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难得松快点,人各有志,只要修为和脑子有了,这书读个半吊子就半吊子吧,日后不闹笑话就行。
风沅妥协了,她化出一根猫薄荷递给对方。
“轻点摸,她叫盼兮。”
“盼兮?风哥好厉害,小猫咪都有这么好听的名字。”晏芝海豹鼓掌。
傻白甜的羞涩模样让风沅再次叹气,也让她关注点换了个方向。
她猛然想起一件事。
那晚这臭小子是见过白乐妩的吧,可现在看来除了似乎继续将自己认为哥哥外,也没有其他问题。
不过风沅还是决定继续观察下去。
姜槐他们是为爱失智,晏芝是为爱弑亲。
想起对方在梦中屁颠屁颠跟在白乐妩身后叫了几声白姐姐,就忘了自己是谁,还磨刀霍霍向亲姐后。
风沅:“……”这是哪来的小白眼狼?
她陷入沉思。
等到抬头时,她发现晏芝已经用不知道从哪翻出的花绳给盼兮打了条络子出来,有模有样,很是精致,反正妖皇不会。
“呃”,冥主眨了眨眼睛,“我从书上学的。”
他犹豫了下,从衣袖中摸索出一个香囊,局促道,“这个给风哥。”
“这是什么?”
香囊冰冰凉凉,图案异常精美,风沅估摸着那位绣东西的姑娘一定很心灵手巧。
“保平安的,彼岸花会帮风哥去除厄运。”
风沅瞧着上面艳丽无比的花朵,微妙觉得有哪里不对。
“是我亲手做的。”
“……”晏芝倒是比她想象中的要……心灵手巧许多。
“做得很好。”风沅结束打量,顿了顿,面色如常收入袖中。
晏芝听见夸奖不好意思挠了挠脸颊,终于说出了他今天一直想说的事,“风哥,你身上的伤?”
“伤?”
风沅愣了下,但随即想起对方是在说那晚的闹剧,她笑了起来,“小伤而已,就是看着流血多了些,随便上点药就好了。”
“小伤也是伤,那祁言真是过分,居然敢偷袭。”晏芝愤愤不平道,“我今后肯定给风哥报仇,所以风哥,你快带上香囊,驱走祁言那个霉运。”
“你啊,人家仙界和鬼界交往又不多,你还是先好好修炼和读书吧。”
风沅点了下对方额头。
“可我就是觉得不痛快。”想起当时的寂静和面前人面无表情拔出剑的样子,晏芝就觉得难过,“我只是也想保护你和姐姐。”
“就像姐姐和你对我一样。”
他的眼底流露出一丝迷茫,低声呢喃。
其实他身边不是没有那些流言蜚语,也不是没有人说是妖皇伤害了上任冥主,对他的好也是别有用心的。
但晏芝就是莫名相信对方,特别是上次忘川河一别,他总觉得这个风哥和他记忆里的,或者说流言中的不一样,特别让他亲近。
即使对方对姐姐似乎真的不是那么……专一。
晏芝陷入了感情斗争的漩涡,他为姐姐难过不值,但又舍不得他的风哥。他抬起头,眸中满是认真,“我长大了,我不想成为你们的拖累,想成为你们……的骄傲。”
即使风哥真的如传言一般不堪,也该由他自己查清,不是被那些流言左右。
晏芝难过于风沅对白乐妩模棱两可的暧昧态度,但除了生气,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今天的话语他憋在心里好久了。
“所以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那个白乐妩了?”
“没有。”
“好,我信你。”
听着少年异常干脆的回答,风沅愣了下,或者说,她第一次发现对方脸上已经在不知什么时候有了成年的轮廓与锋利。
要变成大人了啊。妖皇有点感慨,她注视着年轻冥主眼底遮掩不住的紧张,微笑着如小时候摸了摸他的头,“那便让我看看吧。”
“风哥过段日子我们就去凡界,看看有没有姐姐的消息好不好?”
“好。”
风沅温和中不失慈爱目送对方高高兴兴离开,她重新从怀中掏出那个香囊瞧了瞧。突然,她想起了彼岸花另一种说法。
见此花者,恶自去除。
谁的恶?
嗯?这小子是不是在骂她?
出门的晏芝:阿嚏!
糟糕,不会被发现了吧,他还是先回鬼界一趟。
风沅接下来一个月都在妖界。由于之前的事,她想通了,堵不如疏,与其关着白乐妩被别人找上门来,还不如自由点就放在她眼皮子底下,看看对方还能搞出什么事。
于是第一天白乐妩带来了泪水,妖皇无动于衷;
第二天带来了道歉,妖皇挑了挑眉;
第三天带来了一碟点心,妖皇没有吃;
第四天带来了一罐汤,妖皇没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