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尝尝云片鱼。”冷纤雪夹了一块鱼,放进了容峘面前的盘中。
容峘相当在意叶子衿的态度,他的眼睛始终落在叶子衿身上。可叶子衿没心没肺,只顾忙着招呼叶苏离几个,连一眼都没有看他。
他看得又是嫉妒又是生气,冷纤雪此时开口,正好让他找到了发怒的借口。他冷冷地吩咐,“全都端下去喂狗。”
天权几个听了,连忙过去,几个人七手八脚将冷纤雪送的菜全都端下去,天枢又将容峘面前的碟子换了,这才站到了外面守着。
“滚。”容峘还不解气,直接送了一个字给冷纤雪。
冷纤雪觉得十分难堪,容峘吩咐天枢将她做的菜送去喂狗的时候,她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不过,能膈应到叶子衿,她也没亏。
想到这儿,她红着脸,眼中含着泪给容峘行了礼,“王爷,小女告退。”
“容峘,我发觉你这个人吧,真心不咋地。”等冷纤雪出了以后,叶子衿摇着头看着容峘说。
“子衿。”叶苏离担心她口无遮拦惹怒了容峘,想拦住她。
叶子衿想做的事情,想说的话,谁能拦得住,“你说你怎么就喜欢将自己和狗放在一个位置了。”
叶苏离听了,顿时倒吸一口气,他下意识看了容峘一声,连声向容峘道歉,“子衿年纪小,又是从乡野中出来,说话口无遮拦,还望王爷不要生气。”
“是呀,子衿的性子比较直爽,还望王爷别和她置气。”叶苏明也跟着帮腔。
“子衿,你怎么能这样说六哥呢?”李玲珑选择护着容峘。
“美人好心送吃的给他,他每一次都将吃的送给狗,你看他可不就是将他自己和狗放在了同一位置了。”叶子衿不知悔改,说得理直气壮。
容峘听了,嘴角微微翘起,还以为这丫头没心没肺地将他给推出去,不会将他半点儿放在心上了。原来这丫头也会吃醋呀!
想到自己被叶子衿重视,容峘的心情忽然变得明朗起来。
“我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性子,大哥不必放在心上,我永远都不会生子衿的气。”他笑眯眯地看着叶子衿说。
叶子衿白了他一眼,继续和美食奋斗。
“哥,这些是我做的小丑虾,因为知道的消息晚了。时间短了些,还没有完全入味。你尝尝,要是你喜欢吃,明日我还给你做。”叶子衿笑眯眯地为叶苏离剥虾。
李玲珑看到她殷勤的样子,嫉妒的目光一直瞪着叶苏离。
“我自己来。”叶苏离只看到了容峘嫉妒的眼神,他顿时有些不自在了。
“苏明哥、你们也吃呀。”叶子衿招呼剩下的几个人。
木头和叶苏明全都比较拘谨,并不敢像她那样无拘无束地剥虾。
叶子衿干脆放下筷子,直接为他们剥了。
容峘见状,眼神立刻变得幽深,淡淡地扫了叶苏明几个人一眼。
“我们自己来。”叶苏心第一个反应过来,伸出手开始和虾奋斗起来。
木头、叶苏明见状,有模学样,也抓起了虾剥起来。
一顿饭,除去中间出了冷纤雪这个意外,总的来说,气氛还是十分温馨的。
晚饭过后,容峘体贴地留下叶苏明、叶苏心和木头下来对账,而将叶苏离空出来,让他和叶子衿单独说话去了。
“妹妹,发生了什么事情?皇上怎么会给你指婚呢?”果然,叶苏离有一肚子的话要和叶子衿说。
到了房间以后,他就迫不及待地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唉,一言难尽呀。”叶子衿叹口气,她也没有隐瞒,原原本本地将入宫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谢天谢地,总算是佛主保佑,没有出大岔子。”听完叶子衿解释后,叶苏离浑身出了一身冷汗。“晚上的那位姑娘是怎么回事?”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迟疑地问了一声。
叶子衿呵呵一笑,毫不在意地回答,“他们是皇上准备给容峘安排的小老婆。”
小老婆是什么?
“就是侧妃。”叶子衿见他眼中露出疑惑,干脆好人做到底,直接给了他准确的答案。
叶苏离恍然大悟,他更加忧心不已了,“那姑娘一看就是出自大家族,要是她真的入了王府,你会不会吃亏?”
