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真:“……”额头疼。
连着数天,每天的衣裳都是喜丫拿去洗的,又拿回来晒。甚至于收衣裳,等萧真想收时,就看到喜丫从隔壁窜了过来收衣,并且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到她手中。
只是这些天,这丫头对她从没有笑过,甚至有时看到韩子然,还满脸的敌意。
更甚者,见自己坐在阶段上欣赏着满天云霞时,她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茶具,还会给她泡上一杯好茶,然后恭敬的站在一旁服侍。
其余的时间,她还会把她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一遍。
所幸,他们和秦家的屋子都是在村尾,周围没多少的人,这要是被村里的看了,闲话一聊,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来着。萧真将韩子然送出村回来时,就见吴印边好奇的看着自个身上所穿的衣裳边走了出来,一见到她,就说:“姐,你近来洗衣裳洗得挺干净嘛,还总是弄得整整齐齐的,
嘿,我收回以前说的话,你现在简直就是一个贤妻良母的典型了。”
萧真:“……”不悦的看着吴印:“怎么,我以前洗衣裳不干净吗?”“你就不是做这些的料,我的还好,都是深颜色的,沾染了点东西也看不出来,望临喜欢穿淡色衣裳,没少听他抱怨你没洗干净的。姐夫的就更……”吴印看到萧真黑了
半张脸吐吐舌,赶紧闭嘴,速度离开给小神医造屋去了。
‘轰隆——’的一声,天空突然打了个响雷。萧真抬头看着晴空万里的天空,这大晴天居然会打响雷,这才注意到,尽管她头顶天蓝一片,在南边的不远处,那天空却是乌云团团,这雷声应该是从那儿传过来的
,幸好子然的镇是在北边的。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萧真转身,就见到了喜丫。
喜丫低着头,直接走到放换下衣裳的地方,将脏衣丢到篮子里就往外走。
“喜丫。”萧真喊住她。
喜丫转过身来看着她,回望着萧真时,眸色没有看别人时的深沉,清爽许多。“你已经离开皇宫了,你不再是宫女。我也已经脱离了那个身份,我们现在是平等的,你不需要为我做什么,明白吗?”这话,萧真说得都有些累了,这几天没少说,
可喜丫就像没听进去般。
喜丫低着头,不说话。
在萧真觉得又会跟前几天一样时,喜丫闷闷的声音传来:“我习惯了。”
“那就把习惯改过来。这并不难。”
“您幸福吗?”喜丫突然抬头。
萧真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幸福。”
“一点也不留恋皇宫吗?”
“不留恋。”喜丫轻咬着下唇半响,道:“虽然您这么说,但奴婢还是想说,您的宫殿,皇上一直留着,每天都命人打扫干净,甚至有时,皇上还会在您的宫里过夜。”
说到娶媳妇的事,萧真蓦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脸色有些古怪的看着吴印。
吴印被看得有些发毛:“姐?你干嘛这样子看着我?”
“没什么,没什么。”萧真又低下头喝起鱼汤,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在之前的祝由术里,喜丫是嫁给了吴印的。喜丫和吴印?现在细细想来,其实在祝由术里,很多事情跟现实挺像的,不过术中的故事大多都是根据她和子然潜意识的想法或是推测而变成,难不成在她心里最深
处,竟然是想把喜丫嫁给吴印的?
有这么玄乎?萧真又看向吴印,想到了隔壁的喜丫,这二人会有戏吗?
吴印:“……”姐又看着他干嘛?背后有点毛啊。
自韩子然要去镇上教书之后,这起得总是很早。
萧真起床来到院子,就看到井旁早已给她打好的洗脸水和清洗牙的盐,水自然是温的。
灶房的烟囱正冒着烟,韩子然做早饭的身影偶尔会从灶房门口走过。萧真梳洗完毕,咧着嘴笑看了灶房一会,就抱起昨天一家子换下的衣裳出门去池塘洗衣了,不想一出门,就看到了拎着一篮子衣裳,看样子应该也是去洗衣裳的喜丫
。
“喜丫,你也这么早啊。”萧真很是自然的打着招呼。
喜丫愣了愣,看着眼前一身粗布衣杉的女子,她曾经的主子,连自己身上这件衣裳都比她穿得好。
“一起去吧。”萧真笑道,看喜丫这模样,好像还没有接受现在的自己啊。有这么难以接受吗?
不想喜丫突然一把拿过萧真面盆中的衣裳丢到了自己的篮子里,低着头道:“我来洗。”拿完,就朝着池塘快步走去。
萧真看了看空了的盆子,又看着早已跑远的喜丫,有些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萧真赶到池塘时,塘周围早已蹲满了正在洗衣的妇人,妇人们都在和喜丫说着话,大都是对皇宫好奇的村人,都在问喜丫皇宫里的事情,还有问皇上和皇后娘娘长什
么样的。
这里属于边境,又是个山里山的小村子,因此京城的事这些百姓并不清楚,皇宫对他们来说是神圣的地方,哪怕这般问起来,这声音里都带着敬畏。
喜丫并不热情,甚至有些冷淡,村妇们七嘴八舌了问多了,喜丫虽没显得不耐,但明显不太愿意多说了,直到见到萧真。
萧真蹲到喜丫身边,便要拿过自个的衣裳洗。
“不是说我来洗吗?”喜丫低声一句又从萧真手里将衣裳抢了过来。
“难不成你以后天天帮我洗啊?”萧真哭笑不得。
喜丫紧抿着唇不说话,将衣裳都浸湿之后就开始揉搓起来。
“给我吧。”萧真去拿衣裳,突听得喜丫说道:“反正做了那么多事,也不差这一件。”
正当萧真思索着喜丫这句话时,喜丫猛的握过她的手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