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记…

曲忆气得险些一口气没缓上来，双眼恶狠狠地盯着李察，一副咬牙切除的模样，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磨牙声，恨不得当场将这个无赖泼皮一剑杀了，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她身旁的百晓生看起来就要平静得多，笑着朝李察一抱拳，道：“西门小友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李察叹了口气，无奈道：“不算太好，跟一只老王八打了几次架，每次都被打得落荒而逃，险些丧命。”

曲忆闻言心中一惊，这世上竟然还能有人将这家伙打得落荒而逃？想到李察落荒而逃时的狼狈样，她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四个字。

百晓生笑着道：“既然打不过，为何还要打？”

李察神色越发凄苦，“我也不想和他打，但是有些事总得要人去做。也许我这人，天生就是当出头鸟的命。”

百晓生肃然起敬，突然朝着李察深深作了一揖，郑重道：“小友大义，老夫自愧不如。寒江城亦是这座江湖内的一份子，老夫代寒江城，代江湖百姓，先行拜谢小友。”

曲忆被百晓生这一举动吓了一大跳，不知道自己师傅为何突然对李察如此恭敬，他不是说他被一只老王八打得落荒而逃吗？这跟大义有什么关系，跟江湖百姓有什么关系？

李察连忙摆摆手道：“免了免了，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东西。实不相瞒，我来寒江城是为了一事而来，不知前辈可知道…”

百晓生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直起身来笑着道：“我已经知道小友所为何事，小友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请跟我来。”

说着，百晓生转身走下了城墙，与此同时寒江城的大门缓缓朝着两边打开，李察朝前走去，跨过城门走进了寒江城中。

左青天，右明月？

李察深深皱起了眉头，心中越发疑惑，这虚头巴脑的算是什么标记，左青天右明月…这指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一面旗帜，一块碑，还是说是什么其他的标记？

他虽然知道十二惊惶的真实身份就是笑三笑创造出来的一个分身，但是却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孽桃源，更没听说过什么左青天右明月的标记。

李察接过卷宗飞快看完，抬起头来看着霍休轻声问道：“那老霍头…这孽桃源又在何处？”

霍休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虽然传说只要到了孽桃源就能找到十二惊惶，但是好像从来也没有人找到过孽桃源的所在地。因此青衣楼也没有查到哪怕一点蛛丝马迹，不过我觉得你倒是可以去寒江城问问百晓生。”

李察眉头一皱，“百晓生？”

霍休点头道：“不错，青衣楼在调查十二惊惶之事时，寒江城也在查。当初青龙会还在时，青龙会的情报便是由百晓生掌管，如今的寒江城继承了青龙会所留下来的庞大遗产，在情报能力上，丝毫不亚于曾经的青龙会！更何况…十二惊惶的概念乃是由百晓狂生提出来的，这世上最后一本百晓狂生亲手写就的十二惊惶，就在寒江城内！”

他的话音突然一顿，脸上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缓声道：“所以你去寒江城看看，说不定会有所收获。倘若他们不给，那就砸了他们的寒江城，正好少林寺一直也想这么做，你去找徐戎，他定会乐意跟你去。”

李察哭笑不得道：“老霍头，听你这话里的意思，我怎么觉得你巴不得我砸了寒江城，闹他一个天翻地覆。”

霍休冷哼一声道：“如今在这世上，能在情报上和我青衣楼媲美的就只有他寒江城，你若砸了寒江城，那青衣楼不就是世上第一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像我这样的习武之人，自然想争个第一。”

细细研究了许久卷宗之后，第二天清晨，李察离开了青衣楼，赶往寒江城。霍休将他送到青衣楼外，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轻一叹。

一同跟出来的嘉祥小脸满是不舍，但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开口挽留。她虽然看起来是一只萝莉，但是心思不如真的小女孩那样是一张白纸，懵懂无知。她能感觉到李察有心思，而且极为沉重。

像以前李察回来时，都会主动找她跟她说几句玩笑，可是最近几次他回来，都是直奔书房而去，脚步匆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