以叶苏离对叶子衿的维护,他并不想叶子衿入王府。
平头百姓的生活看着辛苦一些,但只要用心经营,生活总是能过下去的。虽然他不清楚王孙贵族们的生活如何奢靡,但他听过戏文,戏文中的一入侯门深似海的故事让他笃定,叶子衿这样的身份进去后,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了。
他就两个妹妹,他希望自己的妹妹今后能过上快乐安稳的生活。
叶家现在生活好过了,叶子衿要是嫁给一个老实可靠的男人,日子过得肯定不会太差。哪像现在,只是报错了一个菜名,就差点儿掉了脑袋,多亏呀。
“子衿,这门亲事能不能退掉?”叶苏离期期艾艾地问。
“大哥觉得呢?”叶子衿反问。
叶苏离一听没了精神,是呀,连皇上和太后都开了口,而且容峘也是差点儿为此丢掉了小命,亲事哪是那么容易退掉。
他还是太笨了些。
“那你打算怎么办?”叶苏离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回定州再说呗。要是容峘老实,愿意对我一个人好的话,亲事了就这么勉强定下来了。反正都要嫁人,找个熟悉的男人总比盲婚盲嫁好。如果容峘敢三心二意的话,那就和离呗,我们都说好了。所以大哥,你根本不用太为我操心。”叶子衿拍着他的肩安慰他。
叶子衿越是这么说,叶苏离越是担心不已。听听,这还没有成亲了,子衿就惦记着和离了。这样能过好日子吗?
“子衿,那位姑娘也会跟着你们一起回定州吗?”叶苏离又关心地问。
“哥,不是一位,今天还有另一位没有露面了。”叶子衿笑眯眯地回答,“你见到的这位是定国公府的姑娘,还有一位是太后娘家的嫡女。”
“还有一个?”叶苏离惊得直接跳起来。不行,这门亲事绝对不能成,听听,那两位姑娘的身份那么高,要是真的入了王府,子衿根本压不住她们呀。
再说了,不是他故意贬低自家妹妹,就是长相和规矩方面,子衿比起人家也差了一大截呀。
怎么办?怎么办?
叶子衿看到叶苏离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笑眯眯的摇摇头。
“还有,哥,不是我没有提醒你呀,京城里不是叶家村,也不是定州。最重要的是,我在京城里还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我对你说呀,你们四个千万不要单溜。要是有人被策反了,我都没地方哭去。”叶子衿半真半假地吩咐他。
“都是自家兄弟,别胡说。”叶苏离人比较憨厚,心思没有叶子衿弯弯绕多。他一听叶子衿居然开始担忧同行的人会背叛,立刻下意识开始维护起叶苏明几个。
“我也没说要怀疑他们呀。不过哥,我只是提醒你,财帛动人心,京城是个纸醉迷离的地方,达官贵人多,加上容峘的身份特殊,我们叶家也被牵扯进来了。有些事真的不好说。”叶子衿笑着解释。
“他们不会。”叶苏离还是不愿意怀疑别人,不过,他也知道叶子衿说得有道理,是为了自家好,所以,他也不跟叶子衿急。
“这么说,大哥,如果我们家还是穷得叮当响,现在有人许诺,愿意给你万两金银,加上一顶官帽,你会不会心动呢?”叶子衿继续开导他。
不是她愿意多疑,而是有些事情真的说不准。人心呀,是世上最难把握的。她只愿意相信自家人,其余的人对于她来说,都是外人。
外人对她好,她自然不会亏待人家。但外人敢算计她,她自然也不会心软。
叶苏离的性子比较憨厚,叶子衿担心他第一个会被人算计了。
所以与其事后吃后悔药,还不如提前打预防针了。
“不会,我才不会为了银子去算计别人了。”果然,憨厚的叶苏离立刻否定了她的假设。
叶子衿不死心,继续卖力开导,“那么如果我们一家被人拿来威胁你,让你算计别人,你会不会照着做?”
这个选择题很难?最起码,让叶苏离觉得左右为难。
他觉得不管他选择什么,他都会良心不安。
“只能选一个哟。”叶子衿笑眯眯地提醒他。
“我会选择保护你们。事后,我自己拿命去赎罪。”叶苏离红着脸咬着牙回答。
叶子衿点点头,“如果别人也是这样想的话,你看看,即便害我们的人良心不安,以后会以命赎罪,但事实上,我们被害了,也再无机会给他赎罪是不是?”
叶苏离发呆,因为叶子衿说得是大实话。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好了,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并不是真的一定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叶子衿担心吓坏了他,又笑着安慰他。
“我知道了,我们外出的时候,一定会在一起,没事的时候,我们也尽量不出门。”叶苏离成功被叶子衿洗脑,不管怎么说,即便是自私了一些,他还是愿意选择将家人放在第一位。
叶子衿笑着点点头,“我给你们安排了单独的住处,等会儿再给你们安排几个护卫。”
“不用……”叶苏离刚刚要拒绝,不要什么护卫,忽然,他想到了叶子衿刚刚所说的话,立刻又将话收回去了。
兄妹两个人从房间出来以后,叶子衿立刻让苗中伟和路子过来,又让天机到厨房将老头和玉海棠给找过来。
“以后,你们如果要外出的话,一定要带上他们其中一个。呵呵,老头、玉海棠,别忘记了,他们要是出了半点儿差池,我找你们算账。我记得你们已经欠了我不少的外账了。”叶子衿摸着鼻子说。
“欠什么账,上一次到了你将我们放到青州,帮你办事,不是都一笔勾销了吗?”玉海棠跳出来嚷嚷。
老头也斜睨眼睛看着叶子衿。
叶子衿呵呵一笑,“那是用你们去青州前欠下的外账偿还,你们从青州回来以后,难道你们没有吃我的用我的?”
