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良转过头看了一眼,见那个所谓的神子已经被死死控制住了,脸上的表情也随之轻松了不少。
“就她一个,没别人了?”方时良问我。
“反正我来的时候就只有一个赵仙洪。”我笑道。
听见这名字,俏仙姑僵硬了一下,忙不迭的问了句:“它人呢?!”
“死了啊。”我说着,还特意指了指神子:“你们供奉追寻的神胎,刚醒过来就把赵仙洪给弄死了,还是用脐带勒死的。”
“不可能它有信物护身神子不会攻击它”俏仙姑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不停的摇着头:“这事是不会出岔子的不可能出岔子!!”
俏仙姑已经气得颤抖起来了,眼里满是凶光,看她那意思,似乎是恨不得活吞了我们。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笑着耸了耸肩,学着她刚才的动作,对答案避而不谈。
“斩断脐带。”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悠然响起。
方时良是第一次听见这声,更何况还是从他背后传出来的,所以北贡冷不丁的一说话,可把他吓得不轻。
“我操?你会说话?!”方时良瞪着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北贡:“你不是哑巴吗??”
“说话小心点。”我嘀咕道,用胳膊肘撞了方时良一下:“它要是抽你我可拦不住。”
北贡并没有在意我跟方时良的对话,双手环抱着龟壳,死死压制住趴在地上的神子。
“脐带在供养它我要控制不住了”北贡颤抖着说道:“斩断脐带快!!”
听见这话,我瞬间打了个冷颤,随后就左右扫视着,寻找着北贡说的脐带在哪儿。
真别说,我这一找还真找到了。
脐带就在神子的身边,在它手臂上,有几条筷子粗细延伸到土里的触手
“就这个?”方时良问我。
“像。”我点点头,有点不敢肯定,因为这几条触手的状态跟我们之前遇见的脐带不同。
但还不等我问北贡,方时良一抬手,剑尖指着地面,横着划了一下,如同切豆腐一般就把那几条触手给切断了。
这瞬间,北贡的声音也响了起来,语气无比的惊慌。
“不是这个!!!”
跟随俏仙姑逃跑的那些旧教先生,此刻已经没了踪影。
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应该是让后面的追兵干掉了。
此时的俏仙姑,奔跑的动作很是慌张,基本可以用连滚带爬来形容。
但在看见我们的瞬间,俏仙姑像是突然冷静了下来,轻笑了两声,放缓了脚步,慢悠悠的开始往我们这里走。
在这个过程中,北贡没有回头,依旧是用手里的龟壳死死压着那只怪物。
尽全力控制住那怪物的四只落恶子,也只是往俏仙姑那边看了一眼,它们也不傻,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所以谁也没撒手。
到最后,被那只怪物放倒的落恶子,算是缓过劲来了,跟活人一般,揉着肚子慢慢爬起来走到我身边。
俏仙姑在距离我近二十米左右的位置停下脚,跟我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眼神说不出来的愤怒。
“你个浑水摸鱼的玩意儿。”
这句话在同一时间,从我跟俏仙姑的嘴里同时骂了出来。
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标准的搅屎棍,别的不爱干,就喜欢干浑水摸鱼这种事。
趁着她被仙家们追,我调转枪头,直接就上山了。
当然,对我而言她也是一个喜欢浑水摸鱼的人。
不光是她,旧教的所有人都是如此。
这时候,方时良一马当先的从树林里跑了出来,随后就停下脚,没敢乱动。
“我操!老沈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从他喊话的声音来看,这龟儿子应该没什么大事,哪怕他已经浑身血迹,像是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样,嗓门照样是那么有底气。
“这就是黑袍王的分身。”我说着,指了指那个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怪物:“它不是魂魄状的玩意儿,有肉身存在,好像是叫什么神子。”
“那你身边的那个呢?”方时良小心翼翼的问道。
“它是落恶子啊。”我笑道:“沈家独有的孽,你应该听过吧?”
说着,我一拍脑门:“差点忘了,上次你在海南还见过!”
方时良没吭声,看了看俏仙姑,一抬腿就向我这边跑了过来,中途还故意绕出去,似乎是想拉开自己跟俏仙姑的距离。
等他跑到我身边,我也觉得不大对劲了,左右看了看,依旧找不到其他人的身影。
“就你一个?”我皱着眉,低声问他:“其他人呢?”
“不知道啊,刚才还跟在我后面呢”方时良也觉得有点纳闷,眉头紧皱的往树林里看了看,表情越发凝重:“我跑出来才发现他们没影了,你说怪不怪!现在连他们的声音都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