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怎么知道?”
“我倒他茶杯里的茶他都是那个表情,特别夸张。你也真是实在……说给还真追着要。这下老头儿要肉痛好几天了。”欧阳灿笑起来。
夏至安笑着转回头去,说:“白师姐去哪?我送你。”
白春雪正在听他们俩跟说相声似的讲葛大爷的趣事,见问忙说:“顺路把我捎到人民会堂那里就可以。”
夏至安笑笑,看欧阳灿。
欧阳灿就说了地址,说:“麻烦夏老师先送我们白师姐回家。谢谢。”
“不谢。”夏至安发动车子,前面路口转弯。
“路很熟了吗?怎么都不问要怎么走?”欧阳灿问。
“走错了你就该吼了。”夏至安道。
“也对。”
“你比导航灵多了。”
“……好好开车。真是欠打。”欧阳灿说。
夏至安笑笑,看了看她,问:“脚腕子疼不疼?”
“还行。略酸。”欧阳灿说。
“欧伯和伯母本来准备晚上出去吃饭,给叔叔和蔺阿姨饯行。蔺阿姨说考虑到你上一天班,再出门的话脚腕肯定难受,建议在家吃。”夏至安说。
“我没关系的呀……所以最后就定了在家吃吗?”欧阳灿问。
“嗯。蔺阿姨说自己家人不用那么客气。晚饭是她和欧叔准备的,好多好吃的。”夏至安道。
欧阳灿正好有点饿了,一听就有点开心,回头跟白春雪说:“我叔和我婶做饭都超好吃……师姐,你要不去我家吃吧?”
“夏至安。”欧阳灿放下手机,说。
“所以?”白春雪看着她,晃了晃杯子。“夏老师怎么想起来接你下班了?你看看外面这大太阳……今天多热啊。”
“估计是惦记葛大爷那茶叶了吧。”欧阳灿说。
“哎?”白春雪笑起来。“还有这事儿?”
“没有!我瞎掰的……葛大爷可喜欢他了。提起他眉开眼笑的。”欧阳灿说。
白春雪也笑。
“他周末跟我爸和小叔出海钓鱼去了。钓了条鲨鱼上来,结果自己手给豁了个大口子,我不是给他处理伤口了么……然后他就送我上班。”欧阳灿说。
“哦,上班也是他送的。”白春雪作出恍然大悟的神气来。
“是啊,那你看我的脚……”欧阳灿走过来些,抬起腿来,把制服裤子往上提了提,露出脚踝来。
脚踝是肿的。
白春雪有点儿费劲地弯腰看看,说:“你这是什么时候崴的?脚上有旧伤,你小心一点。万一复发了不是开玩笑的。”
“这倒不至于。”欧阳灿放下裤腿,整理下制服。“就是不小心崴了下,已经好差不多了。”
“夏老师还挺关心你的。”白春雪说。
“难兄难弟,互相帮助吧。走吧?”欧阳灿背起包来,顺手接了白春雪的包过来帮她拎着。“你自己开车吗?林队估计不能准点下班吧?”
“他能准点下班……神了呢!我开他的车。”白春雪说。
两人一起走出办公室,下楼穿过院子,在刑警大队停车场上却没看见林方晓的车。欧阳灿左右看看,下班时间已到,车子走了大半了,林方晓的车很显眼的,如果在单位的话不会看不到……她问:“林队开车出去办事了吧?”
白春雪皱了皱眉,说:“八成是把我这茬儿给忘了。”
“打电话问问?”欧阳灿提醒她。
白春雪手机都拿出来了,缓了缓,说:“算了,万一开会,打扰他也不好。我自己回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