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这件法器的人是不是就是长的这般模样?”孔宣放下手中神像,指着,朝申公豹问道。
“嗯?孔兄怎么知晓?”
“他姓薛,自称“本君”穿着一身纹金九龙的黑袍,身上煞气弥天,阴气深重,对不对?”
“孔兄,莫非你也”
“这人也来找过我,就在商阳山上。实力强弱我也探不出来。唯一能断定的就是这位姓薛的神秘人也在下棋。”
申公豹没听明白,问道:“下棋?”
“不错。以天地为棋盘,芸芸众生为棋子,好大的一盘棋。”
咽了口口水,申公豹有些怕了。如此人物找上他干嘛?
却听孔宣继续说道:“原本下棋的人没有这位姓薛的,但他是要硬生生的挤进来。并且不局限在固有的棋盘,而是想在这棋盘外面再隆起一副新的棋局,将天下之局裹夹起来。”
“这,这,这是为什么?他到底要干嘛?”申公豹的声音刻意压着,但经不住内心的恐慌已经变了调了。一个如此狂妄到没变=边的人物,为什么会盯上他申公豹的?这怎么想都觉得瘆得慌。
“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猜不透。不过看起来他暂时是站在截教这一边的,否则不可能给你如此利器。”
的确是利器啊,申公豹深有体会。靠着这稀奇的裁决他可以越一个大境界的斩杀修士,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可越是如此让他越是觉得慌乱。
拍了拍申公豹的肩膀,孔宣笑道:“你也不要想太多。你我皆是棋子,而棋局也总有下完的时候。到那时,一切自然就明了了。你且去准备吧,催促闻太师尽快拔营撤退”
谁也没有本事说自己举世无敌。孔宣虽然是准圣,但头上也有他干不过的存在。
本以为赶走了陆压,这下面的战阵也就不会再有什么反复,却不料一道剑芒让孔宣明白了什么叫做“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
比起孔宣的受伤和退走,战阵中的闻仲却是惊骇无比,脑中响起孔宣那一声“快走”的时候根本就来不及多想,直接鸣金收兵,带着已经承受不住起起伏伏的局面变化,变得消极的截军将士,一退就是数十里。
返回到之前的营寨,闻仲在自己的大帐中看到了脸色苍白的孔宣。急忙问道:“孔前辈,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明明已经奠定了胜势,为何突然一道剑芒之后就要退去?那道剑芒到底是谁人所发,为何连陆压都能胜之的孔宣会被击伤?
“圣人出手了。局面难堪,我劝你还是从长计议,不然后果难料。”孔宣早早回来没有直接离去,这算是给了申公豹的面子了。他也不隐瞒,直接将自己刚才遇到的危情讲了出来,并且直言,目前的变故他应付不了,需要闻仲“从长计议”。
计议什么?还不是说,让闻仲去找截教的大佬。没瞧见人家的大佬都撸袖子直接上场干架了吗?
“圣人?这,这”闻仲是想说“这不可能”但又知道孔宣没必要拿这种事情和他开玩笑,既然说了是圣人出手,那就假不了。但这的确有些难以想象了。难道堂堂圣人也不要面皮了吗?那可是圣人啊!
孔宣自然看得出闻仲的纠结。但有些话他又不好说得过于直白。圣人怎么了?有好面子的,比如截教的通天。那也有不要脸皮的,比如阐教的元始天尊。至于太上,这位圣人倒是姿态很足,多半的事情都是怂恿着元始去干,但底子一样不是什么良善。
“圣人出手,这场仗你们要是没有应对的手段,我觉得还是先回吧。纠结太久才是最危险的。”孔宣说完这句话便起身离开了。留下闻仲铁青着脸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回到自己的精帐,孔宣没等多久,跟着大军退下来的申公豹就浑身血污的走了进来。
申公豹不是什么软柿子,也不是姜子牙那样弱小,他也是可以拼杀的修士。刚才一场大战也是杀成了血葫芦,走进精帐身上的煞气都没有散去。
“孔兄,你的伤可还撑得住?”
“不要紧的。我有五色神光在手死不了。不过却是有些凶险便是了。”孔宣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