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安说:“那我们走吧。”
“再坐一会儿嘛,难得聊这么开心……我们这算是‘再见如故’吧?我很少在一个晚上讲这么多话。”范静侬笑道。
“主要是你今天为了招待我们也辛苦了一天,改天吧。改天我带食材过来做好吃的。”欧阳灿笑道。
“那一言为定。”范静侬说。
“今天谢谢你。”
“谢谢你们。还有你们送我礼物,都很喜欢。”范静侬笑的很开心。
夏至安和欧阳灿告辞,na着急跟着,范静侬就带上它。
“别出来了,都这么晚了。”欧阳灿说。
“没关系,na晚上如果不出来一趟,这一天算没过完整,有的闹腾呢。”范静侬无奈地说。
三人说笑着,在活泼可爱的na陪伴下,走出范家的门。
“周末过来帮你搞定桂花树的问题。”夏至安想起来,说。
“你真的会给树治病么?”欧阳灿问道。
“包在我身上。如果治不好……我赔一棵就是了。”夏至安说。
“那两棵桂花树不要超过一百岁哦,你赔!”欧阳灿说。
“有么?”夏至安转头问范静侬。
“差不多。房子是1904年的。树大概晚一些吧。”范静侬微笑道。
夏至安想了想,“要不是有君子一诺那句话,我就该说当我刚才没讲了……这样的话就一定要治好病了。”
“其实你是知道树只是被虫咬了吧?并不难治。我家就有药。”欧阳灿笑着说。
夏至安笑而不语。
范静侬也笑了。
不知不觉的,他们已经走出来一段路,马上就到欧家门前的巷子了。欧阳灿刚要提醒范静侬不要再往前走、这就回去吧,忽然看到前面自家巷口那里停了辆银白色的车——此时恰好有车子经过,将那一段路照的雪亮,就把那车尾看得越发清楚……她脚步顿一顿,没出声。
{}无弹窗欧阳灿啜着酒,笑而不语,听他和范静侬交流养狗的经验,怎么对付石头和na的怪癖,就像是两个刚刚开始养狗、又被这一重大责任带来的各种难题迷住了想要逐一解决的人那样又担忧又其乐无穷……她不知不觉就把酒喝光了,夏至安注意到,默默给她添了酒。
这一回添的有点多,她发现了,但没出声。
范静侬准备的晚餐不但丰富,而且风味绝佳。他们边吃边聊,聊的投机,都很高兴。
欧阳灿的心情变得很好,但她话并不多。因为范静侬和夏至安的许多共同话题,像学校某某老师的八卦,像以前留学时住过的宿舍、旅行时路过的乡村……她不禁想起自己读书的那些日子。
为什么总是图书馆、实验室、解剖室呢?
“欧阳灿。”夏至安忽然叫了她一声。
“啊?”欧阳灿转过脸来看他。
夏至安的脸好像距离特别远,她得对一下焦距才能看清。
“范老师问你要不要试试国酒。”他说。
“我这儿没82年的拉菲,不过有几瓶82年的茅台。”范静侬笑道。
“还是别了。我喝了这么多红酒,再加上白酒,今天晚上我要睡这里了。”欧阳灿笑道。
她抬手摸摸脸,脸都有点热了。
平常她应该不会这样……
“睡在这里也没关系啊,我很欢迎。”范静侬笑着说。
欧阳灿笑着摆手。
夏至安看她已经有一点醉意,也说:“要是因为醉了睡这里,欧伯母该发飙了。算了吧。”
“那就留着下回来。”范静侬说。
“好啊。”欧阳灿笑道。
范静侬起身去煮意面,夏至安看了看坐在那里不出声也不动的欧阳灿,问:“你怎么样啊,还行吗?”
“没事的,就是觉得有点热。”欧阳灿摸摸脸,靠近面前的杯子一照,都能看出自己满面绯色。
“这酒怎么样?”夏至安问。
“挺不错的。”欧阳灿随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