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这些端去御膳房,先让他们煮了。记住不许放糖。”
“是,公主。”
绿竹端着两托盘剥好的橘子,恭敬的退了下去。
席若颜拉过空着的托盘,继续剥橘子,偶尔剥的累了,便往嘴里塞上一两个。
瞥了眼一旁使劲吞口水的张怀德,席若颜把剥好的橘子推过去:“吃点?”
张怀德肥胖的脸蛋乐成了一朵花:“公主,那奴才就不好意思啦。”
他伸手抓了一把橘子,囫囵吞枣的往嘴里面塞。
“对了,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嘴里咀嚼着橘子,张怀德含糊不清:“公主有什么事要和奴才说?”
“关于画本子的事。”
“咳咳咳——”
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橘子,险些被张怀德给整个的吐出来,他突然重重的咳嗽了起来。
咳嗽了好半天,心有余悸的望着席若颜:“公公主,您该不会又被皇上给逮着了吧?”
“哪有,我这次这么小心谨慎,怎么可能被皇叔看到,只是就差点一点就被皇叔给看到了。我现在都没找到画本子在哪。”
那夜夜倾绝离开后,她把整个床榻都翻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画本子在哪。
把那夜的诡异和张怀德大致的说了一遍,席若颜郑重看他:“你说,奇怪不奇怪?画本子自己长了翅膀飞走了。我记得我就放在床角,现在别说床角了,就连床下我都翻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画本子的影子。”
“公公主”
绿竹惊慌恐惧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放眼看去,只见她连滚带爬,发丝凌乱,一张清秀的脸满是青肿的跌倒在地上,“公主”
看到她脸上显眼的青痕青肿与血丝,席若颜身子一怔,快速起身,走到她面前:“怎么回事?”
“太太后来了公主奴婢”
“太后?”一双漆黑的眸子微眯,视线定格在她脸上的青肿上:“她打的?”
“是是奴婢没用,奴婢没有保护好公主剥好的甜橘全全撒了”
绿竹小声啼哭着,满脸泪花。惊恐后怕,又满是愧疚心疼。
那是公主好不容易剥好的,都是她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