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凭什么去?你爸还没说话,哪里轮得到你说话!”白雪梅啪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瞪着一双大眼珠子盯着安好。
“轮上轮不上,这话我也撂这儿了,如果你要是有骨气,要么离开我家,要么就去下地挣工分。跟我在这里指桑骂槐的撒邪火,告诉你我不受!我还累一天了,养活你们娘俩,我还一肚子气没处撒呢!逼急了我,这饭一抬手掀了,谁也别吃!”安好把话撂下了,低头接着吃饭。
“老安!老安!”白雪梅扯着嗓子,想喊北屋里吃饭的老安。
“行了!让我爸清静一会儿吧。吃个饭都不让人安生了。”安平听不下去了:“家里现在的日子是艰难,我说白艳娇你一分钱都不挣,别挑三检四的,还想用什么雪花膏?”
白艳娇没曾想安平现在的话头儿忽然也这么赶的上了,以前他可是和她站在一条战线上的,没两天竟然让安好带偏了。
安好回到家里,白雪梅已经下地做好了晚饭。玉米面饼子,腌萝卜条,锅里熬的小米粥。
她还不算没良心,知道安书朝病着,还煮了俩鸡蛋给他端到了炕上吃。
剩下他们四个人在厨房里,围着桌子吃起了饭。
白艳娇吃着饭,想起了下午的去沈莲青家的事情,她抬头看了安好一眼说道:“莲青今天抹了雪花膏。”
安好听见了,权当没听见,一声不吭的吃着饭。
白雪梅干了一天活,在地里又是吃土又是喝风的,腰酸腿疼的回来了,听安书朝说安好不同意退学,顿时就一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