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一楼杯盘乱飞,到处是碗筷掉落地上摔碎的声音,地上一片狼藉!
而刚才率先挑起话题的两个年青人,下意思的伸手摸向了腰间,迅速朝琉璃围拢过来,将琉璃挡在身后。
这些动作也许是两人的自然反应,慌乱的人群自然不会在意,但却被黄尚发现了。
“哎呀,大兄弟,别吃了,快回房间吧。”
汪桢秀抱起轱辘,使劲的拉了一把依然坐在桌边悠闲的吃肉的黄尚,示意他赶快走。
“不急不急,他们要杀的又不是我,再说这么好的一桌酒菜,现在走了岂不可惜了,大姐坐下吧,有人保护着呢。”
黄尚伸手拉了拉汪桢秀,汪桢秀狐疑的四处张望,小心翼翼的把轱辘放下,真的没有逃走。
琉璃似乎听懂了黄尚的话,恼怒的瞪了站在她身后的两人一眼,那两人才假装四处躲避,快速的离开。
但出于职业习惯,他们离开的时候保持着警戒的姿势,这自然也逃不了黄尚的眼睛。
“大力兄,你这段日子怎么发横财啦?不够兄弟啊,发横财也不叫上我,你看你当初连几个包子都买不起,这才多久啊,这满桌的鱼肉,哈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佩服佩服。”
黄尚自个右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似乎喝醉一般。
当然他在装醉!
他对琉璃产生了怀疑,非常强烈的怀疑!
既陌生又熟悉,这个刘大力今天的突然出现,绝对不是偶然那么简单。
“轱辘,来吃,吃多点长得快,等会啊给大块头带点回去,哦对了,轱辘,你给它起名了吗?什么?就叫大块头,好啊好啊!”
黄尚红着脸拍打着轱辘的小肩膀大声的说。
“这是从靳国那边传过来的,说南丹国的原太子黄天,本来带着老婆儿子在白沙郡的黄家村居住,却不曾想两月前南丹国的隆裕黄帝驾崩,由此埋下了祸根。”
“你们俩才听说啊,我们早就听说了。”隔壁一桌几个带着浓重北方口音的人似乎喝多了一点,打着饱嗝对两人说道。
“黄家村被屠,传言是黄天的几个弟弟做的,不过这种事情谁也不知道,但我不相信他们会杀自己的亲哥。”一个人大声的说。
“什么可能不可能,为了自己上位,什么事情干不出来,这种事情古来就有。”另外一个人似乎不服,开始理论。
“唉唉,别吵了,别人家的事情你们那么上心干嘛,我给你们透露一个秘密,是我一个当差的兄弟喝多了告诉我的,就是关于这个。”
一个大肚中年汉子实在热得受不了,将短衫一脱,露出结实的肌肉。
“黄家村全村被屠,据说只逃出来两个人。”大汉声音洪亮,似乎整个一楼都能听见。
大家并不奇怪,这种地方大家都只当消遣而已。
正猛啃猪腿的黄尚听到这里,手里动作稍微缓了缓。
“你说的什么秘密,外面不是风传的只有黄天的儿子,那个叫什么黄尚的逃出来了么?”另外一个人接口问着。
“切,你不信拉倒,准确的说不是两个,是三个!”大汉使劲的拍打着自己的胸脯,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扫了周围一眼开始继续说道。
“也许逃出来的还不止三个呢,你们诸位想想啊,黄家村一共一百八十七口人,而当时清点尸体时,一共清理出一百八十六人,所以当时流传的是黄天的儿子逃了出来,而其他的人全部惨死,现在流传的几乎就是基于这个简单的推断“。
“但我朋友那次说的却不是,你想想,若大一个村子,难道就没有走亲访友的?难道那天就没有人去黄家村走亲戚?”大汉又猛喝了一口酒,为自己与众不同的观点洋洋自得。
“是有可能有人去走亲戚,但黄家村也可能有人出来走亲戚呀,大伙儿说对不。”旁边一个人嘲笑的看着大汉说。
“对呀,有进也有出嘛。”
“就是……!”
……
“你们知道个屁,我就实话告诉你们吧,黄家村那次至少逃走了四个,哦不,五个人,哼,证据,我说徐老三,老子的话你不信?好,我来告诉你,黄家村一百八十七人,没有包含送信之人吧!谁送信,切,原南丹国大内总管、御前一级侍卫白云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