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啊!王真人?对对对,是我,我是金眼旷,对对对。但是,这个,我手里暂时没货啊,要不您再等等?不不不,不是钱的问题,而是真的没有啊。什么?我?我现在在医院里的,您,这”
电话没有挂断,金眼旷却愣住了。病房外面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穿着黑色长衫的消瘦人影。白发、黑胡、长眉。不正是刚才跟他通电话的王真人吗?
“你的耳朵呢?”
金眼旷连忙镇定心神,回道:“小事,小事,别人觉得我的耳朵看着碍眼就帮我割了。您老怎么也在这儿啊?”
“谁干的?要不要我帮你报仇?”
“王真人,不用了,我这是”
“给我一件新的法器,我帮你报仇,然后再给你之前的数。”
金眼旷戛然。他从没想过要去报什么仇。之前的神秘人给他的印象太深了。他有自知之明,报仇这种事弄不好就是他金眼旷的死因。所以即便眼前的这位“王真人”要帮他出头,他也不想。可对方似乎容不得他拒绝。
怎么办?
“王真人。真的不用了。这样!我立马出院,联系我的朋友,一有法器的消息我马上告诉您行不行?”
“你身上有种特别的气息。割你耳朵的也是修士?他抢了你手里的法器?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金眼旷心里苦极了,这叫什么事儿啊!这是根本就不理他的话啊!
正要开口,却见这位“王真人”忽然一手拍在他的脑袋上。一股刺痛瞬间钻进他的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人生生抓了出来。接着他便晕了过去。
而那位“王真人”则是面无表情的片刻后才收回放在金眼旷头上的手。沉默了一会儿自语呢喃道:“胸针?倒是没见过这种规格的法器。就是不知道那位道友是谁,居然把一个法器送给一个普通女人,真是暴遣天物!”
天才刚刚泛白,周慧茹就从睡梦里醒了过来,先是习惯性的扭头看了一眼果然坐在床边的薛无算,小脸凑过去,在薛无算的膝盖上蹭了几下,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扫向床头柜,那上面有个放首饰的盒子。
“真的回来了?!”
周慧茹惊喜的看到首饰盒里静静的放在一枚黑红相间的胸针。
“起来吧。”
“嗯!今天要去看电器!”
“你就不能改天去吗?这房子都还没开始装呢,看这些还不要等好久?”
“不嘛!就今天去嘛!不然你明天又要走了。”
一大早,两人就像开店的小两口,一边走一边吃着早饭,笑眯眯的或者冷清清的穿过上班的人潮,打开花店,开始一天的营业。
而郭天建却是比两人到得更早。甚至一直站在花店门口等着,就好像一个等着老师上课的学生。恭敬且又忐忑。
一个年纪超过五十的人还能踏上修道的小路,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见多识广心思通透的郭天建自然分得清好歹也摆得正自己的位置。
薛无算一个电话,他当夜就坐专机赶到了这座小县城。天不亮就到花店门口等着了。
“来得倒是早。进来吧。”
坐了半边屁股,弯着腰,郭天建不敢跟薛无算说什么闲话,直接切入主题。将他知道的关于“王德一”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倒了出来。
到底是圈子内的人。消息比起昨天的倒霉蛋金眼旷要来得详细了太多。
据郭天建所说,那位姓王的道士是一个散修,或者说是一个邪修,全名王德一。曾经是道门的头号大敌。据说酿起了好几场血案。不过在数次的道门围杀下王德一却始终活着。活得比大多数人都久。甚至到现在已经没人说得清楚这王德一到底多大岁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