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
李察嗤笑一声,“在我这里,潼水关和你们所谓的大局才是小事。潼水关算个屁,大局算个屁。”
说着,他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转身朝着赵敏道:“想怎么做,尽管去做。这一次没人敢拦你。”
赵敏点了点头,弯腰捡起地上的无双剑朝着李元吉走去。
“休得伤四公子!”
一个李阀的家将怒喝一声,身子高高跃起刚一腾空,便被李察一道剑气斩成两截,血洒半空。
赵敏走到李元吉身前,收起剑落一剑狠狠落下,只听得李元吉惨叫一声,右臂齐根而断!
不去看惨叫不断的李元吉,赵敏走到李察身旁,将无双剑递给李察。剑身上的血液聚集在剑刃上,缓缓滴下落在令狐脸上,冰冷的血液令他浑身一抖。
“令狐,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李元吉动手之事,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令狐没有说话,身体不断颤抖,脸上的神情七分怒,三分惧。
李察扭头看向李元吉,李元吉浑身一抖,大声道:“他知道!当时他就在院子外,他答应了我这事不会告诉任何人!”
“好,好得很。”
李察怒极反笑,“你没有履行你答应我的承诺,我也自然没有道理要跟你讲什么信用和道义。”
令狐突然笑了,笑容狰狞无比,“西门瓜,我现在已经有七万军功在手。你不信守诺言又如何?你再能杀又如何?你还是争不过我,刀道真解是我的!我的!!!”
“傻-逼。”
李察冷冷吐出两个字,牵着赵敏的手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走出屋子,只见魔无道手里揪着李元吉的衣服,手中漆黑长刀明晃晃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李元吉还在不断叫嚣,“你们这些江湖草民,知道我是谁吗?这里是潼水关,不是你们可以撒野的地方!我警告你们,赶紧把我放了,不然我饶不了你们!”
一边说,他一边不断挣扎。这时候他突然看见了自屋内走出来的赵敏,恍然道:“我明白了,你们都是这个贱-人的手下是不是?哈哈,真是想不到啊,汝阳王府都被满门抄斩了,你这贱-人居然还能有如此手下。你现在如果放了我,我或许还能放你一马,不然的话,你在蒙古和大隋都将无路可走!”
赵敏闻言脸色一黯,她现在的处境的确就像李元吉所说的那样,无论是在蒙古还是大隋,都没有容身之处,都无路可走。
李察神色一冷,朝魔无道使了个眼无道会意,手腕轻轻一动,锋利的刀刃立刻破了李元吉的脖子,鲜血立刻流了出来,顺着他的脖子流下。
李元吉感受到脖子上的疼痛,一下子脸色都吓白了,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脸上所有的色厉内苒,乖张暴戾,在此刻全都变成了惊恐和畏惧。
李察牵着赵敏的手缓缓走到李元吉身前,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李元吉,李四公子,你似乎还没有认清你现在的处境。对了,你还认得我吗?我们见过的。”
李元吉盯着李察的脸看了一会儿,随即瞳孔猛地一缩,“你是那天夜里,闯进我们家的那个人!”
寇仲和徐子陵向宇文阀重伤之时,被宇文伤打成了重伤。当时的李察为了救他们,闯进了李阀强硬地让他们把御医请了出来,李元吉还清楚地记得那天夜里,李察因为这件事还抓了李建成当人质,令他受了惊,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记性还不错,既然这么久之前的事情还记得。那么我想这件事四公子一定也记得,我家郡主脸上这巴掌,敢问四公子,是用哪一只手打的?”
李察眉眼渐渐变冷,话的内容虽然客客气气,但是一股杀气却不受控制地自李察身上升腾而起,笼罩了李元吉全身。
李元吉瞬间只觉得如堕冰窖,又感觉自己好像泡在了传说中的那尸山血海之中,耳边甚至想起了无数厉鬼凄厉嚎叫般的声音。他的脸色更加惊恐,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起来。
“我…我不…不…不知道。”
李察掏出无双剑地给了赵敏,轻声道:“他用的哪一只手打你,就将他那一只手砍下来。”
接过无双剑,赵敏深吸一口气,怔怔地看着李察,好一会儿之后,她突然笑了,“可我觉得这样还不解气。”
李察一愣,随即大笑出声,这一刻,他知道以前那个赵敏,那个汝阳王府郡主,又回来了!
“如果你还嫌不解气,那就砍断他的四肢,要了他的命。有我在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如果有,一并杀了!”
“本郡主可不是那种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