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闹矛盾

她平淡的话如惊雷在人群中炸响,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全落在了容峘的身上。

马氏的目光有痛苦,也有对容峘无声的指责。叶良禄看着容峘的目光则是充满严肃,而叶苏离和叶苏凉的目光则显得很不善,算得上是杀气腾腾。

叶子楣用不屑的目光毫不避讳狠狠地瞪了容峘一眼,估计八成是将容峘算在了负心汉一列中。陶杏儿,有些不知所措,她一会儿心疼地看看叶子衿,一会儿皱着眉头瞥了容峘一眼。

至于胖子最搞笑,他的眼神之中完全表现出了幸灾乐祸,叶子楣看到他的眼神后,气得又狠狠地瞪了胖子一眼。

钱多串被她一瞪,吓得连忙解释,“不是我,我什么都没说。越清王虽然说辜负了子衿的一番深情,但我也能理解,他毕竟是个男人嘛。”

这话怎么也像巴结容峘一般,这一次不仅叶子楣看他不顺眼,就是叶良禄几个也气呼呼地瞪了钱多串一眼。

钱多串一看,糟糕,要惹了众怒,他赶紧讪笑着对叶家人解释一番,“我是说越清王对不住子衿,是不对的。他即便有什么难隐之言,也应该早点儿和子衿姑娘说清楚,对伯父伯母早点儿解释,大家都是自己人,说不准早点儿说出来,大伙儿也能想到什么好的法子不是?”

“不说话没有人将你当哑巴。”叶子楣大怒,“子衿,刚刚你就当喂狗了。”

这话胖子不爱听,泥人还有三分性子了。他很生气,一生气,他就想开口反击。

叶子楣冷笑瞪着他等着他开口。

“胖子,这儿没有你的事情。”叶子衿没有给胖子反诘的机会,她笑眯眯的拦着钱多串,“你要是以后不想进叶家的大门,就尽管开口。”

胖子一听,得了,厨神既然开口,他还是老实一些吧。

他可不想因为一个越清王,就被叶家人彻底列为往来户。

“你不像某些人,明明心里惦记着一群姐姐妹妹,却装作一副纯情的模样来骗小姑娘。”叶子衿乐呵呵地继续说。

钱多串瞥了容峘一眼后,偷瞄到容峘脸色不虞之后,他艰难地呵呵笑了两声之后,果断地低头继续吃饭。

叶子楣见他这副熊样,气得心肝又痛了好一会儿。

叶子衿也不待见钱多串的怂样,她继续逮着钱多串指桑骂槐,“胖子,像你这样敢于直言的男人真的太少了,你愿意为钱家开枝散叶,死而后已,这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真心值得某些人学习。某些人,嘴里说得好听,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实际上,背地里却是做着男盗女娼的龌龊事,我告诉你说,这种人其实才是真的老太太靠着墙角喝稀饭了。”

“啥意思?”她说的最后一句,钱多串没听懂,叶良禄他们同样也没有听懂。

容峘也直愣愣地盯着她,不过这货不是在想叶子衿说了什么,而是他觉得叶子衿的嘴唇红艳艳,一张一合看着特别有诱惑。

最近他见怪了叶子衿笑眯眯的菩萨模样,猛的再一次见到叶子衿冷嘲热讽的模样,反倒是觉得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老太太靠着墙角喝稀饭——卑鄙(背壁)下流无耻(无齿)呗。”叶子衿冷笑着说完。

站在门外偷听的天机等人听完她的解释,真想进屋当着叶子衿的面,给她竖起大拇指。天啦,王妃骂人半个脏字都不带,他们服了。

当然,他们在佩服叶子衿有此特殊“能力”的时候,又深深地同情起了容峘。王妃伶牙俐齿,以后有的王爷受的了。

钱多串听了却噗嗤笑出声,“哈哈哈,叶子衿……。”

他笑得响亮,叶家人却笑不出来。

“子衿,没影的事情,你别瞎猜想。”马氏看了容峘一眼,有心想说容峘几句。可接着她又意识到容峘的身份根本不容她质疑,于是她只能转而去安慰叶子衿。

“你娘说得对。”叶良禄心烦意乱,叶子衿是他的闺女,虽然说叶家的门庭不够高,但自家的女儿好歹也是他们夫妻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哪里舍得看到叶子衿难过?当然,他和马氏一样,也意识到他不能像普通老丈人一样去揍容峘一顿,只能憋屈地去安慰自己闺女。

“爹、娘,你们就当我瞎说得了。”本来夫妻两个只是干巴巴地想去安慰叶子衿几句,还想到叶子衿今天特别乖巧。

马氏和叶良禄见她没事人一样捧着饭碗吃起饭来,夫妻两个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子衿,你还吃得下去?”叶苏凉火大。

