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啷!”第三声剑鸣响起,一道血箭随之从黑衣观音胸前激射而出。这一剑,侍剑将他的身体刺了个对穿。黑衣观音坠落云头摔进深山,空中一抹血雾飘荡而过。
“穷寇莫追,先把公子带回去要紧!”侍剑杀得兴起,撇下手里的绳索就打算去追。挑灯一抬手,拦住了她说道。
“你,牵着绳子!”侍剑一跺脚,回身对缩在角落不敢做声的土行孙挑了挑下巴说道。土行孙闻言,急忙走过来牵着捆住白玉京等人的绳子,迈步朝着山下走去。
“轰隆!”众人来到圣地门前,一声闷响后门被打开。挑灯侍剑一前一后,带着众人就走了进去。
“你家主人”白玉郎看了看身后的侍剑,开口问她。
“公子待会见了主人,自然就会明白。”侍剑对他露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道。
“公子别见怪,她就是这么个人。连笑,都看起来那么假!”走在前头的挑灯一回头,对白玉郎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说道。
“你们两个,还是喜欢斗嘴。”一个低沉的男声忽然在众人耳边响起。正准备对挑灯还嘴的侍剑一听,急忙低头不语。再看挑灯,也如同她那般低头提着灯笼加快了前进的脚步。白玉郎四下张望着,却没有发现那个说话之人的踪迹。他拉着尹春花的手,母子两心怀忐忑的跟着众人的脚步朝前走着。这一去,他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福还是祸。尹春花感受到白玉郎掌心的冷汗,轻轻捏了捏他的手,然后对神色紧张的白玉郎露出了一丝安抚的笑意。
“你能护他们到什么时候?”挑灯张嘴喷出一团火,火焰化作一只火鸟直奔黑衣观音的面门而去。黑衣观音一手握住柳条鞭,一手举起玉净瓶,将瓶口对准了那只火鸟。咻一声,火鸟被玉净瓶给收了进去。瓶口冒出一道白烟,随后偃旗息鼓。
“倒还有两下子,难怪主人说,纵观天机殿上下,就只有你能跟我们做个对手了呢!”挑灯手掌一松,弃了手中那根火鞭撤身说道,黑衣观音也不答话,手中柳条鞭啪啪啪三鞭抽出,便将附着在上的火焰给抽灭掉。将柳枝收回,却是发现上边的柳叶都已经被火烤得泛黄枯萎。
“你主人是谁?藏头藏尾躲在圣地算什么?”黑衣观音收了柳鞭,一脚踢在莲花座上呛啷啷一阵金铁交鸣,无数莲花瓣打着旋儿朝着挑灯袭去。
“挑灯,主人让你来带公子回去,你怎地还在这里与人纠缠?”挑灯甩动灯笼,将黑衣观音打来的那些莲花瓣尽数挡下,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祭出真火,却听见暗处有人在对她说话。
“侍剑,没事你出来做什么?”挑灯闻言面色一变,散了胸口那团真火接连后撤几步道。
“我出来做什么?是主人见你出来这么久,也没有个音讯。怕你涉世未深,被人给拐去卖了。”一个脑后扎着马尾,跟挑灯一样身穿一袭白衫的女子打暗处背手走了出来。她的手中牵着一根绳子,绳子上绑扎着三个人。白玉京,魔礼海,后羿!此时三人脚步虚浮,被侍剑拉着朝前走去,看起来就跟三条被链子拴着的动物一般难堪。
“嗤,涉世未深,自己的剑都玩丢了,你也好意思说我涉世未深。”挑灯翻了个白眼冷笑道。
“你要不是你们当时不得力,以至于让主人受了重伤。我的剑会遗落在战场上?不是我冒死将主人背回去”侍剑的性子,明显要比挑灯急躁得多。
“够了,住嘴!”挑灯见侍剑起了性子,赶紧开口喝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