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就是那么小气的人,你个龟儿子让你好好守护我的肉身,不是让你拿我搞研究,你觉得自己这么搞合适么!
要不是我顾全大局,我非得回到自己的肉身里,直接
没等我在心里嘀咕完,一阵极其陌生而又熟悉的低语声,很突兀的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那种莫名其妙的低语声,我记得是在云南的娑婆寺里听见过,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像是许多人声音的集合体。
几十人,上百人,数不清的人在我耳边低语着。
“萨斯克身灵法”
它们低语时发出的声音,很明显就不是人类能够发出的,我也没听懂它们低语的是什么内容,只能大概记住那几个词组,应该算是谐音。
这阵突兀而来的低语声叫醒了我,也让我刚平复下去的情绪,又一次紧张了起来。
回头一看,我眼前的景象还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其实我有点想不明白。
为什么层次越是高的世界,越接近于真实的世界,就越是这样死气沉沉,看不出半点生命存在的迹象?
难道连生命都是假的吗?
按照我们最开始计划好的路线,我不断的提着速,但也控制着自己,不敢一口气跑太快,免得路上的某些细节我发现不了。
这附近确实没什么危险,连半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只是死气沉沉的有点诡异罢了。
“旧教的龟儿子呢人怎么不见了”我满头雾水的在心里嘀咕着,一边嘀咕,一边往山顶处跑着。
就在我距离山顶越来越近的时候,我很清楚的听见了噗嗤一声,有点像是气球被人戳漏,发出的那种漏气声。
没等我想明白,我的步子已经不受控制的停下了,胸口跟腹部传来的剧痛,也让我不禁诧异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我满脸迷茫的低下头,看了看传来疼痛感的那两个位置。
这一看我就愣住了。
在我心口靠上的位置,以及腹部正中的位置,各长了一只眼睛。
那不是人眼,绝对不是,而且它们还是活着的。
在我看它们的时候,它们也在往上翻动眼珠,直勾勾的盯着我。
山里的声音似乎都消失了。
不管是风声还是树叶与鞋子碰触发出的沙沙声,全都不见了。
这种现象是很“玄学”的,完全玄学到了我们这些先生都没办法理解的地步。
闹鬼也不带这么诡异的啊!
脚踩在树叶上,一点声音都没,哪怕是再使劲的跺了跺脚,也没有丝毫的声音响起。
在我们这群人里,方时良绝对是胆子最大的人,但在此时此刻,他却显得比谁都紧张,脸上的恐惧显而易见。
“山里的气都在消散这种情况我从来没见过”方时良说着,颤抖着拿起烟,抽了两口,情绪像是平复了一些:“这比闹鬼还可怕那些气不是一般的散走像是死了一样没有流走的趋势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
“有一个衰竭的状态?”我不动声色的问道。
方时良点点头:“由盛而衰,之后就消失了,跟死了差不多。”
“陷入这种状态的气都有哪些?”宋补天试探着问了一句。
“阴气,阳气,地气,包括那些弥漫在山里的生气”方时良喃喃道:“这里就是一个不毛之地,一点气都没存着,旧教的人到底干什么了?!”
“老沈,老方,以你们俩对气的了解”宋补天皱着眉,很头疼的看着我们:“你们能想到办法,把这些气都从山里抽离出去吗?”
“办法不是没有,但只能做出小规模的,再大一点就不可能了。”方时良坦然道,指了指我们脚下的土地:“方圆十米的范围内,我能想办法把气抽走,这个范围就是一个极限,哪怕是只超出一公分,我都搞不定它。”
得到方时良的答复,宋补天没说话,看了我一眼。
我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没办法搞定这事。
别说是方圆十米了,就是一米我也搞不定啊,隔行如隔山,像是这种活就不该是降师做的。
方时良是山河门的术士,真要算起来,跟堪舆门也有挂钩,所以说
“抛开那些旧教秘法的因素不谈,在这帮旧教先生里,会不会有那么几个比较厉害的堪舆先生?”我试探着分析道,眉头紧皱:“如果真有那就麻烦了,那帮龟儿子只能智取,要是咱们先发现他们,那一切好说,近了身他们就是一个死字,如果他们先发现咱们”
“旧教秘法都是后世人把持的,说不准就是借用了堪舆门的术法,再加上旧日时期的某些力量”宋补天叹了口气:“咱们的敌人都不简单。”
“那些堪舆先生跟咱们的路数不一样,还是小心点比较好。”我跟着叹了口气。
这时候,盘旋在天空上的三翅虫已经飞了回来,它轻飘飘的落在我手背上,翅膀嗡嗡的颤动了几下。
“小胖,你问问它附近有敌人没,附近都是什么情况。”我说道。
爩鼠吱的叫了一声,又冲着三翅虫连着叫了好几声,像是在跟它交谈,在帮我寻求答案。
三翅虫貌似也能听懂爩鼠的叫声,嗡嗡的扇动着翅膀,嘴里也发出了一阵奇异的虫鸣,听着很奇怪,总让我有一种出现耳鸣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