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金辉没有说话,依旧吹着茶杯上空的雾气,其实茶杯上方的雾气早就消散干净。
“有一个机会,不知道世子愿意否?”南宫金辉慢慢开口道。
“请伯父指教。”
麻里激动的走向前两步拱手说道。
听到伯父这两个字,南宫金辉的眼皮微微动了动说道:
“听说府衙在东城门抓了两个人,一老一少,不知道是否属实?”
“这个……在下倒是略知一二,不过这两位是无相谷的南风子师徒,和裳小姐有什么关系吗?”
基尔见南宫金辉松了口,口气也不再那么严厉。
“呵呵,这南风子可是裳儿的师父!”南宫金辉装作很轻松的说道,虽然他心里着急,但他知道,越是想要得到,越是要表现得风清云淡。
“啊!这……这可怎么办?父亲……”麻里一听,顿时大急,急忙转身看向基尔。
“南宫兄啊,此事有点难办啊!”
基尔故意叹了一口气说道,”南宫兄难倒忘记了,二十年前就是这位南风子,帮主南丹国的黄天,使用瞒天过海之计,深挖地道,通过护城河,突然攻入千金城,才将千金城攻破。那一役我大西国损失惨重,城被攻破,众多士兵在睡梦中被杀,千金城落入南丹国之手。”
“也就是那熠熠啊,南宫老爷子兵败伤心岭,不知道南宫城主还记得么?”
“记得,这件事情我永世不会忘记!”
南宫金辉重重的说道,当然他所指的,仅仅是他的父亲---南宫云天兵败一事,自从他父亲那次兵败伤心岭之后,父亲就奉旨进京述职,之后传来消息,父亲突发重病在京去世。
“如今又有传闻说,这次南丹国的都风,之所以能趁着黑夜大雾突袭千金城成功,和这位南风子有莫大的关系!”
基尔不咸不淡的看着南宫金辉说道。
“娘,您怎么来这里了?”南宫金辉吃惊的看着一位拄着柺杖的白发老太太问道。
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穿着宽大袍服、在一位中年妇女的搀扶下的老太太分开人群走了过来。
“娘,有什么事情到院里说吧!”南宫金辉一看见他的母亲突然出现,顿时预感到不妙,急忙给罗氏使眼色,要她将老夫人扶回院里。
因为南宫金辉深深地知道,他的这位母亲的性格,她的母亲年轻时跟随她父亲南征北战、算得上是女中英杰,说话更是直截了当、快人快语。
果然不出南宫金辉的所料,老夫人根本不理罗氏的搀扶,疾步走到基尔的面前,朗声说道:“谁说的晚辈的婚姻大事长辈说了就算?再说即使是长辈说了算,那我算不算裳儿的长辈呢?!”
老夫人快人快语,说话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矫揉造作。
“这……南宫老夫人说的是,您看我这不是带着犬子前来提亲吗?我古尔家是诚心诚意,没有任何逼婚的意思。”
基尔在面对南宫老妇人时,说话的语气明显弱了不少,作为侯爷,他当然知道南宫老夫人不会象她儿子那么给他面子。
还有一个原因让基尔示弱,那就是南宫老夫人的名号。
这老夫人当初随夫征战四方时,由于战功卓著,由皇上亲自封为镇国公夫人,虽然只是一个虚无的头衔,但只要这个头衔还没有被当今皇上取消,他基尔就必须要承认这么一个头衔,否则就是藐视皇威,如果被人扣上这顶帽子,他基尔可不好受。
“没有逼婚?那你这么些礼物是什么意思?你难倒是嫌弃我南宫家穷得需要侯爷救济了吗?”南宫老夫人扫视着门前摆得整整齐齐的大大小小的箱子说道。
“老夫人误解了,今儿不是南宫城主大寿么?老夫特前来为城主祝寿,还不快快献礼!”
基尔无奈的朝身后的人挥挥手道,虽然心里十分的不情愿。
“好,果然是个好侄儿!老身代犬子谢过侯爷了!”
南宫老夫人转身朝院门口走去。
南宫裳突然从人群里钻了出来,疾步上前搀扶着南宫老夫人说道:”奶奶,您慢点,还是奶奶对裳儿好!”
“裳儿,你回来我甭提多开心了,多住几日啊,多陪奶奶说说话,唉,你不在啊,就没没人陪我聊天,我闷得慌!”
看着祖孙两款步走进南宫府大门,基尔暗暗的咬了咬牙,在南宫金辉的热情邀请下也跟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