“难不成二哥还想我绝食?”叶子衿捧着饭碗扭头看着叶苏凉。

叶苏凉……

“常言说,好聚好散。为了别人亏了自己的身体,是傻子才干的事情。”钱多串在一旁很坚定地向着叶子衿,“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吃的这么多,怎么没有撑死你?”叶子楣生气。

陶杏儿叹口气,她见叶子衿饭碗里的饭快要巴拉光了,主动伸出手,“子衿,我给你再盛一碗。”

“不用。”叶子衿摆摆手,“我不饿,我在和大家开玩笑了。你们继续吃,我去厨房做些东西,好赶上时间让平西王府的人带回去。”

开玩笑?满屋子里人都不相信。要是开玩笑,叶子衿不会费力气说这么多,而且看她的态度,根本也不像是在说笑。

“王爷,这一盘猪腰都是为你准备的。常言说,吃哪补哪,这玩意最补肾,也是最适合王爷吃的饭菜。以后每一餐,我一定让人顿顿都备上。”叶子衿站起来,准备走又停下来,顺手又夹了一块腰花放在容峘的碗中。

众人……

“吃醋呢?”容峘淡笑着将腰花吃下去。

“呵呵,王爷想多了。”叶子衿冷笑,拔腿就走。

“王爷的身份尊贵,即便身边有几个侧妃,也在情理之中。但子衿的个性十分要强,她说过的话从来不会假,不知王爷曾经说过的话,还能算数?”叶子衿一离开花厅,叶苏凉立刻不客气地冲着容峘发难。

马氏和叶良禄虽然觉得叶苏凉太冒失了一些,不过他们想到叶子衿,又慢慢地闭上了嘴巴。

“玲珑的书信是让平西王府送礼的人带过来的,我并没有看到书信。所以那丫头在书信之中到底说了什么,我并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不仅子衿重承诺,我,同样也是。凡是说过的话,绝对不会更改。”容峘一边回答,一边慢条斯理地将碗中的饭吃完了。

他放下饭碗,又淡淡地扫了胖子一眼。

钱多串顿时打了一个寒战,他就是一个吃瓜群众,该死的越清王看着他干什么。

容峘对钱多串刚才的挑唆十分在意,也十分不满,他冷冷地看着胖子开口,“有些人习以为是,他自己喜欢当种马,喜欢美人环绕,总以为别人和他一样。可惜天下的男人其实并不是和他一眼,我一直羡慕伯父伯母一世一双人的恩爱,也羡慕大哥和大嫂琴瑟和谐的相濡以沐。以后,越清王府只会有子衿一个女主人,伯父伯母自可放心。”

叶良禄和马氏听了,心里又惊又喜。可以说,容峘今日说这番话,其实就是在解释和他们听。想到刚刚对容峘的不满,马氏和叶良禄都有些不好意思。

叶苏离憨厚却最不好糊弄,别以为容峘刚刚的话小小的拍了他和父母的马屁,事情就那么了了。

叶苏离了解子衿,如果不是接到消息,叶子衿绝对不会那样阴阳怪气地挤兑容峘。

他虽然没有看到李玲珑送来的书信,但叶苏离十分相信叶子衿为人,他可以确定,八成京城里真的会送什么美人到定州城来。

“王府里只有子衿一个女主人,王爷别的院子呢?”他不怕死地盯着容峘问。

叶苏离一开口,叶苏凉也反应过来,“对对,或者有女人不计名分围绕在你身边呢?”

“就是,根本就是在想糊弄。”钱多串正被容峘打击得体无完肤,他第一次怀疑他一直坚持的目标是否正确,被叶苏凉兄弟两个一提醒,他又复活,整个人如打了鸡血一般激动起来。

“我的身边连贴身用的人都是男人,以后除去子衿,一切习惯都不会改变。”容峘淡淡地扫了钱多串一眼后,很认真地看着马氏和叶良禄说。

“好,好。”马氏激动的眼泪都下来了,叶良禄和叶苏离、叶苏凉也松了一口气。

陶杏儿高兴地冲着叶子楣挤挤眼。

叶子楣则狠狠地瞪了钱多串一眼。

钱多串……

说来说去,怎么他又成了唯一的坏人?

