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的尸体还保存在尸检室的冰柜里,我和队长立即往尸检室跑,却很快愣住了。
冰柜已经被打开了,里面空空如也,尸体不见了!
依依!
我心头一震,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我怎么这么没用!依依生前没能保护好她,现在还连她的尸体都被人偷了!
“王八蛋!我一定要抓住你!”
我重重的一拳砸在墙上,心里憋着一股郁怒无处释放,只感觉胸口沉得不行,呼吸都似乎有些困难了。
就在这时候有同事跑了进来,说通过交通监控的排查找到那辆小型货车的去向了!
那辆白色的无牌小型货车最后被交通监控拍到的地点是在城西,朝着西边一直出城去了。
但是在城外的下一个监控探头并没有拍摄到它再次出现,这段路上没有什么岔路,只有一个废弃的仓库。
也就是说,那辆无牌的小型货车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最终停留在了那个废弃仓库!
我快速平复心绪,现在不是悲恸得时候,不管是为了我爸,为了依依,还是为了维护法律和正义,我都要把凶手绳之以法!
凶手已经留下了痕迹,我顾不得多说,和队长打了声招呼,立即带着老钟一起开车赶往那个仓库。
折腾了一整夜,我们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不过天上阴沉沉的压着一层乌云,没有一丝朝阳在天边洒落。到了城外的那个废弃仓库前的时候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废弃的库房看着很老旧,在库房外面还有一圈围墙,一扇满是锈迹的大铁门虚掩着。我和老钟把车停在大门口,推开虚掩着的大门径直走了进去。
一进大门我就怔住了,刚好一声惊雷从空中划过,我身边的老钟更是被吓得一哆嗦,脸色都有些发白。
那辆白色的无牌小型货车就停在面前,然而整个废弃的仓库库房看上去死气沉沉的,每个门口都挂了一对白色的纸糊灯笼,在风中缓缓摇晃,看上去有些渗人。
而在库房大门口放着一个几乎与人等大的纸人,却没有头,颈部血淋淋的一片红色液体,像是头颅被砍掉后流出来的血。
尸检报告显示死者年龄大概在二十三岁到二十五岁左右,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天夜里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浑身血液被抽干,应该是失血过多而死,然后才被人切下了头颅。
尸体身上没有任何伤痕,甚至连抽血留下的针孔都没有找到,没有跟人搏斗的痕迹,体内也无残留药物,头颅缺失。
然后尸检报告最下面两行字被涂污了,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心里一沉,这份报告和十年前那桩“凶灵赎罪杀人案”的所有女性死者的尸检报告几乎一模一样,说明凶手的作案手法是完全一致的。
可奇怪的是这份报告为什么被涂掉了两行字?
两行字都给涂的严严实实,看上去就像两条黑色的长条形方块。一般来说就算笔误写错了字,也就是习惯性的随笔涂几下,也用不着涂得这么严实,像是生怕被人看到里面的内容似的。
而且按照规定法医写的尸检报告是需要归入档案的,绝对不能涂染,一旦写错了一个字就只能重写一份,所以如果真的是因为写错了字之类的,法医也不会选择涂染。
那么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两行字被人涂染起来就只剩下一种可能,这是有人故意涂的,不想让人看到这两行字的内容!
我把我的想法和队长说了,队长也表示赞同,我忽然觉得哪里不对,总感觉我们好像忽略了什么。不论是这次的案子,还是十年前的那桩旧案,都感觉像是少了些什么。
“队长,我要求把十年前的那桩案子的卷宗全部调出来,并案调查!”
队长点点头同意了,同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跳起来喊道:“老钟,老黄,你们两去把警局周围所有有监控的地方的监控录像都调回来,包括民用的,一个也不许漏过!”
我点了点头,队长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警局里的监控没拍到什么,但周围的监控呢?说不定就会有意想不到的线索出现!
我和队长正在逐个翻阅十年前那桩案子的卷宗,却依旧没能找出有用的信息。
凶手选择作案的目标和地址没有什么规律可言,死者之间也没有任何联系,这就很难确定作案动机,感觉凶手就是个疯子,单纯的为了杀人而杀人,没有任何目的性可言。
但我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从凶手缜密的心思来看,对方绝对是个冷静而又狡猾的高智商罪犯。但不论再狡猾的罪犯,总会有露出破绽的时候。我坚信只要仔细去找,一定能找到线索,揪出凶手!
不到半个小时老钟就快步跑回来了:“队长!有线索了!”
老钟手里拿着一个硬盘,一边连接到办公室里的电脑上一边解释,说就在警局后门街对面的一个at自动取款机的监控录像拍到了一辆车在警局后门口停留过,但警局的监控录像里并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