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胡说。”叶兰泽听她越说越不像话,脸顿时冷了下来。“什么良配?我和钱家根本不熟,你说的话要是传出去,还让我怎么做人?”
虽然叶兰泽是福星,她在叶家的地位比较高,有二老护着,但她的性子却很温和,对人也不错。最起码,叶冰清从没有看到她刁难过叶子衿。
这还是叶冰清第一次见到叶兰泽发火,她立刻傻眼,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妹妹,你又惹兰泽生气?”闻声赶过来的叶禾衣一进门就看到叶兰泽和叶冰清僵持的态度。
“她也不小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总该知道吧?这一次我不和你们计较,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可不依。叶禾衣,你回去告诉三婶,让三婶好好教导她才是,也省的以后出去惹了事,说错了话得罪人还不知自。”
叶冰清见她一点儿面前也没有给自己留,“哇”的一声,双手捂着脸跑回自己屋子去了。
叶禾衣也没有想到叶兰泽的反应会这么大,她的眼睛暗了暗后,片刻又恢复正常模样,“兰泽说的对,这丫头仗着年纪小,总是分不清轻重。她呀,又是个热心肠,脑子一热,说错了话,也就我们自家姐妹不和她计较,出去可不就是得罪人。”
“知道最好。”叶兰泽的脸色依旧不好看。
叶禾衣脸色讪讪的,又留下来和她说了几句话,才回去了。
“哼,不识好人心。”叶禾衣回到屋子里,正在流泪的叶冰清见到她,忍不住诉苦。
“以后别脑门子一热,就跑过去和别人叙什么姐妹情。别忘记了,她和我们可不是一个娘肚子出来的亲姐妹。”叶禾衣点着她的脑门子教育她,“你不就是气不过叶子楣能攀上钱家这么亲事吗?你瞎担心什么,祸福向来难料,以叶子楣那种风风火火的个性,就算进了钱家的大门,她也落不到好。”
“姐姐怎么知道她落不到好?”叶冰清不信。
“还用得猜吗?”叶禾衣冷笑着回答,“二房穷得叮当响,叶子楣也不是什么出众的容貌,她又不是什么大家小姐,钱家那样的身份,能让她当正经夫人?虽然不知道钱多串为什么会看上她,不过我想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什么样的姑娘没有见过,钱多串或许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将她当作了玩意玩玩罢了。退一步说,就算叶子楣进了钱家又能怎么样?钱多串身边以后少不了众多美人,到时候区区一个叶子楣算什么?”
“要是叶子楣有了钱家的孩子呢?”叶冰清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你放心瞧着好了,叶兰泽愿意当好人,成天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说白了,就是假清高。你别忘记了,祖父、祖母一向将她当作心肝宝贝一般,能让她受了那样的委屈?你等着瞧好了,过几日祖父祖母一定会找上门去兴师问罪。叶子楣必定进不了钱家的大门。”叶禾衣冷笑着送她一颗定心丸。
别说叶禾衣对叶家二老了解得还是比较透彻的,从钱多串从叶子衿家破落院子走了以后,谣言在村子里满天飞的时候,岳氏第一个坐不住了。
她风风火火地跑到了陈氏和老爷子面前,“爹、娘,你们得为兰泽做主呀。”
一进屋子,岳氏就拿出了看家本领,话还没有说几句,就开始掉“金豆子”了。
“咋呢?”陈氏和老爷子儿孙众多,家里有可以使唤的人手,因此他们虽然年纪算不上大,却早就开始享福了。这一点儿,这对老夫妻让村里不少人羡慕不已了。
既然不出门,那么村子里即使为他们家的破事吵翻了天,他们老夫妻连半点儿风声都没有得到。
“你也老大不小了,连儿媳妇都使唤上。进门就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让大同家的怎么看你?”陈氏瞪了她一眼。哼,如果不是看在岳氏生下了叶兰泽这个福星,她非好好治治岳氏这个懒婆娘、蠢女人。
“娘,你不知道,外面出大事了。”岳氏夸张地叫起来,并没有因为陈氏脸色不好看而有所收敛。
“能出啥大事?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陈氏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训斥,“成天就知道捕风捉影,乱扯别人家的事情,有那闲工夫,还不如都地里去多做一点儿活了。”
“爹、娘,还做啥活呀。咱兰泽的亲事都被二房抢走了,你们还在家里坐得住?”岳氏拍着大腿直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