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碰触到它们的手指已经出现腐蚀的症状了,皮肤略微有些溃烂,但很快就止住,并且被我肉身蛊的力量修复了过来。
要是准备不够充分,跳下去就乱了阵局,我都有一定的可能会死在这些液体里面。
肉眼是没有保护措施的,并且这个部位比其他地方更脆弱,抵抗腐蚀的力量也不比身体的其他部位。
可能只需要两三秒的功夫,那些液体就能让我失去视觉能力,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所以说,在跳下去之前,我几乎拼尽全力的开始运行肉身蛊。
在我的四肢百骸之中,肉身蛊的蛊气不断飞速运转着,犹如血液一般循环着。
只有这样才能勉强抵抗住那些液体对我肉身的腐蚀。
“小心。”她有些担忧的看着我:“遇见麻烦就上来,千万别逞能。”
我嗯了一声,虽然在我如此的肉身状态下早已不需要呼吸,但我作为一个“人”的习惯依旧没有改掉。
深呼吸了几下,憋了一口气,这才砰地一声跳进水里。
在入水的瞬间,我只有一种感觉。
疼。
从头到脚,几乎每一个毛孔都在痛苦的尖叫着。
那些液体都像是活物,在我肉身上不停的撕咬着,不断腐蚀着我的血肉。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我全速运行肉身蛊的状态下,它们无法伤害到我的肉身,几乎是刚被伤害瞬间就被修复了。
我强忍着疼,跟在水里游泳一样,头朝下向那个所谓的“源头”游了过去。
到这时候我才发现,它跟水面的距离不止四五米,应该在十米左右,并且它的体积也比我之前推测的大许多,几乎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
不光如此,它的整体轮廓也不是一个完整的球形,更不是我之前猜测的“大脑形”。
就像是一团被小孩随意揉捏过的橡皮泥,形状很是奇特,从正面看过去,近乎于一个不规则的矩形。
当我慢慢靠近它的时候,只见它的表面颤动了起来,出现了一条条筷子长短的裂缝。
不对那些好像是眼睛!
那些泛着绿光的裂缝,从一开始的筷子粗细那么宽,很快就变化到了有尽十几公分宽。
原先那些被岩浆填满的裂缝,也不动声色的让它们给遮盖住了,或是说,被同化了。
“用你的刀把地上的这些岩石泥土撬开从裂缝伸进去撬开”她颤抖着说道,似乎也感觉到了疼痛,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大对劲了。
我没再多说什么,咬着牙,将苗刀伸进了那些裂缝之中。
不知道是绿光映射的,还是别的原因,在碰触到那些绿色物质时,苗刀的刀身,也隐隐约约透出了一股绿意。
仿佛是春天到了,万物生机勃勃,又到了生气盎然的时候
“庆春风,这把刀的名字还挺应景。”她忽然笑了一声,像是在强忍着身子上的痛苦,脸上的笑容看起来都有些不自然。
“都这时候了你管它应不应景干什么”我颤抖着说道:“你稳住身子,千万别在这时候崩溃了,能多活一秒是一秒啊!”
听见我这么说,她也只是笑。
撬动地面这些岩石泥土的时候,其实比我想象的要轻松很多,因为地面就像是凝固了一层似的,从裂缝往外撬动,基本撬出来的都是一块块的壳子。
不一会,地上残留的泥土碎石都被我撬得差不多了,连我脚下踩着的都不再是地面,而是一层类似于深绿色水晶的物质。
如果不是她保证这一层晶体状物很稳定,我肯定不敢把自己脚下的这一块都给撬了。
“你能看见吗?”她低声跟我说,抬手往地上一指:“那就是源头。”
透过这层半透明的绿色水晶,我能很清楚的看见,在距离地面大概四五米深的位置,有一个跟水缸差不多大的,深红色像是肉瘤的东西。
那玩意儿看着很是恶心,表面凸起凹陷的沟壑似乎有一定的规律,看着就像是人类大脑的样子,只不过是放大了很多倍的。
在这个肉瘤的表面,还长着许多筷子粗细,但长度未知的触手。
之所以说触手的长度未知,就是因为我能够看见的地方,几乎都被这玩意儿占满了,其他地方的地表我没有撬起来,所以看不见下面是什么情况。
“这些触手就是它运输气的通道,几乎遍布了整个森林的底部,你得摧毁它才行。”她说起这话来,表情也变得有些凝重:“你得下去一趟,有一定的风险,所以你必须注意。”
“它会攻击我?”我试探着问道。
“那倒不会,但你在摧毁它的时候,一定要找准位置。”她很认真的看着我,一字一句的叮嘱道:“在它的身上,应该有一个凹陷下去的气门,那是它的死穴,也是唯一一个能够摧毁它的要害,但你先不要攻击那里,用你的刀,在它底部划开一条口子”
“这是第一步,之后再去攻击它的死穴,明白吗?”
“明白。”我点点头;“我现在要怎么下去?挖个坑下去?”
“不用,我可以帮你打开一扇门”她说着,用手掌轻轻盖在地上,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念叨什么,像是在念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