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原真名鄙视道:“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见情况不对劲,就打算金蝉脱壳。现在想通也没用,已经迟了。”
大仓泉厚着脸皮,突然跪下,狠狠地扇了自己两个耳光,赔笑道:“没错,我就是个小人,不要跟我一般计较。如果你愿意的高抬贵手,我可以将所有的资源全部和你共享。让你脱离现在的身份,成为京都鼎鼎有名的大律师。”
苏韬再也看不下去,飞起一脚,踢中大仓泉的腹部,冷声道:“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厚颜无耻之徒。”
大仓泉只觉得钻心地疼痛,从腹部蔓延到全身,他想要开口,竟然无法说出声音。
西原真名叹了口气,也觉得和大仓泉说话,是一种折磨。大仓泉完全已经丧失了起码的人格,比之猪狗都不如。
西原真名充满憎恶地说道:“明天我会将这些情况公布于众。大仓律师,你完蛋了!”
对大仓泉这样的人,就是扒了他的皮,也不够解气,但苏韬突然觉得这一刻就算揍他一顿,也没什么价值。
既然大仓泉是学法律的,那就让法律来惩罚他。
三人离开房间,留下大仓泉一人。
大仓泉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口中发出无奈地低吼声,他想要找到破解之法,发现无能为力。
……
第二天,岛国各大媒体上发布了一条消息,标题为《富士财团董事长之子涉及重要案件》,内容详细介绍了松田步如何强奸富士财团女员工樱木千寻,同时将罪名栽赃给大竹安寿。迫于松田步的淫威,樱木千寻害怕被报复,不得不佯作精神病,在疗养院胆战心惊地生活了三年的曲折离奇故事。
当然,这篇报道中频繁出现著名律师大仓泉的名字,将卑鄙无耻的大仓泉描写刻画得淋漓尽致。大仓泉一瞬间成为岛国律师界丑恶嘴脸的代名词,不少律师曝光出,与大仓泉对辩时,大仓泉狡诈地利用伪证达到目的的类似情节。
墙倒众人推,在这个背景下,很多律师都希望借助大仓泉垮台,提升自己的人气。
恶人自有恶报。
事情发酵三天之后,司法行政机关宣布撤销大仓泉律师执照的消息,而大仓泉的律师事务所,也因此宣告关门营业。
大仓泉虽然敛财多年,身价不菲,但他也投资了不少项目,在建的项目一般都有负债,在新闻的影响下,项目合作方撤资,银行追款,大仓泉也面临破产的结局。松田步的案件,将被法院进行重审,不出意外,除了大仓泉之外,松田步也将面临更加严重的惩处。
因为大仓泉没有律师执业资格,闺蜜案的被告人高崚和不得不重新寻找新的辩护律师。然而,因为大仓泉试图从刀具拥有权作伪证也被曝光,所以高崚和的案件反而引起了不少岛国民众的关注和愤慨,支持死者母亲要求宣判高崚和死刑的签名援助。
越智浅香怒道:“你是个知名律师,怎么能违反职业道德?”
大仓泉歪嘴笑道:“律师也是人,也有感情。我和由美感情好,当然会帮助她。同理,只要你成了我的女人,我也会站在你这边。其实小泉冶平的遗产处理起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富士财团的董事长,现在有把柄在我的手中,只要我用把柄威胁他,他一定会点头,将小泉冶平的股份全部变现。”
越智浅香沉声道:“你真是个可怕的人,城府这么深。”
大仓泉叹了口气,无奈道:“没办法,做律师这一行,和人每天打交道,如果你想得不比别人更深一点,就会被这个行业淘汰。”
越智浅香冷声道:“如果把你的丑行曝光出去,你就彻底完蛋了。”
“曝光?”大仓泉无所谓地笑道,“你觉得我会怕吗?我大仓泉这么多年,很多人都想揭穿我,但没有成功,因为我足够小心谨慎,从来不会被人抓住把柄。”
言毕,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得意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防窃听的干扰器,房间里藏着任何监听设备,都会被它干扰,所以你休想阴我。”
“如果房间里藏着的不是监听设备,而是藏着人呢?”突然从卧室内传来男人的声音。
大仓泉有点惊讶,他盯着越智浅香冷笑道:“你竟然欺骗我!在房间里还藏了人。”
越智浅香淡淡道:“没错,因为我对你彻底失去信心。”
大仓泉本能地想往外后退,因为他意识到自己被设计了,今天是有人故意做了一个局。
从房间里陆续走出人,除了苏韬之外,竟然还有西原真名。
大仓泉吃惊地倒退两步,苏韬出现在这里,他并不意外,但西原真名也出现了,这让他意识到情况失去控制。
西原真名眼神冰冷地凝视着大仓泉,“岛国法律界,有你这样的人,实在是耻辱。”
大仓泉突然仰天,大声笑着与越智浅香道:“难怪你信心十足,原来是找了西原真名这个废物。他是我的手下败将,至今还从来没有赢过我。”
西原真名不屑地怒斥道:“我之所以会输,是因为你习惯作伪证。比如高崚和案件,凶器被你藏起来了吧?而且你还隐瞒事实真相,说那把刀是受害者提供的。”
在闺蜜案的辩护中,大仓泉做了个伪证,关键点在于那把杀人的刀拥有权。
如果那把刀是死者拥有的,那意味着高崚和可以减刑五到十年,大仓泉利用这个线索,帮助高崚和制造了虚假的证据。
大仓泉竟有些沾沾自喜,他冷笑着讥讽道:“律师不就是因为这个而存在吗?如果什么都讲究真实,那还需要律师做什么?这也是你们这些垃圾律师,和我的真实差距。”
苏韬不知道两人叽里咕噜说些什么,困惑地望了一眼越智浅香,“你帮我翻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