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她要怎么见人?
她要怎么见安书朝啊!
“妈,别哭了!这些伤都是皮外伤会好的,头发也会长起来的,你还会是原来的样子的!”白艳娇搂着她忍着眼泪安慰她,越说白雪梅哭的越是厉害。
过了很久,白雪梅眼泪流干了,情绪才稍稍平静了一些。
白艳娇去厨房里打了一盆水,把毛巾打湿了之后轻轻的给白雪梅擦脸,边擦边问:“妈,你不是去打麻将了吗?怎么弄成了这样?谁欺负的你?我去给你报仇去!”
“安好和安平!”白雪梅说完,眼泪又流了下来。
她现在的心情沉痛,悲愤、羞耻、各种情绪纠结在一起,五味杂陈!
“啥?”白艳娇一听,把毛巾啪的一声丢尽了水里,扯过衣服来就穿上往外走,“我今天跟她们拼了去!”
“行了!”白雪梅一把抓住白艳娇的手腕子,“你别去惹事了,这事是我的没理了。栽在他们的手上算我倒霉!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报仇,而是怎么先过了安书朝这一关!”
白雪梅一瘸一拐的挨回了家,北屋里已经熄了灯,看样子安书朝是睡着了。
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应付安书朝,便直接去了闺女白艳娇的屋子里。
这么晚了,白艳娇已经睡醒了一觉了,她下床去上厕所,正好迎面撞上推门进来的白雪梅。
“妈呀!鬼呀!”她睡的迷迷糊糊的,脑子还不清醒,看到眼跟前站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她下意识从桌上抄起搪瓷茶缸子咣当一下子就砸到了白雪梅的头上。
“艳娇!是妈!”她叫了一声,捂着脑袋身子一晃朝地上栽去。
“妈!”白艳娇的随意顿时被吓没了,手里的搪瓷缸子当啷一声落地,连忙上去扶住了白雪梅。
“妈,你咋……你咋成了这样了……”白艳娇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是她妈。
除了衣服像,其他的地方哪里像了。
头发七零八乱像是刚刚割过的韭菜茬一样,高低不平的,这儿长一块儿,那边缺一块儿,简直不能看。
这脸像是被蜜蜂蛰过了一样,肿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了,脑门上还起了一个鼓鼓的大包,刚才她睡的迷迷糊糊的,用狠狠的给了一下子,这包肿的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