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在陷害贫僧,贫僧哪里得罪你了师兄,一定是桃花庵,一定是她们。你记不记得,上次我们一起闯阵的事情?我,我的,就是在阵里遭了暗算”惠能眼下唯一的倚仗,只有身边的惠岸了。他连连对惠岸说着,手上却是死死拉住了腰带。
“和尚心虚了,这事看来假不了,我去你奶奶的腿儿”见惠能死死拉住腰带不放,一旁有人当时就冷笑两声,抬手将手里的一枚大萝贝朝他砸了过去。
“你果真烂了?”惠岸回想起这段时间惠能总是托病不出,让他去看医师又不去的事情,心里就有了几分怀疑。
“是在桃花庵,桃花庵”惠能急声辩解道。
“惠能,念你往日多有苦劳。老祖不取你性命,今日便封你修为逐出城去。从此往后,休要在人前提起你是万佛弟子。”正纠缠难解之间,一个须眉皆白,手持禅杖的老僧踱步出城,轻轻将手中禅杖一顿,垂目在那说道。
“切,还是护短。做出此等败坏佛门名声的烂事,居然只是被赶出来?”有人在一旁说道。只有惠能自己明白,修为被封,赶出万佛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命丧黄泉的前兆。
“上尊,上尊我错了,饶命,饶命啊!”惠能转身跪倒在地,连连对着城内磕头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好自为之吧!”良久,城内传来一声叹。一道劲风随之夹裹着惠能,转瞬便将他送出去十几里。这样也好,省去了他被众人耻笑叱骂。
“惠能,冷某等你多时了!”惠能缩着头急匆匆朝前走着,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为今之计只有先离开这里,找个藏身之地才是正经。朝前走了没多远,头戴斗笠,腰别断刀的冷三刀却是已经站在那里背身等候着他。
惠能脚下打着绊子,回身想跑。冷三刀却是一刀劈出,将他从头到脚砍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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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能师叔祖居然做出这等事情来?真是我万佛的奇耻大辱啊”万佛城门口,站着一个妇人。妇人的手里,还牵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门口守门的僧侣一边打量着那妇人,一边窃窃私语着。
“什么师叔祖,不是已经跟那个刑堂长老一起押进了大牢么?我看呐,过不了几日老祖们就该有个决断了。可怜我智绝师叔和慧聪师弟,一个被打得遍体鳞伤,一个为此送了性命。”有和尚在一旁摇头长叹着。他嘴里的慧聪师弟,就是那个被惠能指派送经书给小智的和尚。没人严刑拷问惠能,毕竟他还是惠字辈的前辈高僧。不过只是被某个老祖用他心通看了一眼,便知道了事情的前后缘由。慧聪被惠能杀了,理由很简单,灭口而已。
“都围在这里做甚?”城内出了大事,惠岸被召了回来继续负责前堂的值守。有僧人将城门口的事情回禀给他,他急忙赶了过来。
“参见师叔祖,此妇人大早上便在这里喊冤,我等”众僧急忙合十答道。
“喊冤,女施主有冤情大可直言。”惠岸一拂袖,将众僧驱赶入城后对那妇人说道。
“大师明鉴,奴家本在邻镇靠贩卖香烛为生。一日一个自称是万佛高僧惠能的和尚酒后去店里,强行对奴家奴家哪里是他的对手,事后已是珠胎暗结。未婚先育本是遭人诟病之事,奴家哪里还能继续在家乡谋生?不得已只有带着小儿离开故土,找了一个无人认得的对方安顿了下来。不过还好,打那之后,他偶尔会给奴家送上些许银钱作为家用”妇人的一席话,让惠岸心头如同被铁锤击打了一般。惠能师弟岂敢如此!惠岸看着那个面相与惠能颇有几分相似的小孩儿暗道。
“只是自打上回奴家与他争吵过一番之后,他便不再给奴家半文养家钱。眼看即将换季,孩儿连件衣裳都没钱置办,不得已奴家只有找到万佛,想要问他索要个两三珠”妇人看了看惠岸,然后接着说道。
“惠能师弟,断不是这样的人”惠岸与惠能多年的师兄弟,他说什么都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嘴里的话都是真的。
“大师若是不信,奴家甘愿与那惠能当面对质。”妇人一咬牙,抱着身边的孩子痛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