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宸喃喃看她，若说换名字他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还要换脸？

席若颜黑眸偏冷，含笑看他：“是，换脸，我需要你彻底的换，而不是虚假，可以以假乱真的人皮。”

她的手伸出，攀上他脸上的青肿：“我需要的是一张真的，人脸。”

温宸内心震骇，凝眉看她：“你要让我怎么换？”

席若颜玩味勾唇，轻飘飘道：“毁了。”

毁？

此字一出，在温宸的内心，短瞬的时间内，掀起无数的惊涛骇浪。

“为什么？”

“你以为温家的人好糊弄吗？我这么冒险的把你留在身边，就要彻底的改名换姓，人皮面具这种，就算是最上等人皮，你也瞒不过某些人的耳目。到时若是因为一个你，而坏了我的计划，多不划算？”

“反正现在的你，也早已成为了一个傀儡，只要能让你知道当年，杀害你司徒家的仇人是谁，别说是区区的一张脸了，就算是性命，你也能抛出去不要，是吗？”

张怀德哂笑：“公主身子尊贵，后宫的女人，哪有资格和公主相提并论，奴才这嘴哦。就是喜欢胡说八道。”

“她若不愿，朕不会强迫她。”

“皇上，温夫人——不，章文月的事？您打算怎么处置？没有皇上的吩咐，奴才也不敢擅自做主。”

毕竟这还有关着公主，张怀德就更不敢得罪了，把章文月拉下去后，要知道，他可是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没动。

夜倾绝头未抬，却在听到章文月时，修长的眉毛，下意识的上扬。

声音沉冷平缓，缓缓吐字：“交给她。”

“交给公主？”

张怀德张大了嘴，那岂不是死不了了？

这章文月平时作风就不怎么好，仗着自己是温家主母，在京城里作威作福，没少得罪仇家，可是毕竟是公主的养母，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就算不是温家的当家主母了，公主也一定会善待她，说不定到时候再在皇上的耳边吹吹风，她这温家当家主母的位置，岂不是又坐回去了？！

他内心忧虑，却不敢再问下去。

怀揣着心事，恭敬的垂下了脑袋，小心卑微的侯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