老头脑袋扬起高高,就是不说话。
玉海棠也学着他,脑袋抬起看着屋顶。
“王爷,我让你找的酿酒师,找到了没有?”叶子衿歪着头问容峘。
“嗯,已经找好,回定州时就一起带回去。”容峘淡笑着回答。
“小丫头,你还会酿酒。”老头眼睛亮起来,玉海棠心中顿时滑过不妙的感觉。该死的老头,不会又要叛变呢吧?说好了,一起好好压压叶子衿嚣张的气焰呢?
“市面上的酒度数太低,味道不够劲。酿酒对于我来说,有点儿难度。毕竟我的专长并不是酿酒。”难得叶子衿也有谦虚的时候。
老头一听,顿时泄了气。
“不过了,高度数的酒我酿不出,但是比市面上的好酒再好几倍的酒应该还是没有太大的问题。”叶子衿将剩下的话说完了。
老头的眼睛再看她的时候,简直能冒光,“这位是你哥哥,长得和你还真像。行,不就是不让他们被人欺负嘛,交给老头和采花贼了。”
“什么采花贼?”玉海棠嚷嚷,他现在最烦地就是有人当众叫他采花贼,明明,最近他都放老实了,根本就没有出去采什么花。
老头见玉海棠居然敢反驳自己,上去就给了他一个爆栗子。
玉海棠抱着脑袋瞪着老头,再也不敢嚷嚷了。这日子没法过了,他倒是想跑,但想想叶子衿的厨艺,他又有些舍不得。他也想反抗,但无论是叶子衿还是老头,他又呛不过,玉海棠觉得最近自己的运气有点儿衰。
“路子、苗中伟,你们将他们带到外院去。那边三餐都有人照料,嘴馋了,就过来找我。”叶子衿笑眯眯地吩咐。
叶苏离心里有事,没什么精神答应了。
叶苏明、叶苏心和木头见他心事重重,也不好问,叶子衿说什么,他们都应下来了。
所谓的外院,其实离这边的王府并不是很远。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院落不是特别大,但也是两进小院,王府里的管家做事十分贴心,给他们安排了一些下人,都是用得着的。厨房两个人,院子打扫的有四个,守门两个,此外还有换洗的人一个。
因此,整个院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叶苏离几个推开门一看,房间里的摆设用品无一不是精品。
几个人见院子里基本上没有外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苏离,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是不是子衿在京城里遇上了什么麻烦?”叶苏明终于开口问起来。
“你们也知道子衿做事向来随心所欲惯了。她这样的性子在叶家村倒还好些,到了京城以后,却是会惹上大麻烦。”叶苏离一路上考虑很多,决定将丑话说在前面,“好在这些麻烦都被王爷解决了,我们几个都是一个村出来的,虽然不是亲兄弟,但和亲兄弟也差不了多少,所以有些丑话,我先说在前面了。”
木头几个人见他脸色凝重,语气严肃,个个不由得坐直了身体。
叶苏离酝酿了一下,然后言简意赅地将他和叶子衿之间的谈话说了一遍。当然他也没有笨到什么话都说,他只是提醒大家在京城里注意安全,因为叶子衿子可能在京城里得罪了不少贵人。他一个字没有提叶子衿让他防着其他几个人。
听完叶苏离的讲述,叶苏明几个全都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们没有想到,叶子衿在京城里居然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几个人心里都很复杂,一方面为叶子衿厨斗的胜出而自豪,一方面却有些惶恐不安。
毕竟,叶子衿得罪的人不是一两个达官贵人,而是一大群,连太后和皇上,她都敢惹,这丫头的胆子真得比天还要大呀。
“所以,我的意思是,再过天就到了中秋。王爷说过了,过了中秋,我们就从水路回定州去。这几日大家忍一忍,尽量不要外出了。就算要外出,大家最好结伴而行,身边别忘记了带着人一起走。”叶苏离将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
“对,就这么办。其实京城里热闹归热闹,但说起来也不过人多了一些,做卖吗的花样多了一些,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如果没有事,我们就不要外出了。”叶苏离的主意,叶苏明十分赞同。
他们出来的确是得到了叶家的重任,不过作为叶家村的人,他们是一体的,京城里的达官贵人对于他们来说,实在太过遥远了,他更看重叶家村的人。
“对对,就这样办。”木头震惊之余,也赞同。
