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可好？若是没点把握，我也不至于万里迢迢自己送上门来。”见宿嫣然色变，晨露接着又道。

“主人一生秘密甚多，其中有三处地方是他时常流连的。其一便是那破天镇，那里原本是主人最初降临的地方。主人曾经说过，若是想回去，今后或许还要以破天镇为才行。第二个地方嘛，万源之海。第三个地方，则是本源之地了。主人留下这把钥匙，自己则是选择在破天镇坐化。那么这把钥匙就一定不会是用在破天镇那里的。因为他这辈子，最倚重的是我跟清风，最不放心的同样也是我们。剩下两个地方，或许才是宝库的真正所在！”晨露揭开茶杯的盖子，看看空空如也的茶杯，然后将盖子盖了回去道。

“给晨露姑娘上茶！”程昱跟宿嫣然对视了一眼，然后开口对门口侍立着的丫头吩咐道。

“还请晨露姑娘详细说说，那万源之海和本源之地是个什么去处！”宿嫣然坐上了宝座，而程昱则是陪在她的左右对那晨露问道。

“那两处地方，说实话主人从来都没带我们进去过。我也只是偶然听他说起过一次而已。但是我相信主人不会无头无脑的就留下一把钥匙，让钥匙的得主去猜。这把钥匙上，一定有什么提示存在！只不过，你们还没发现这个提示罢了！好歹我也是跟了主人数千年，对于他的一些习惯多少有些了解。说不定，我能帮你们找到宝库！”晨露靠坐在椅子上，温婉一笑道。

“你想要什么？”宿嫣然瞥了晨露一眼问道。

“上仙，前头便是那金乌岛，此岛占地万里，人口众多。据说岛上有修行门派不下数十处，人人皆愿入门修行。所以金乌岛上的人，也最好斗。因为人人都会法门，彼此都不服气对方。再一个，他们的师门也鼓励他们去争斗。因为这样可以提高师门的名声，在来年招收门徒的时候，便能占据一些优势。毕竟人人都想拜进一个厉害的师门，成为一个厉害的人！”海上风浪甚大，可是程小凡站在鲸背上却丝毫没有感受到颠簸起伏。西鲸一边急速朝着金乌岛方向前进，一边对程小凡讲解着那里的风土人情。

“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不是说你从未上过金乌岛么？”程小凡看着面前起伏不定的巨浪，任由西鲸带着他在风浪中穿梭着问道。

“虽然没敢上岛，可是我也时常前往金乌附近的海域，偷听那些渔夫的谈话。日子久了，总能打听出一点事情来的。”西鲸张嘴回答着程小凡的问话，前行的速度又再快了几分。

“今日风浪要小些，大家抓紧出海啊！”凌晨时分，金乌码头上一片灯火通明。码头上停靠的数百艘大小不一的渔船，开始有条不紊的朝着外海进发。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头顶掠过去两道人影，就算发现了，渔夫们也不会觉得奇怪。因为在金乌岛上，并不缺少高来高去的修士。

“你是跟我一起，还是自己先去转转？”避让开了那些渔民，程小凡跟化为人形的西鲸一道来到了一处僻静之地。不远处的镇子里，还偶有打更的声音传来。镇子里的灯亮起了一多半，有倒夜香的已经拖着车挨家挨户的收着那些五谷轮回之物。程小凡回头看看码头，又看看码头附近的地形，将其默默记在了心里。这是杨回交给他的任务，一要摸清楚五行山四周的风土人情，二要将地形图给描绘清楚带回去。

“想必上仙有事要办，如此我便先去四周转转。若是上仙有何差遣，就放这枚讯号。我看见讯号，就会尽快赶到上仙身边。”西鲸很识相，见程小凡开口问他，连忙抱拳低声答道。说话间，还从怀里摸出一枚贝壳状的物事递了过去。

“如此你我就此别过！”程小凡接过那贝壳，放入怀里对西鲸还了一礼。等那西鲸走后，程小凡这才一个腾身朝着镇子里遁去。他决定从这个地方开始，逐步将金乌岛的全貌给绘制出来。还有一点，他想要打听出那个所谓的破碎虚空，到底是真的，还是仅仅只是一个传言。跟天界的波澜比起来，他更在乎的是他的藏剑山庄和家人们。若那破碎虚空之法是真的，说不得就能返回从前的天界，然后找机会打败白玉京。

“只要白玉京败了，我应该就能回家了吧？”程小凡呲啦划着了火柴，点上了一支皱巴巴的香烟。尽管他早就不需要借用火柴什么的来点烟，可是他还是习惯这么干。火柴和香烟，是他对故乡的一种怀念方式。这两样东西，是天界所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