容峘说完以后,慢悠悠地出了花厅。

“我觉得他说的不完全可信。”等看不到容峘的身影,钱多串开始挑唆。

“哼,他再不可信,比起你强得多。最起码,越清王还在这么多人面前申明,他这一辈子只会娶子衿一人。不像有些人,成天将开枝散叶挂在嘴边,照着我说,什么为了家族,根本就是花心流氓下三滥的货。”叶子楣狠狠地将碗放下,“爹娘,我吃饱了。”

“才吃了几口,碗里还有饭,咋就饱了?”马氏被她搞出的大动静吓了一跳。

“看到某些人,发腻吃不下。”叶子楣回答完,气呼呼地回答。

“我不是挑唆,你们听我说。”钱多串见她发怒,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开口。

“胖子,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叶苏凉也瞪了他一眼。

“我是为子衿好。”钱多串解释,“当然也是为了越清王好。”

叶家人集体瞪着他,根本就没有人相信他的话。论起厉害,还有人能比得上容峘厉害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

“我说的是真心话。”钱多串见没有相信他,急得差点儿跳起来。

“行,你说。”叶苏离不耐烦地催他。

“不是我想打击你们哈,你们想,即便越清王下了狠心,身边以后只要子衿一个人。他厉害,可是还有人比他更厉害呀,别忘记了,子衿接到的信是李玲珑让人捎过来的,可信度要高得多,否则的话,以子衿那聪明劲,她能和越清王闹别扭?”钱多串是个直性子,叶家人越是不相信他,他越是想解释清楚。

“你的意思?”叶苏凉迟疑地看着他问。

“很简单。八成是京城里那位或者是后宫几位权高位重的娘娘,打着关爱王爷的大旗,打算送几位美人到定州来。”钱多串如小神棍一般托着下巴猜想,“要是我猜得没错的话,子衿以后就惨了。”

“钱公子说的也不是没有一点儿道理。”陶杏儿脸色凝重起来,“要是如钱公子所说,王爷也不能抗旨,子衿即便不高兴,到时候也没有半点儿办法。”

“要是我年纪再小一些,去考个举人回来就好了。”叶苏凉无比后悔,要是叶家的门庭再大一些,也不至于让人这样瞧不起。

“呵,想得美。”钱多串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难怪别人说你是土包子,你以为举人就很了不起?就算是你中了一个新科状元郎回来,对比皇家来说,子衿的身份也差远了。”

叶苏凉……

他好心塞,他就是想想而已,没想到就连想法都不切实际吗?

“你们知道京城里有多少世家多少官员吗?三公世家不提也罢,丞相太傅少师,六部尚书,这些还全是文官,其余什么将军、侯爷等等不一而足,随便站出一家来,都能将你们叶家碾压了。”钱多串像说书一般解释一番。

“别说举人不行,我就是连个秀才都中不了。”叶苏凉泄气。

马氏和叶良禄也面面相觑,一家人全都陷入到了沉寂之中。

钱多串的猜测不是百无道理,相反,这种可能性真的很高。要是京城里那几位真的给容峘送了美人过来,到时候子衿怎么办?

作为当事人的叶子衿在饭桌上阴阳怪气说了几句后,她就直接到了厨房。

只要一进厨房,叶子衿所有的烦恼就会消失不见,她的心中脑子中就会全部是菜谱。

腊肠、香肠制作起来需要时间,平西王府来人却要急着回京城,叶子衿就是想制作肯定也来不及了。那么她只能退而求之,干脆选择做火腿肠。

不过做火腿肠也需要时间上的限制,首先需要解冻低温肉,解冻的时候需要温度限制,只能自然解冻,而且还不能超过四度。古代没有温度计,这种温度的挑选,只能靠叶子衿自己把握。

叶子衿琢磨着正好将前些日子没事,让玉海棠给她做的一个建议温度计拿出来试试。如果可行的话,做出的火腿肠在口味上才能更好。

“王妃,一次搬出这么多的肉,是要炸丸子吗?”摇光问得小心翼翼,她知道叶子衿的心情不好,生怕刺激到叶子衿。

“不炸肉丸,将所有的冻肉放到后面作坊才盖好的房间内吊起来摆放,对了,将放在我房间内的那个琉璃制品的管子也放过去。”叶子衿吩咐。“就是上一次让玉海棠搞来的那个。”

“是,王妃。”摇光应了一声后,推开门出去。

“奴婢见过王爷。”她一推开门就发现容峘站在门口正盯着厨房看,摇光赶紧给容峘行礼。

她请安的声音有点儿大,很显然,她是故意在给厨房内的叶子衿通风报信。

容峘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摇光低垂着脑袋,根本不看他的眼睛。

容峘的危险对她似乎并不起作用了。

叶子衿在厨房内听到了摇光的声音,不过她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忙自己手头的事情。

点心不能保持时间太久,除非是一些特殊的小玩意。

“洗十斤上好的糯米泡上。”叶子衿吩咐。

“是。”如兰也听到了外面传进来的消息,不过叶子衿心情不好,不愿意搭理王爷,她作为叶子衿身边的贴身侍女,当然也不能忤逆主子的意思。

“都下去吧。”叶子衿不愿意见他,容峘只好自己主动进来见她。

叶子衿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继续忙。

“不用出去,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眼看着如冰几个真的听话要出去,叶子衿笑眯眯不咸不淡地拦住了她们。

