以补偿,薛木子想也没想就点头,“好。”
“这么快答应,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不怕。”她没有犹豫回答,眼睛亮亮的,“我相信你。”
“嗯,我也舍不得卖你。”雷旭琛笑着,突然把她压在土炕上。
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他要什么补偿,薛木子就真的傻到底了。
那双眼睛,闪着绿幽幽的光。
他想吃掉自己。
躲闪着他的视线,薛木子别开脸,手指搭在他衣襟上,一颗一颗解着扣子。
雷旭琛往她唇上啄了一下,声音暗哑:“真乖。”
薛木子羞耻的都要冒烟了,脸红成猪肝色,终于把他衣服的全部扣子解开,露出蜜色的胸膛。
握着她的手腕,让她的手掌贴在自己心口,他俯身含住她的耳垂。
掌心下,是他蓬勃的心跳声。
咚咚咚。
一下一下,那么剧烈的跳动着。
薛木子渐渐着迷,他的心跳声,逐渐将她自己的心跳声带到同一频率,一起跳动。
他的手趁机搭在她的裤子边沿,往下褪。
褪到膝盖处,停下。
“雷旭琛……”她小声叫他,无措,如幼兽。
雷旭琛安抚的吻她的唇,然后往下吻她的脖颈,锁骨,正待再往下,却是恼人的敲门声响起。
“雷旭琛,木子,出来玩。”
门外,是慕以瞳的声音。
该死!
大晚上的,不好好回去和她家暴君滚床单,却跑来打扰别人滚床单!
“不玩!”咬牙回了两个字,语气是轻易能够听出来的隐忍暴怒。
慕以瞳是谁啊,一听就知道里面怎么回事。
一笑,她跑去找了给她撑腰的人来。
摊摊手,对温先生说:“我请不动,他不给我面子。”
温望舒剑眉一凛,抬手敲门。
“慕以瞳!你给我滚……”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