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种魁梧,是建立在弱者的痛苦之上。
犹如很多有钱人显得多么的富有和慷慨,殊不知他们的这些东西,是建立在对无数人尊严的践踏,甚至是生命的践踏和主宰之上。
小二娘子瘦弱的身体被三当家给提了起来,门户大开,三当家的另外一只手抓住她的衣襟开始撕扯。
“住……!”
还没等黄尚叫出声来,让在场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此时的小二娘子,也许是脖子被抓住的缘故,脸色显得有些许苍白,但她的手里却突然多了一把菜刀。
没错,就是平常家家户户都有的菜刀。
那把菜刀,上面还残留着一些菜叶。
此时的菜刀上,多了一些红色的鲜血!
这种情况下,换了平常女子,早就惊慌失措甚至告饶,但这位小二娘子,居然没有慌乱,也没有哭泣,而是摸出了菜刀,直接砍在了三当家的手膀上。
虽然刀口不深,以小儿娘子的力量,也砍不了多深,但她是在以这种方式,在告诉三当家,告诉在场的所有山匪。
“你个破婊子敢伤我,给我打!”
三当家肥滚滚的脸上顿时凶相毕现,举起右手狠狠的朝小二娘子的脸扇去,周围那些本就喝得有点高的山匪,一个个挽起袖子就朝小二娘子围过去。
这些山匪,平时打仗或者冲锋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溜得快。
但要叫他们去欺负老百姓或者女人,一个比一个表现得更加勇猛!
三当家高高举起的巴掌,终究没有扇下去,因为他的手被另外一只手死死的抓住。
“他么的谁敢……。”
三当家的愤怒的转过头来,才发现抓住他手腕的,是一个他根本没见过的年青人。
卢定魁用身体护住脸色苍白的小二娘子,朝外突去,无数的拳头砸落在他的身上。
一看卢定魁已经拉着小二娘子去得几步,且被跟上的玄武堂的人挡在身后之后,黄尚准备松手离开,他也不想惹事。
只是他实在看不下去这帮人欺负一个女人,所以才在三当家要扇小儿娘子耳光时,利用没人注意他的机会,展开天影步及时的抓住了三当家的手腕。
三当家和他的手下在远处摔杯砸碗,一个女人急急忙忙从后面的伙房跑了过来。
她却不是小二娘子,而是一个大约五十来岁,穿着典型当地农家衣服的人。
“三爷,怎么了?”
妇女惶恐不安的微微弯腰问,满是油污的双手不时的在早就变得白黄相间的白色围裙上摩擦着。
“什么事?你看你们伙房做的什么饭菜?里面居然有石头,叫我们怎么吃?”
一个山匪恶狠狠的指着东倒西歪的菜碗说道,边说边偷看了一眼三当家。
“就是,老子们辛辛苦苦在外面卖命,回来你们就给我们吃这些?”另外一个山匪抓起一只大碗狠狠的摔在地上。
大碗破碎开来,汤汁四处流淌,妇女随着碗破碎的声音身体明显的抖动。
“三爷,对不起,我马上给你换,再给几位爷送几大碗过来。”
妇女转身就准备离开。
“哼,菜是要送过来的,把你们的小儿娘子叫过来,给我们三爷赔罪,快点去!”
卢定魁突然站起身来,却被黄尚用手给按住。
对方目前没有什么动作,况且对方人多势众,先观察。
黄尚传递给卢定魁的就是这么一个意思,不过让黄尚纳闷的是,今天这位三当家的似乎是冲着小儿娘子来的,那些山匪吃了那么久都没吃出石头,这三当家的一来就吃出了石头?
另外卢定魁为什么那么激动?
“特么的,趁大当家的不在,耍酒疯!”
卢定魁阴沉着脸坐了下来。
来了这么久,黄尚还是第一次看见卢定魁表情如此的严肃!
一道倩影从远处的伙房里面慢慢的走了出来,小儿娘子俏丽的脸上一抹红晕,也许是伙房里面太热的缘故。
小儿娘子拍了拍身上的围裙,双手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再扯了扯衣衫,才慢慢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看得出来小儿娘子比较在意自己的打扮,而且很爱干净,和普通的农夫完全不一样。
“三爷,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