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我不好,连累乡亲们了。”目送着税官儿离去,老张头苦笑着对程昱道。程昱看着那些跋扈的税官,握了握拳头。老张头见状,轻叹一声拍拍他的肩膀,将他往屋里领去。
如此又过几天,程昱每天坚持练着拳。可是他总会觉得自己的这套拳,使出来有些僵滞的样子。当中似乎缺少了些什么东西。可要他说出个所以然,他又说不出来。拳法不连贯,让他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整套拳法,始终不能够做到一气呵成,痛快淋漓。程昱知道自己这是遇到瓶颈了。若是破不开这道瓶颈,这辈子他就只能停留在现在的这种境界上。
“顺其自然,慢慢来。后生,欲速则不达啊!”程昱每天都在练拳,琢磨拳。可是总是摸不到突破瓶颈的门槛。老渔夫看在眼里,总会这么劝他一句。
人心里有事情,觉就睡不好。程昱也是如此。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琢磨那些招数,却依旧是想不通到底还缺少些什么。以往在下界的时候,他的对手不如他。所以拳法有残缺他并没有察觉出来。可是如今来了上界,他的对手实力几乎都比他高。一交手之下,拳法中的错漏之处就被无限放大。强强对决,哪怕一点错漏都将是致命的。程昱现在很惜命,不是他怕死,而是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到。
“苟延残喘不丢人,活着,才有翻盘的机会。”这话是米兔对他说的。程昱不知道米兔现在如何了。是不是挨了打,是不是受了折磨。还有宿嫣然,失去了白狐之心,她的处境又是什么样的呢?想起这些事情,程昱心里就涌上一股子焦躁。
“吱嘎”老张头家的门发出一声细微的响动。这让程昱一下子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跳下床去,蹑手蹑脚来到窗户边上,透过窗缝朝外看去。就见老张头几个纵身之间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老张头,你到底是什么人?”老张头的身手,让程昱大吃了一惊。等他追出门外,早已经失去了老张头的踪迹。程昱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头顶如同簸箕一般大小的月亮喃喃道。一个渔夫,一个老渔夫,一个被税官欺负的渔夫,忽然之间表现出这么强的实力。让程昱很有些接受不了。
去÷小?說→網』♂去÷小?說→網』,
“年轻真好,这身子骨将养几天就利索了。”在渔村养了几天伤,程昱便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见他在屋前空地练拳,老渔夫很是欣慰的说道。
“老伯,这几天多谢你的照拂了。今天还打鱼么?我可以去给您帮忙。”程昱身上的玉珠,在跌落江水之时全都被卷走了。现在他又恢复到了身无长物的那般状态。有心给这老伯一些报答,却又没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手的。停下拳脚,程昱调息着体内奔涌沸腾的力量对渔夫说道。
“这几日江上禁渔,咱爷俩就在屋里老实待着就行。”老渔夫笑了笑对程昱摆手道。
酷o匠|网永。久。“免费_看小l说
“禁渔?”程昱不懂,这么一条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大江,禁的哪门子渔。
“是啊,每个月,都会有10天的禁渔期。”渔夫起身,翻晒着簸箕里的鱼干说道。鱼干很小,且晒得很干。程昱知道,鱼干就是这些渔民们的口粮。将它们放进锅里,兑上一些米粮,熬熬就成了一锅鱼粥。鱼这东西,一顿吃着是鲜,两顿吃着就是凑合。吃上个顿,那股子鲜就没了,剩下的只有满嘴的腥。再好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程昱吃了几天的鱼粥,就已经有些受不了。他很能体会到渔民们的艰辛。就是这种艰辛的生活,还得被管制着。十天不打鱼,若没有提前储备一些鱼干的话,这些渔民恐怕连鱼粥都没得喝。
“习惯了就好,不是么?任何事情,习惯了就好。”老渔夫摆弄着鱼干,抬头看了看程昱面上的神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