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吃亏?”赵三鼎冷笑道:“我们还觉得吃亏呢!”
“你还要脸不?”六爷忍不住反问道。
“我们这阵局是用来对付那些怪物的,就是山下的那些玩意儿,没想到啊,最后是让你进来了”赵三鼎咬着牙说:“你进来不打紧,死了也不打紧,问题是我们用来起阵的那些东西都极为难得,你破开阵局之后,那些玩意儿就没用了,只得用新的,你以为我们就不吃亏吗?”
“起阵的东西你还有吗?”我不动声色的问道。
赵三鼎点点头,说还有好几套。
听见这个答案,我顿时就不吱声了,表情那叫一个失落。
“等等你刚才说用来对付山下的那些怪物??”六爷一瞪眼:“你说的是那些灵物??”
“灵物?”
赵三鼎皱了皱眉,似乎是刚听说这个称呼,有些不大习惯。
“反正我们叫它们怪物,一个个绿油油的,看着还挺吓人。”
“这个阵局能对付它们??”六爷皱着眉问道,眼里隐约闪过了一丝担忧:“你们试过?”
“你这不是废话吗?”
赵三鼎怪笑道,抬起手揉了揉脸,眼神里满是自豪。
“这个阵局是我师父跟自在师一起研究出来的,对付那些怪物可谓是无往不利,就算不能一次性击溃它们的肉身,最次也能让它们重伤。”
赵三鼎说着,还瞥了六爷一眼。
“上山之前,被我们用这个阵局干掉的怪物就有六个,说来也怪了,它们不怕普通的阴阳术法,也不怕那些教内秘术,就怕这种阵局”
话音一落,赵三鼎还特意跟我们比喻了起来,嬉皮笑脸的说。
“就跟普通人害怕硫酸一样,碰见这玩意儿立马就不行了,一点都不带掺假的。”
“你们已经干掉六个灵物了?”我问道,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
“对啊,六个!”赵三鼎大笑道:“我这人不爱撒谎,干掉了几个就是几个,绝对不吹牛!”
得到这个确切的答案,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六爷的怒吼声已经乍然响起。
“我他娘的弄死你们!!!”
六爷杀人有瘾,这点我在之前就察觉到了。
在他结束别人生命的时候,虽然看起来就跟吃饭喝茶一样简单,表情都极其的淡然,可是他眼里的满足感跟享受感,这是没办法掩饰住的。
如果说普通人是人,那么六爷绝对算是野兽。
只有在结束他人生命的同时,他才会真的吃饱,才会露出那种发自内心的满足。
以往六爷跟人动手都爱使刀,但这一次,六爷却没有动用任何兵器,赤手空拳的掐着那个旧教先生,缓缓使劲,只听见一阵那种类似骨骼碎裂的声响
被掐住脖子喊不出声的旧教先生,现在是真的喊不出声了。
“你还真敢??”
真仙翁的徒弟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掐死他们友军的六爷,但却没有上来救人的打算,从这点来说如果他不是单纯的薄情寡义,那么就肯定另有图谋。
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友军被人弄死从头到尾都不出手就这点来说,他比我强。
“我师父说过他提到过你”真仙翁的徒弟喃喃道,虽然他自言自语的话里是在说我,可是他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六爷身上。
“真仙翁提到过我?”我一愣,忍不住有些好奇:“他说我什么?”
“他说你继承了沈阎王的本事,也继承了沈阎王的心性,下手狠毒不说,还喜欢把事做绝”
说到这里,真仙翁的徒弟很突然的笑了起来:“所以说,对付你这样的人,最好就是斩草除根,要不然你就跟发了疯的野狗一样,能一辈子咬着人不撒口。”
我嗯了一声,点点头:“你师父还挺了解我的,不过话说回来你贵姓啊?”
听见我忽然这么客气的问他,这先生也不禁愣了一秒,下意识的说,姓赵。
“赵三鼎。”他说道。
“我听别人说真仙翁是道家子弟,既然你是他徒弟你有道号吗?”我不动声色的又问。
赵三鼎点点头,说有道号,还是他师父亲自给取的,是
在他说到这里的瞬间,我已经窜到了他身前,手里的苗刀也高高的举了起来,劈头盖脸的一刀就砍了下去。
我发誓自己绝对没留手,虽说刀刃是奔着头盖骨去的,不是奔着脖子这个要害去的,但苗刀的锋利程度绝非头盖骨可以阻挡。
再说了,就算凿不开他的头盖骨,最次也能打他个脑震荡,如果是横着一刀往脖子上砍的话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在瞬间完成这一系列动作,赵三鼎有一定的可能会反应过来。
但不得不说的是,我好像低估他了。
这龟儿子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要快,在我一刀砍下去的瞬间,他不知道是下意识的还是怎么回事,身子稍微一倾斜,刀尖几乎是贴着脸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