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啊。
风沅冷静梳理完对方的相关故事,从入住祁府的第一天开始,就四处踩点,呸,熟悉路线。
她极为熟练摆出一副高冷模样,在周围人敬畏的目光中矜持点了点头,与不远处走过来的祁言擦肩而过。
对方虽然开局是庶子身份,但经过一系列奋斗,他现在已经成了祁府唯一的掌权人,并且背地里还干起了他当年渡劫时的老本行。
想起这个,风沅就颇为牙疼。
但再怎样牙疼,该干的还得干,该破坏的还得破坏。
比如说当夜,她左手拎着只红毛狐狸,右手提着白乐妩,脚边躺着被她泼了整整一盆水并且还挨了一脚的祁言。
“清醒了吗?”
风沅下巴微抬,冷淡问道,就是她板脸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刻意。
毕竟……幸灾乐祸真的很难隐藏。
她好心情眨了眨眼睛。
虽说大敌当前,儿女情长暂放一边,但些微的小报复也不是不可以。
终于风沅绷不住了,得意洋洋晃了晃左手狐狸,朝神智还有点恍惚,却已经坚持从地上爬起的男人,露出两颗尖利的小虎牙。
介于青年与少年模样的修士模样俊秀,皮肤白皙,即使笑容并不灿烂,却也遮掩不住眼底的灵动与狡黠,
男人微怔,原本积聚的怒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说你清醒了吗?”风沅语气轻快又重复了遍。
“我——”祁言张了张嘴,但话未尽,他便感受到了一阵眩晕,他冷脸揉着额角,与此同时心中那股莫名涌起的欲望也迅速退去。
甚至有几分……恶心。
祁言望着眼前的年轻修士,眼底微不可察闪过一丝冷光。
这份打心底产生的莫名亲近感让他警惕。
尤其是经过刚刚的事情。
“难受是正常的。”风沅扫了一眼,都不需要开口,她就知道这个家伙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