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陷天山下的那一场恶斗确实是把旧教的人赶尽杀绝了
如果不是这样,旧教的人回去了必然要报信,他们现在还能不清楚陷天山的事?
“我记得他们是去陷天山寻找远古者的力量”行厄一边说着,一边很警惕的打量着我,语气很是疑惑:“我没有见过远古者的力量但看你这样应该就是拿到那些东西了”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一次握着苗刀就要扑上去。
但在这时候,行厄的动作,却让我下意识的停下了脚。
他的头皮似乎又开始瘙痒了,抬起手挠了挠,但还是不解痒,索性就把帽子摘了下来,使劲在脑袋顶上挠了几下。
说实话,看见行厄头顶上的那些东西,我没觉得害怕,只觉得恶心,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行厄的天灵盖上,长满了许多拇指头大小的人眼。
不光是眼球,那些眼睛都有人眼的所有特征,包括眼皮子眼睫毛等等
当我看着它们的时候,许多眼睛也在往我这里看着。
应该就是这些东西让行厄痒痒了,他在摘下帽子之后,又一次挠了挠,没有避开那些眼睛的打算,胡乱的挠着。
那些眼睛的反应不慢,在行厄的手指碰触到自己之前,它们就闭上了眼睛,等行厄把手挪走才慢慢睁开。
“你们这是怎么搞的”我皱着眉看着行厄。
“这是师父跟神子赐给我们的眼睛,师父说了,眼睛越多,看见的世界就越真实,能从中获取的力量也就越多”行厄自言自语似的嘀咕着,不断的挠着头皮,表情很是感激:“原先我们都是跟着师父修佛参禅,但现在才明白这样的道才是正道!”
“你们疯了。”我说道,握紧了苗刀的刀柄,如临大敌的看着他们:“变成这样的怪物值得吗?”
“我们是怪物,难道你就不是怪物?”行厄笑了笑,又抬起手,指着我身后的越野车:“他看你的眼神,跟看我们是一样的,只不过你比我们好看点,没这么多眼珠子,说到底你跟我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当行厄说到这里的时候,地面震颤的异象已经停下了,但沙土上都出现了许多黄豆大小的窟窿。
数不清的黑色蠕虫,就这么从窟窿里钻了出来,不断往行厄身边聚集着。
我紧握着苗刀,面无表情的看着行厄:“我不是怪物。”
行厄笑了笑,把玩着手里的黑色匕首,跃跃欲试的看着我。
“你是不是怪物很快你就知道了”
当远古气开始渐渐运转,直到飞速在我肉身里循环时,我的肉身状态跟之前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差距太大了。
在我扑到他们身前的时候,这俩人谁也没能反应过来,直到我用苗刀劈开了行厄心口,他这才回过神来往后撤,很勉强的避开了往心脏处划去的刀尖。
不得不说,这孙子反应速度也挺快的。
我本来是想一刀把他的心脏挖出来看看,但现在貌似不行,让这孙子闪过去了,只能找他弟弟下刀子。
行难的身手要比行厄差点,哪怕我是先攻击行厄,给了他一定的缓冲时间,他也没能彻底躲开我的刀刃。
从胳膊上竖着下去,他整条手臂至少被我切了半斤肉,连带着衣服碎片一起掉在地上。
闻着这阵扑鼻而来的血腥味,我感觉脑子清醒了不少,远道而来硬闯无人区的疲惫,也被冲淡了不少。
换个说法就是他们俩的血腥味挺提神醒脑的。
一击得手,我没有后撤的意思,更不想让他们有还手的余地,直接提着苗刀再次扑上去乘胜追击。
但奇怪的是,这一次的攻击从开始就失败了,因为我发现自己的脚步很不顺畅,像是踩在了烂泥里被拽住了,往前迈步子的时候,双脚沉重得吓人。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行厄没再躲闪,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件凶器,像是生铁铸造的匕首一样,黑漆漆的还长着铁锈,照着我心口就扎了过来。
别看那玩意儿的头是圆的就以为是钝器,在碰触到我肉身的瞬间,那件凶器就破开了血肉的防御,准确无误的扎在了我的心脏上。
什么叫扎心了?
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光听师父说你厉害你这种渣滓”行难捂着手臂上的伤口,身子不住的颤抖着,应该是被苗刀庆春风伤到魂魄了,疼得直哆嗦:“现在不一样要死吗!你有本事就躲开啊!”
得手之后,行厄跟行难不同,他没有开口嘲讽我,反倒是一脚踹在我的腹部,将我直接踹飞了出去砸在越野车的边上。
疼,那是真的扎心一样的疼。
血就像是止不住似的,顺着伤口就往外流着,要不是有这把凶器堵住了大部分伤口,我非得变成人形喷泉不可。
落地之后我也没有急着爬起来,虽然疼得厉害,但我自己清楚,这点伤害还不足以杀掉我。
“不是我说你们俩到底是修什么法脉的?怎么动起手来跟野路子一样?”
我一边大笑着问了一句,一边往外吐着血沫子,身子也时不时的抽抽两下,看得陈秋雁他们都是一脸的惊恐。
“世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