叶苏心不说话,他是个敏感的人。他知道叶苏离是个老实憨厚的人,那么叶苏离当着他们的面,说出如此感性的话,想必叶子衿在背后叮嘱过了叶苏离。
叶子衿这是担心他们被人利用,出卖叶家呀。
想到叶子衿对叶苏明和木头两家人的重视,叶苏心的心中十分难受,他甚至觉得自己才是最被叶子衿怀疑的一个人。
“小姐最近在京城里单独做了生意,也是在和那两位比试了。小的明日是要过去帮忙的,大公子和几位不如一起过去帮忙。”路子笑着说。
“做啥生意?”叶苏离好奇地问。
叶子衿还真没有告诉他这一茬。
“小姐正在做点心卖,烤鸭、酱鸭、桂花鸭主打。大公子不是帮着小姐做过烤鸭吗,可以过去帮忙呀。吃食方面放手给别人,小姐总是不会放心。”路子笑着说。
“对对,卖力气的活交给我们做就是。”叶苏明也变得高兴起来。
要说真的关在院子里好几日,他们也会憋得慌,如果能找点儿事情做,他们也可以打发时间呀。
几个商定好了,这才洗漱完睡下了。
老头和玉海棠也不管,从进了院子开始,他们就不见踪影了。
第二日一大早,这边厨房的人送来了吃的,六道菜,面点很多,米粥,几个人吃饱喝足以后,就和苗中伟和路子一起回到了王府。
“我看着鸭子,让别人帮你好了。”叶苏离看到一大早叶子衿就忙得满头大汗,忍不住有些心疼。
“对对,子衿,哦,不,叶姑娘。”木头语无伦次,忽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叶子衿比较好。“木头哥,你别和我整那些虚的呀,再怎么了,我也叫叶子衿,你叫我叶姑娘,你不觉得怪?”叶子衿哈哈大笑起来。
木头抓着脑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小子,子衿不是那种人。”叶苏明拍了木头肩头一下,也跟着笑起来。
“不管咋说,卖力气的活归我们了。”木头忽然变得轻松起来。
“行,本来不打算做卤肉的,既然你们来了,那就别闲着了。”叶子衿也笑起来,“到时候给你们分成。”
“分成就算了,你多给我们做点儿好吃的就行。”叶苏明大笑起来。
大家分工而行,厨房这么边干得热火朝天,谁也没有闲着。
“小姐,也不知道他们今日是不是还做昨日的点心?”费蓉儿身边的丫头忧心地问。
“管她干什么,即便输给了叶子衿,又不会影响到我的名声,你担心什么?”费蓉儿笑眯眯地说。
做生意赚到的那么点银子,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她要的从头到尾就是容峘一个人。再过几日,容峘就要回定州去了,她该怎么办?
冷纤雪对输赢却很在乎,她憋足了劲要再做出几道硬菜。面对叶子衿这样的强硬对手,她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管如何努力,都追不上叶子衿。但她还有一个潜在的对手,那就是费蓉儿。不管如何,她一定要打败费蓉儿才行。
“这是什么?”李玲珑憋了半天,好不容易才逮到机会查问叶子衿。
叶子衿今天做的玩意全是黑色的,黑不拉几,看着就奇怪,偏偏叶子衿一句话解释也没有,还不许她和婉儿提前品尝,急得她一上午一直眼巴巴坐在边上看着。
“这一份给王爷端过去,婉儿,这是你的。剩下的一份是玲珑的。”临近中午吃饭的时候,叶子衿才开始舍得分点心。
“咳咳咳。”老头不知道何时站到了厨房门口,他的身后是鬼头鬼脑的玉海棠。
“你们的功劳最大,放在边上了,自己端过去。”叶子衿论功行赏。
“剩下的点心谁敢动,后果自负。”分完了以后,叶子衿端着四块黑不拉几的小点心去找叶苏离了。
“这是什么?”叶苏离看到点心,有些发懵,不认识呀。
“巧克力,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原料。”叶子衿笑呵呵地回答。
这个名字有点儿怪,不过点心的香味十足。
叶苏明几个也不客气,接过点心吃起来。
“子衿,你好坏。这么好的点心,你居然舍不得多给我一些。”他们这边刚开吃,李玲珑就哭嚎着过来抱住了叶子衿。
“你就是喊破了嗓子,也没有用。原料就那么一点儿,我还等着卖银子了。”叶子衿瞥了她一眼,十分果断地拒绝了。
“我买还不行。”李玲珑一听她又提银子,气得不住跺脚。
叶子衿不理她,“要买,也得到下午时再说,而且还得到店铺那边买。”
“叶子衿,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很讨厌。”李玲珑大声嚷嚷。
“知道呀。”叶子衿点着头承认,“你看着讨厌,可以不搭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