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地上把他身上带的包拿出来,翻出来厚厚的一沓钱,还有乱七八糟的衣服鞋之类的东西拿出来,哼笑了一声看着他说道:“带这么多钱出去玩?还有这里面这这这,带这么出去找朋友玩?你猜我信不信!”
混混一脸崩溃的表情说道:“警官,人真不是我杀的啊!”
我冷冷的看着他问他有没有证据。
混混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说道:“成!我招,昨天晚上晚上我去偷车了,当天晚上偷回来就卖了,正好还高利贷!”
我问车牌号是多少?混混很流利的就说出来了。如果是现编的是不会这么流利的。但是想了想,我又皱起来眉头,心里还是有点怀疑,问道:“你家有朱砂吗?”
混混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我心里有点相信混混的话了,混混家是在老太太家的东边,而纸扎店是在最西边,比老太太家还往西。而且并不是进村的口,那边也没有其他的店铺,平日里是不会有人去的,混混的鞋印要想留下白色的纸屑,必须得经过纸扎店,但是这样一点都说不通。
我让警员先把混混关起来,不管杀没杀人,他说自己偷车了,也是犯法的。走出去和队长说了我的分析,队长想了想说:“还是不能排除嫌疑,我让人去查查混混说的那个车牌号,咱俩现在去纸扎店问问。”
我点了点头。纸扎店和老太太家距离也就不超过一百米,纸扎店看起来不怎么破旧,但整体看起来很阴森,我们进了门。看见一个宽厚的背影在编着纸人的架子。我下意识轻声的说了句您好。那个人缓缓的转过来,我心里一跳,这人的长相着实的有些吓人。一脸的麻子,脸上肉很多,把眼睛挤成眯缝着的一条细线。
麻子脸问我们想买什么,我拿出警官证说想询问一点事情,麻子脸一脸没有兴致的转过去继续弄他的纸人架子,队长示意我问话,自己在店里面来回看着。
我问麻子脸是不是住在纸扎店,昨天晚上有没有听见老太太家什么声音,又问店里面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麻子脸说自己是在这里面住,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对于后一个问题,麻子脸终于有点反应,一脸气愤的说这个店里还有一个帮工,昨天赶完一批货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麻子脸把手上的东西狠狠扔在地上,起身去拿工具,嘴里气愤的说道:“天天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干!就知道偷懒唱歌!懒骨头唱一辈子都唱不出个花样来!”
今天没来?几个字在我脑子里转了一圈,我问道:“那你的帮工昨天晚上几点走?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麻子脸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但是也没问什么,老实的回答问题:“异常倒是没有。昨天啊,差不多到快天明了,我还特许他下午过来,下午也没来!不知道去哪儿偷懒了!还怨我最近给工资给的少,都没钱去ktv了,警官你评评理,这兔崽子能唱成个啥!”
我应付的应和了两句,问麻子脸要了帮工的照片和地址。出了门队长说这个地方确实有朱砂,而且那几个纸人成品上面也撒朱砂的痕迹,看来这是这家纸扎店制做纸人的手法。
这么说这个帮工就非常有嫌疑了!
墙边长的一些杂草,地是那种黏土的地,很容易留下痕迹,我绕着围墙走了一圈,竟然真的发现了一对脚印,脚印中间很明显的塞着一点点的白色的碎屑!
我心里一跳,小心翼翼的把白色的碎屑收起来,再把脚印拓印下来。
我出去找报案的村民了解情况,报案的村民说他是老太太家隔壁的人,受老太太的孩子托付,每天会过来看看老太太怎么样,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今天也是例行过来的。
没想到门关着,怎么也叫不开,就在墙上趴着看了一下。
说到这里村民的表情有点不正常,我赶紧追问他,村民的声音有点抖的说道:“我看到一个纸人!那个纸人身上沾着血,阴森森的站在屋子里!但是就在我扭头找人的一眨眼的功夫,那个纸人就消失了。警官有鬼啊!真的有鬼!”
我皱着眉头,纸人?村民一脸害怕的样子并不像是在撒谎。
我示意村民说下去,村民点头说他就害怕老太太出什么事情了,就从大门那个地方翻进去,一进屋子,就看见老太太!
村民说到这儿停下来,顿了一会儿说道:“然后就报警了。”
我想了想,也是从外面翻进来的,可能因为是在门口那边,土质比较硬,所以没有留下明显的脚印吧。
我把拓印的脚印拿过来和村民的鞋对比了一下,完全不一样。那这个脚印就很有可能是凶手的了!
我严肃的看着村民,这个村民看了我一眼有些激动的问我不会是以为是他下的手吧?
我赶紧摇了摇头否认,然后又问他老太太有什么仇人,或者村子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村民想了想说老太太人很好不可能有仇人,村里,倒真的有一个人很有可能的。
村民说的人是村子里游手好闲的一个混混,每天在家待着吃低保,除了调戏小姑娘就打麻将赌博,最近更是因为打麻将缺了一大笔钱。
我点了点头,这个人动机条件是有的,问清楚了地址,我看着村民一脸担心焦急的样子,就跟他保证一定会好好查出来凶手的。送走了村民,和队长说了一下,出发去了混混家里。
混混家在村子的西边,而老太太的家在村子的最西边。敲开混混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头发乱糟糟的青年,面色苍白。我说我是警察,混混一脸不屑的说道:“警官先生,小赌不犯法吧,你们怎么什么都管,管这么宽啊!”
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谁问你这个!”混混顿时愣住了,疑惑的问那我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