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比脸干净的兜,整个人都傻眼了。
“给钱!给钱!”老癞朝安平伸手。
“我没钱了。你看……我能不能欠你一块钱?明天我问家里人要了钱再给你?”安平一脸窘迫的看着那老癞。
“不行!没钱还赌什么啊?你这不是逗我玩儿呢?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可别想跑!”老癞一把抓住了安平的手腕子,不让他离开。
“就是啊,输不起还在这里装有钱。”人们纷纷议论。
安平急红了脸,扭头看着老癞:“我又不是不给你。我回去要钱去!”
“鬼信你。”老癞看了安平一眼,“你这新作的衣服不赖,要不脱了这褂子,咱俩就两清了。”
安平自然不肯,做这衣服花了两块钱呢,再说衣服丢了,回去了没法交代。
他求救的目光看着白玉峰。
白玉峰捏了捏兜里的一快钱的钢镚舍不得,用眼神示意安平快逃。
安平无奈之下,假意的说道:“行,我把衣服给你脱下来,你松开我!”
一场电影演了一个多小时。
中场休息时,安好站了起来,她要去上个厕所去。
从厕所里出来,她看到槐树底下的人越来越多了,好多男人都趁着中场休息的时间凑了过去看。
安好见里三圈外三圈的围的水泄不通的,也不知道里面在干什么。
她凑近了踮起脚尖一瞧,只见老槐树下坐了一个人,那个人她有点印象好像是个村里的老癞,成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此时此刻,他的面前放着一个大白碗,其中一只碗里放着两个骰子,然后用另外一只碗扣上,高高的举起双手用力的晃动。
他的嘴里大声的喊着:“下注,下注!快来下注啊!是押大还是押小啊?”
“大大大!押大的!听我的没错!”
“小的。押小的。”
围观的群众纷纷的出主意。
安好摇了摇头,原来是在赌博啊。
这八十年代村里都开始用这种方式赌钱了,真是越是落后的地方,就是越是滋长不良的习俗啊。
她对赌博这件事从来就没有好感,甚至还非常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