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乐面色惨白,事情终究还是败露,他不屑地说道:“你完全诬陷我。”
岳遵冷笑道:“昨晚你是否在夜里进出过大楼,在保卫处那边一查便知。”
“我的确是来拿过东西,但我绝对没有进出过你的办公室。”孙长乐虽然没看到视频,但他当时没有开灯,所以录像的效果应该不会特别好。
不过,他低估了现代科学的进步,苏韬买的那个摄像头,有也是功能,在光线不好的情况下,依然能够拍得很清楚,所以尽管画面无法达到高清,但从外形基本可以断定是孙长乐。
苏韬无奈苦笑摇头,道:“你再狡辩也没有用。你昨天除了碰过那幅画之外,还碰过桌上的一些文件材料,上面有你的指纹,如果交给警方进行识别,可以很容易证明真相。”
孙长乐听苏韬这么一说,顿时蔫了,他没想到自作聪明,原本以为能够监视岳遵一举一动,结果反而留下了证据。
余友清愤怒地用力拍桌,沉声质问孙长乐:“你可是堂堂的国医,为什么要做这种为人不齿的小人勾当,如果传出去的话,让外界如何看待我们?如果传到委员们的耳朵里,我们还有资格为他们服务吗?”
孙长乐意识到现在的情况不对,他只能咬牙认怂,道:“余组长,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孙长乐这话一出,下面议论纷纷,都知道孙长乐已经认罪了。
余友清淡淡地扫了一圈,道:“大家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出了这种事情,我作为组长,深深感到愧疚和自责。但也请大家从大局考虑,事情到此为止,不要传出去,否则的话,影响太大。至于此次如何解决,请大家相信我,一定会给大伙儿满意的答案。”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余友清一贯的风格。
众人都知道余友清这番话,是想终止话题,大家目光都扫向岳遵,等待他的表态,算是给余友清台阶下。
“余组长,今天既然把话已经说开,那么我还得拿出点证据来,让大家一起公论公论。”岳遵此言一出,余友清面色变得铁青。
下面人各异表情。
哟呵,今天的戏越来越精彩了!
余友清仔细看了很久实名举报信,沉声道:“岳遵同志,你自己看看吧!”言毕,他随手一仍,将那几页纸丢到岳遵的面前。
岳遵接过举报信之后,粗粗扫了几眼,苦笑道:“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情,我只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余友清重重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我们这里很民主,既然你觉得不服,可以给你解释的机会。”
“举报信中声称,我曾经多次利用专家组身份在下面招摇撞骗,参加一个讲座要收取劳务费五万元,这是恶意造谣。我承认,参加讲座,一般主办方都会给我劳务费,但我这些钱并没有归为己有,而是捐献给了慈善机构。”
“其次,关于我作风不正,养了很多情人的指控,我必须要申明,自从我离婚之后,就一直没有打算过结婚。至于和那些女性保持亲密关系,是我生活的一种方式,而且我从来没有脚踏两只船,分手之后还是很好的朋友。”
“再者,声称我在担任医院院长时,挪用公款,以权谋私,完全是胡说八道。我岳遵根本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小人,至于举报信上所说的证据确凿,完全是信口雌黄。”
……
岳遵花费了半个小时,一一反驳举报信上的指控,最终他指着杜善平,缓缓道:“因为这封信侮辱了我的人格,还影响了我的名誉,所以我觉得起诉你。另外,我和你杜善平的关系不错,你为什么突然跳出来陷害我,我觉得也得追究,这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见岳遵长篇大论,邵文涛和孙长乐的眼神在空中很快地碰撞了一下,他们都能理解彼此的担忧,岳遵是有备而来。
杜善平面色涨红,激动地说道:“岳遵,你这个卑鄙小人,我既然敢实名举报你,那都是有真凭实据的。你表面上在专家组人际关系好,其实背后的手段非常肮脏。我这里有几张照片,给大家看一下。”
言毕,杜善平又从包里取出照片,主角是费名扬,出入岳遵专家组好友的场景。
岳遵眉头微皱,怒道:“我都不认识此人,你想说明什么?”
杜善平冷笑道:“此人名叫费名扬,是燕京名绅,著名的开发商。最近这段时间,他频繁拜访专家组成员,是因为自己准备注册一家医药销售公司,想利用岳遵的威望,搞定医院内部关系,这不是以权谋私又是什么?除了照片之外,我这边还有录音作为凭证。”
言毕,他取出手机,播放一段录音,里面是费名扬的声音,请求杜善平帮自己忙,疏通好医院关系,打通进口西药的销售渠道。
杜善平随后又拿出了一个大号牛皮纸信封,冷哼一声道:“这是他给我的好处费!我没有开封。岳遵,我为与你这种人品卑劣的人为伍,而深深感到屈辱。”
邵文涛嘴角情不自禁地浮出微笑,人证物证俱在,还是实名举报,岳遵已经完全没有退路。孙长乐对杜善平的表现还是感到很满意,他的计划很缜密,利用费名扬想要进入医疗领域的想法,针对岳遵进行了一次阴谋,误导费名扬针对岳遵在专家组的朋友圈,进行了一次全方位无死角的“行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