她皮笑肉不笑地抬头看着容峘问,“王爷有什么话尽管说,这屋子里都是自己人,不用避讳。”

如冰几个左右为难,不过最后还是选择留下来。

“我并没有得到京城里传来的消息。既然消息是玲珑传递过来的,那么八九是真的。那丫头可以时常在后宫之中出入,性子又野。她能逮着机会,也在情理之中。”容峘慢条斯理地说。

叶子衿呵呵一笑,“然后呢?”

“不管京城里送来什么人,都不可能进王府。我这辈子绝不会负你,更不会欺骗你。”容峘见她不信自己的话,直勾勾地看着她再一次保证。

“有人告诉我,要是男人的话也能信,母猪都可以上树了。”叶子衿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

明明是鼻孔朝天气呼呼模样,容峘却觉得她十分可爱。如果不是因为厨房里还有碍事的一群人在,他真想过去将叶子衿搂进怀里狠狠亲一顿。

“谁告诉你的?”不能行动,容峘只能和子衿继续打嘴仗。要是让他逮到背后使坏的东西,他一定要那个人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叶子衿白了他一眼后,“王爷,厨房是重地,如果王爷显得发慌的话,不如回你自个的宅子去,去好好研读一下什么房中十八术或者啥春宫图之类的秘诀,也省的美人来了,王爷丢人。”

如冰几个小丫头听了,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天啦,王妃也太猛了。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冒?

就连容峘脸色也红了起来,不过他不是被叶子衿的话气到了,而是有点儿小兴奋,“王妃放心,你及笄还有一年多时间了。为夫有过目不忘本领,一定会在王妃及笄之际将几本书研读透彻,绝不会让王妃失望。”

几个丫头听了恨不得直接堵上耳朵,天啦,王妃还是让她们出去吧。明明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秘密,整的她们怪难为情的。

哟,还学会不要脸了,叶子衿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鄙夷。

容峘淡笑,脸色不改。

“王爷的脸皮和嘴皮子都见涨,不过还是那句老话,劳烦你移动脚步,别杵在这儿碍事了。”叶子衿气急败坏,口气开始变差。

容峘并不想真的惹怒他,淡笑着答应,“好,我这就回去研读王妃布置的功课。”

他故意咬重功课二字,于是叶子衿的脸色变得更差了。

玉衡等人都拼命咬着下唇,才没有发出笑声。

叶子衿怒,丫的,第一次口头耍流氓,居然没有比过一个古人,她简直是给穿越人士丢脸呀。

容峘见她脸上露出的神色,趁着她没有发怒之前,赶紧溜走了。

“想笑,你们就笑呗,憋着很难受吧?”等容峘走了以后,叶子衿没好气地对满屋子的丫头说。

“奴婢不敢。”

“奴婢不敢。”

……

家里的丫头都知道她并不是真的在生气,不过还是没有一个敢真的当着她的面笑。

叶子衿叹口气,继续忙。

容峘带着愉悦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让平西王府的人过来见本王。”

“是,王爷。”天玄答应一声,飞奔而去。

不大一会儿,平西王府的护卫领头人就匆匆跟着天玄而来。

“小人见过王爷。”来人不敢在容峘面前放肆。

“你家郡主可曾有信给本王?”容峘淡淡地问。

正是因为他的表情太过平淡,丝毫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平西王府的护卫根本吃不透他问话的意思,所以整个人立刻变得拘谨起来,他小心翼翼地回答,“小人领命赴定州时,郡主只交待小人将一封信交给王妃,并没有什么书信要给王爷。”

“来的时候,你家郡主可曾说过什么话?你一句一句慢慢给本王复述出来,不许有半点儿隐瞒。”容峘的表情还是淡淡的。

护卫听了,想了想回答,“郡主交待小人,速去速回,路上尽量不要耽搁时间。”

“谁要听你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废话。”天机不耐烦地呵斥,“王爷是要你说说,京城里发生了哪些和王爷有关的事情。”

“没有。”护卫想都不想回答。

容峘脸上的笑容忽然多起来。

护卫见状,吓得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天啦,他居然看到了王爷的笑脸了,不是说越清王一向对人看似温和,实际最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吗?

“对了,小人忽然想起来了。”过度受到惊吓的侍卫,在腿儿发软之际,话锋居然一转,“小人在离京之际,好像听到郡主嘀咕,说……。”

护卫只说了前半截,后半截话却犹豫地似乎难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