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满脸怒容的天山童姥，李察苦笑道：“师伯息怒，弟子也是想着说不定能根据这十香软筋散推导出解药的配方所以拿这十香软筋散过来给师伯看看。”

童姥直接骂道：“呸！你以为这是面粉吗拿手指头蘸一点放在嘴里就能知道是小麦子磨成的，我看你就是成心的！”

看着童姥破口大骂，李察没有说话，默默低头看了一眼裤子上因为童姥的口水而出现的一团水渍。

“我不跟矮子计较。”李察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你居然敢说我矮！”童姥停下了话狠狠看着李察，突然抱着李察的大腿朝着大腿狠狠就是一口。

“嗷！你属狗的啊！”

看看抬头气乎乎看着自己，腮帮子鼓鼓囊囊好像小包子一样的童姥，再看看自己裤子上的牙印，李察在心里忍不住小声嘀咕，跟李琯琯比起来，差远了啊。

可能是中了十香软筋散与悲酥清风内力全失的关系，也可能是个头的原因，童姥这一口并不疼，充其量就是有些刺痛而已。对于从小被李琯琯咬到大，胳膊上曾经全都是李琯琯的牙印的李察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

“还不快给姥姥去找解药！”见李察没有动，童姥好像一个赌气的小女孩一样狠狠踢了李察一脚朝着李察骂道

“吃糖葫芦吗？”李察没有回答童姥的话，而是拿出一根糖葫芦朝着童姥晃了晃。

经过刚刚一口，天山童姥在李察心里的形象已经成功从一个九十六岁的老怪物变成了一个六岁的小萝莉，要硬说有什么不同，那充其量也只是个老气横秋的小萝莉。

童姥大怒，“你当姥姥是三岁……这糖葫芦味道真不错，比起五十年前吃过的好吃多了！”

看着拿着一根半个脑袋高的糖葫芦在舔的童姥，李察默默一笑，趁机把自己用虎鞭去鹿杖客那里换取十香软筋散解药的计划说了一遍。

谁知道童姥听完后立刻摇了摇头，“你这计划不行。一来你现在在汝阳王府只是个家丁，而他却是汝阳王府的客卿。二来你的武功不够，跟他比起来更是远远不如。无论是地位还是实力，你都没有与他平起平坐的机会。就算鹿杖客真的如你所说的那么好色，虎鞭对他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他也不会拿十香软筋散的解药这等重要的东西来换。”

李察默然。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不得不在心里承认童姥的话无可辩驳。现在他与鹿杖客还没有平起平坐的资格，而地位不平等带来的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没有谈条件的资格，想拿虎鞭换十香软筋散的解药这个想法，果然还是太过幼稚。

童姥看了李察一眼没有说话，拿着糖葫芦一边舔一边回到了山洞中，而李察则是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李察才回到了汝阳王府，刚踏进劈柴的院子，一道人影就立刻窜到了李察身前。

李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退后了两步之后才在昏暗的天色下看清那道人影。

是一个身形高瘦的老者，须发皆白但是却面冠如玉，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眉目间满是焦急之色。

李察心中一动，大概猜到了眼前老者的身份，朝着老者问道：“敢问老先生是？”

老者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胡须，看了李察一眼淡淡道：“你就是西门瓜？老夫乃是鹿杖客。”

老子等的就是你！

李察一喜，脸上却是仍旧不动声色，朝着鹿杖客故作惊讶道：“老先生是玄冥二老之一的鹿杖客鹿前辈？”

“西门小兄弟客气了，叫我一声鹿老哥就好。”鹿杖客露出一丝笑容，朝着李察抱拳道。

在听药房的先生说汝阳王府有个家丁有条上好的虎鞭的时候，鹿杖客本已经想直接将那虎鞭拿过来然后随便给一点银子了事，但是后来调查了这个叫西门瓜的家丁才知道，他跟赵敏最近走得很近。

这让鹿杖客顿时感到有些棘手，他不敢确定这么做会不会让赵敏因此怪罪自己，所以只好亲自过来一趟，对于李察的态度也不敢太过恶劣。

李察笑着道：“不知鹿前辈，不，鹿老哥找我是为何事？”

“我来这里是想问一句，兄弟虎鞭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