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离此地么?为什么?我娘过两天我便去求他!”白玉郎不明白白玉京为什么要将天机殿搬走。但是谁走都没关系,去哪也没关系。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母亲尹春花!
“公子怎么糊涂了?因为圣地的事情,主上不得不走。这话公子知道就行,可别四处乱说。还有,记得去求主上的时候,千万不要提天机殿和圣地。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纯粹为了一片孝心前去求他。”魔礼海低声对白玉郎面授机宜着。
“因为圣地的事情?圣地有什么事情?”魔礼海陪着白玉郎坐了一会儿就走了,而白玉郎则是盘腿坐在那里沉思着。隐约之间,他似乎觉得自己应该知道一些什么。可是细细想来,却又毫无头绪。
“主上,白玉郎求见!”没有等到过几天,当天晚上,白玉郎就来到了白玉京的寝宫门口。
“他来做什么?”白玉京将棋盘摆放在桌上,正埋头研究着棋谱。闻言一抬头,揉揉眉心问门外的侍卫。
“这个,小的属实不知!”侍卫躬身答道。
“让他进来!”白玉京将棋子放回棋罐,对侍卫摆摆手道。
“参见主上!”白玉郎放轻脚步走进门来,随后拜倒在地道。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白玉京端起茶盏浅尝了一口,也不叫白玉郎起身,就那么看着他问道。
“属下前来,是想求主上放了我母亲。母亲长久被囚禁于荒山,日晒夜露,长久下去恐怕身体会垮掉。念在属下跟母亲跟随主上多年,还请主上法外开恩!”白玉郎如同魔礼海教的那般,只字不提天机殿和圣地。
“这都过去了多日,可是丑牛的落脚之处却还没有建立起来。人家不远万里前来投靠,这么做会寒了人家的心的。这一次是谁负责那边的事情?”回到了青丘宫,程昱在那里大发雷霆。这是他头一回动怒,一时间左右无人敢应声答话。
“公子休恼,且坐下说话。”关键时刻,还是春桃走过来,将程昱安抚到椅子上坐下。
“一个一个都是城里的老人,非要跟驴似的抽一鞭子才动一步?你们觉得有意思,城主觉得没意思。我不管是谁主管,三天,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再去,若人家还没有容身之处,别怪我翻脸无情!”程昱一巴掌拍在桌上,对眼前那些低头不语的属下们怒斥道。
“都散了吧,今儿个咱家公子说的话,诸位可要往心里去。可别等到了日子,脸上不好看!”春桃等程昱将脾气发完,这才上前对那些人摆摆手道。众人闻言,急忙冲程昱施了一礼转身就走。
“哈哈,你会发脾气,倒是头一次见!”等人都散了,张断崖跟妆别离二人这才双双进来笑道。
“春桃上茶!”程昱起身相迎,又对春桃吩咐道。
“不过这一通脾气发得好,起码让大家都知道,不好好儿办差的后果。牛犇等人来了几天,一直就住在山上。若是不尽快安顿好他们,传扬出去今后谁还愿意前来投靠青丘城?”张断崖一直都高看牛犇一眼,他觉得这个孩子将来一定会有所成就。程昱的这通脾气,发得让他觉得十分畅快。这些话,程昱说,比他说更有效果。因为严格说来,他跟妆别离都只能算是外来户。而程昱却不同,他将来是要跟宿嫣然成为道侣的人。他的话,很多时候其实已经可以代表宿嫣然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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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个道理,三天之后我会再去!”程昱示意二人落座,随后坐回椅子上道。
“三日之后还是我去走一趟吧,毕竟牛犇之前曾经喊过我一声师父。于情于理,我都要安顿好他们落脚的地方。听城主说,你这几日打算闭关?”张断崖靠在椅子上说道。
“是有这个打算!”程昱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