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般的医,针灸这三个穴位,效果不会太明显,只能缓解症状而已,但苏韬有天截手,完全不一样,伴随着一股绵柔的力量,通过银针传入费名扬的体内,他面色逐步缓和,呼吸的节奏渐渐恢复如常.
“嚯!”周围传来惊叹之声,是再眼拙,也能瞧出苏韬让费名扬转危为安,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这老费运气不错,竟然遇到神医了。
苏韬虽然年轻,但针灸技艺非凡,周围的人都有阅历,加苏韬诊治速度很快,所以没有出现以貌取人的情况。
“我是怎么了?”费名扬面色从煞白转为红润,腹部绞痛的感觉消失不见。
“唉,老费,你运气不错,正好碰到小苏大夫在。”孙长乐庆幸地说道,“具体的病因,还得他来跟你解释。”
孙长乐倒是挺会做人,赶紧代表苏韬邀功。
“费老板的病并不是太严重,已经治得差不多,等下救护车到了,你们再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好,如果信得过我,往后可以到燕京三味堂复诊,我们那边的大夫都很专业,可以帮你轻松根除病症。”周围人不少,苏韬没有直接说出费名扬的病情,这是为了帮他保护隐私。
孙长乐和岳遵心有数,没有继续再问细节。
十来分钟之后,救护车抵达,费名扬虽然身体已经好转,但还是躺担架,然后去医院进行详细检查。
重新回到包厢之后,孙长乐终究没忍住好,问道:“刚才费名扬得的是什么病?”
“不是什么怪病,是急性肾结石而已。”苏韬淡淡笑道。
“原来如此,难怪你让我别继续让他喝茶的!”孙长乐满脸苦笑道,他虽然是心脑科的专家,但对于常见病症还很了解,如果肾结石太大,堵塞尿管,会出现绞痛,这个常识他还是很清楚的。
如果苏韬不阻挠,费名扬再喝三杯茶,当场会出现急性肾结石,孙长乐劝人喝茶,当然是首要责任人。
这件事仔细想想,倒也算是趣事,以后说不定会被医学界传为佳话。
只听过劝人喝酒会出大祸,没想到劝人喝茶也能出现祸事,当真是大千世界,无不有。
孙长乐朝苏韬竖起大拇指,夸奖道:“小苏,你医术果然高明,难怪老岳夸你,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岳遵在旁边趁热打铁,笑道:“光说不练没用,今年十佳国医,苏韬作为候选人,你要鼎力相助啊。”
“那是必须的!”孙长乐拍着胸脯保证,“冲着刚才小苏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也是义不容辞啊。”
孙长乐为人很正派,刚才苏韬的巧妙化解,先是让孙长乐免于尴尬,又帮他治好朋友,因此欠了苏韬人情,必要时候,肯定要偿还这笔债。
天大地大,人情最大啊!
岳遵内心是暗自唏嘘,原本带着苏韬和孙长乐见面,是想拉近两人的距离,为后面评选十佳国医而做准备,至于孙长乐会不会出力,他自己也没谱儿,即使能说动他,也得花费一番经历。
谁能想到苏韬阴差阳错之下,自己解决拉票的问题。
孙长乐手掌握的可不是一票,否则他不会跟自己一样,也具备竞选组长资格。
有孙长乐支持,苏韬的这个十佳国医稳操胜券。
苏韬想得倒也没有那么复杂,看在孙长乐请自己和岳遵吃饭的份,他也得施以援手。
……
将军胡同,王氏医馆。
院内的梧桐树叶铺满一地,若换做以往,早清扫干净。但王家从到下,都处于悲痛之,至于管家和佣人都在处理不断前来吊唁的人,无心顾及。
得知孙子自杀的消息,老神医王曦因为悲痛交加,躺在病床多日,至今还没能下床走动,全靠儿子王儒的医术,不然他可能这么随着孙子而去。
王儒拿着药碗,给父亲喂完药,沉声道:“爸,你要好好保重,如果你也出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我的错!”王曦双眼红肿,声音嘶哑地说道,“如果不是我逼他不许从医,他也不会走错这一步。”
王儒内心其实也懊恼父亲当初的决定,嘴安慰道:“我明白您当初的良苦用心,玉不琢不成器,如果不给他压力,他无法成长,成为能够支撑王氏医馆百年基业的人。”
“是啊,学医一定要有医德,他医术打的根基扎实,但需要历练一番,才能知道何为医德。”王曦摇头苦笑,“但没想到他这么脆弱,竟然选择这么做!”
“爸,罪魁祸首是苏韬,我不会饶过他的。”王儒眼喷出怒火,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天底下最大的悲痛。
“跟苏韬无关!”王曦道,“他不过是国锋的磨刀石而已,只是他内心太过脆弱,失败却没有再能爬起来。”
王儒咬牙切齿,冷哼一声道:“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王曦知道儿子内心的想法,只是此刻是根本劝说不住,同时他身体也极为虚弱,药效来,传来绵绵的睡意,无力地扭头,面朝墙壁昏昏睡去。
见父亲昏沉睡去,王儒沉步走到客厅,见妻子默默垂泪,无奈摇头,自己只有王国锋一个儿子,虽还有一个女儿,但儿子继承家业和香火,支撑门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如今自己和妻子都已经将近六十岁,想再生孩子绝无可能,因此王家到此为止,算得绝后了。
王国锋虽说是自杀,但遗书说明自己与苏韬的仇怨,儿子报不了的仇,自己得帮他报,这样才能让儿子在九泉之下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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