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当然不是这样,咱们办事,要么不办,要办就得办好,办绝”我咬了咬牙,脸上露出了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语气里的愤怒任谁都能感觉到:“自在师不是想要这些祭品的生命力吗?咱们就是不能给他!反正这些祭品早晚都会被毁掉,那还不如毁在咱们手里,总比落到一个邪教徒手里强得多!”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已经将苗刀插在了地上,右手紧握着刀柄,血肉也在瞬息之间开始自我溶解,化为液体,不断往下流淌着,顺着苗刀不停的流向地面
这些液体跟我之间是有联系的,它们或多或少的携带着远古气,按照我的指使,向着四面八方迅速扩散了出去
想要毁掉这些祭品,用蛮力确实可以,拿苗刀一路砍上去也行,但都要耗费不少的时间。
别说是毁掉这些祭品了,就是让我拿着苗刀杀猪,杀一百头两百头,也得花一些时间不是?
不过好在远古气对于这些祭品有极强的腐蚀性,在碰触到我血肉溶解出来的液体时,几乎都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就被统统腐蚀掉了。
虽然我看不见那些藏匿于迷雾之中的景象,但这些被我扩散出去的液体,就是我的眼睛,它们能给我带来最直观的反馈。
“早知道会是这样我一开始就该把它们散出去”我自言自语似的嘀咕了起来,从地里拔出苗刀,一马当先的向山上走去。
众人没有丝毫的犹豫,纷纷跟了上来。
带着他们行走在迷雾之中,我发现之前的紧张感已经所剩无几了。
因为之前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什么都看不见,走在迷雾里就像是一个失明的聋子,就因为一切的未知,所以我才会感觉到恐惧,才会紧张
但现在却不一样了,我接受着那些液体对我不断传来的反馈,心里感觉无比的踏实。
“这些液体它们要是被其他东西损伤了会伤及你的根本吗?”老祖宗有些担心的问了我一句。
“不会。”
我笑道,一边走着,双臂的血肉也在不紧不慢的溶解着。
“它们携带的远古气,都是基于血肉里的,并不是我用来活命的本源,哪怕它们全让外力毁掉,我也不会被伤到分毫”
之前的吟唱声,听着不光是清新自然,还有种虔诚到圣洁,如同在为自己供奉的神明唱诵圣诗一般
哪怕我知道它唱的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我也不禁觉得那种虔诚到极致的信仰,确实挺打动人的。
就像是得道高僧们诵经念佛的声音,虔诚到让人心悦诚服,那种心灵上的震撼不是能用语言描述出来的。
但是现在那种虔诚的吟唱到疯狂的尖叫,这种极端的转变,让我都不禁愣了一下。
如同一个虔诚圣洁的信徒,在瞬息之间变作了即将择人而噬的恶鬼,那种反差极大的变化都让人缓不过神来。
不过这种突兀的变化,并不能阻挡我接下来的动作。
劈出第一刀之后,血色薄膜瞬间分裂而开,里面那些散发着腐烂恶臭如同鼻涕的粘液,也不紧不慢的流了出来。
随着它们一起流出来的,还有那些正在急速干瘪的人脸。
原以为这些人脸跟那个小孩的脸一样,但没想到的是,这些玩意儿都没什么能耐,别说是发出声音了,刚从那层薄膜里流出来,直接就干瘪得跟木乃伊一样,并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风干”,看着那叫一个惊人。
这时,我已经一步窜到了那个小孩的脸旁,抬手劈出了第二刀。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阻碍,刀刃就穿透了这张小孩的脸,留下了一条干瘪的凹痕,并没有鲜血或是类似的液体流出来
而且最让我惊讶的,还是这张脸的表现。
在被我劈中之前,它一直都在尖叫,表情已经愤怒得扭曲,让人看着都觉得心里发毛,可是这一刀下去它忽然就变了副脸。
愤怒的脸上,再次充满了笑容,不过比起之前的笑容,要更显得诡异一些,黑白分明的眼睛也直勾勾的盯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实话,我很讨厌这个怪物的眼神,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神态,简直恶心得不行
与此同时,老祖宗跟其他人也扑了上来,按照我的指挥,尽最大的能力摧毁着地上的这些异物。
老爷子他们是用各式各样的法器去砸,杀生鬼则是用脚踩,丑孩儿跟鲛儿爷也是如此,蹦蹦跳跳的在地上踩了起来,看着就跟玩似的,对这些怪物一点都不上心,甚至踩着踩着还笑起来了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