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奇怪的生物不断哀嚎着,最开始还能跟我用语言交流,到后来就直接是惨嚎了,那是一种比野兽的嘶嚎更具有野性的嚎叫声。
虽然这个鬼东西没办法给我造成实质性的攻击,但我还是有点受不住,这龟孙子惨嚎的声音太烦人,就差没把我脑子搅成浆糊了。
再加上我的肉身不断被周遭的液体腐蚀,疼得也不是一般难受,这里外夹击凑在一起
“你他娘的!!没完了是吧!!”我紧紧咬着牙,眼泪几乎是本能的往外流着,身子也隐隐约约有种痉挛的意思,细微的抽搐着。
我强忍着疼,迅速游动着,在这个怪物身边绕了一圈。
果不其然,跟她说的一样,在这个怪物的侧面,确实有一个凹陷下去的坑洞。
在坑洞的底部,则隐隐约约散发着红光,而且这阵红光看着并不刺眼,甚至于可以说是微弱,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见,似乎是在故意隐藏着一样。
找到这怪物的死穴,我咧开嘴一笑,抬起苗刀,对准坑底就戳了进去。
这不戳则以,拿苗刀往里一戳,我瞬间就僵住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麻痹感,从我小腿处迅速蔓延开来,那种感觉就跟被电打了一样,甚至比那个还严重,麻到了疼的地步。
等我低头看去,我的小腿已经被十几条筷子粗细的触手扎穿了,一头进另外一头出,并且还有更多的触手从这个怪物体内伸出来,像是要跟我玩临死一搏。
“来你他娘的能扎死我就算你狠要是扎不死我你就死定了”我咬牙切齿的在脑子里骂着。
但这只怪物却不为所动,依旧在惨烈的嘶嚎,并且还不断的操控那些触手扎我。
说实话,这些玩意儿对我造成的实质性伤害有限,最多就是让我难受一阵子,并且对我的动作造成一些阻碍
不过这一切都晚了,它根本没办法阻止我。
在我全力操使下,苗刀迅速没入了它的死穴,而这个大凹坑,也渐渐出现了崩溃的现象,仿佛是丢进沸水里融化的糖块,从凹坑边缘开始,直至蔓延全身。
看见这一幕,我心里也不禁松了口气,但让我怎么都想不到的是在它肉身崩溃的同时,它死穴气门的深处是什么情况,也渐渐暴露了出来。
在它肉身之中,凹坑之底,那里放着一尊黑铁铸造的小型人像。
而在人像前面,又放着一张崭新的彩色的照片。
那是真仙翁的照片,而且是刚拍不久的,照片卷起的一角能看见日期。
没等我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一阵刺眼的红光,瞬间就在那个小铁人像上亮了起来。
摆放在人像前的照片,也在瞬息之间开始燃烧,哪怕四周都是液体,真仙翁的照片也一样被烧成了粉末
这个不规则的肉瘤子身上,长满了许多类似于人类眼睛的器官。
也是在这瞬间我才发现,它不是那种死气沉沉的阵眼,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源头,而是一个活物!
它身上的那些眼睛,绝对都是能看见东西的,并且还能透出那种人性化的眼神
当它看见我的时候,我能很清楚的感受到,那些眼睛里携带的那种警惕,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敌意。
这生物绝对不简单。
它透露出的那种敌意,能让我觉得紧张,就这点而言,它对我应该是有一定威胁的。
我的第六感应该不会有错这怪物可能没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远离我。”
忽然间,一个陌生的声音,冷不丁在我大脑里响了起来。
那声音像是带着回声,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嗡嗡的响,语气也是阴冷得让人发毛
难不成是这玩意儿在跟我说话??
“我操,你还会说话??”我在脑子里回了一句,很诧异的看着它:“你是什么玩意儿??是旧日生物还是啥??”
它似乎被我这一连串的问题给问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远离我。”它重复了一边。
我没给它回应,反而向它身边游了过去,在距离它大概两米远的位置,缓缓停了下来。
“你是在求我还是威胁我?”我嬉皮笑脸的问了一句。
它没说话,但它身体表面的那些眼睛却转动了起来,似乎是在打量我,之后就把目光停留在了庆春风身上。
对于这把凶器,它似乎有所忌惮,那种看似冷冰冰的眼神之中,透着一股子警惕的味道,我能看出来。
“我是黑袍王的子嗣你”
还不等它把话说完,我已经调转方向,朝着这个肉瘤子的正下方游了过去。
“黑袍王的子嗣?你是它的分身还是当初降临东北的神子?”我在脑子里不动声色的回道,跟闲聊似的,一边跟它说着话,一边游到它底部扫了一眼。
看样子这怪物的底部跟其他地方不太一样。
这下面没有眼睛,但有一条像是筋脉鼓起来的东西,整体是赤红色的,而且红得还特别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