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件法器是其他门的,那么宋补天肯定不会有意隐瞒,可是这玩意儿却是出马家跟萨满教的至宝
且不说镇江河跟董老仙儿会不会起心思,就是自己闷着头把法器带走,把这件属于出马家萨满教的至宝带过山海关,说出去也不好听。
一个先生,带走了不属于自己法派的东西,并且自己还他妈用不上,这要是说出去,谁不得说宋补天雁过拔毛?
要是因为这事把宋家的名声搞臭了,宋补天就算是死,也后悔不过来。
他这辈子最想干的事,不是别的,就是振兴宋家,让那个死去的宋家再活过来。
所以说,到这份上,他实在是有点矛盾了。
说出来,显得自己大气,不说出来的话他们也迟早会知道啊!
“旧教在寻找一件法器。”宋补天低声说:“那件法器,还是你们出马家萨满家的至宝。”
听见宋补天这么说,镇江河跟董老仙儿顿时就来了兴趣,脸上的表情尽是好奇,倒是没有普通人眼里的贪婪。
“我们两家里,能称之为至宝的法器不少,你说的具体是哪一件?”董老仙儿兴致勃勃的问道。
“是啊!”镇江河笑道:“我都不知道东三省还有这种好玩意儿呢!”
“那件法器,是鼓。”宋补天叹道:“巫子祈天鼓,您二位听说过吧?”
得到这个答案,镇江河跟董老仙儿顿时就瞪大了眼,异口同声的喊了起来:“竟然是那玩意儿?!!那鼓不该被人知道啊!他们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说实话,这俩老头儿在听见“巫子祈天鼓”这几个字后,表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兴奋,反倒是有一种很难理解的惊恐?
这一点不光是我注意到了,宋补天也注意到了,所以他也不禁好奇的问了句:“您们也知道那东西?”
“知道,还不是一般的知道。”董老仙儿说着,皱紧了眉,看了镇江河一眼:“那是二十年前吧?就咱们在长白山跟人斗法的时候!”
镇江河叹了口气,说,是。
“关于那件法器的事,我不知道你们听说的是什么样,但作为长辈,我多一句嘴,也算是劝你们一句”董老仙儿说着,似乎是猜到了宋补天的想法,直勾勾的盯着他,说:“那件法器,就算是落在咱们手里,咱也得马上处理掉,绝对不能留。”
“啥子??”宋补天一愣,完全没想到董老仙儿会这么说:“为什么啊??”
董老仙儿苦笑着摇摇头。
“巫子祈天鼓,不是什么法器,是一件邪器。”
陈儒生跟九太爷的状态,明显要比我想象中的好。
要说受伤的程度,相比起前不久的方时良,它们肯定要伤得重。
但奇怪的是,它们显现出来的状态,却不是方时良能够比上的。
倒不是说它们能够自我恢复,主要是它们被邪气入身之后,所呈现出来的状态,要显得游刃有余许多。
哪怕我还没有施救,它们俩的状态也很平稳。
体内的阴气聚而不散,跟方时良体内的山河气很相似,好像是在主动护住它们的“心脉”。
“老沈,它们俩的情况跟我一样吗?”方时良蹲在我身边,兴致勃勃的看我给陈儒生它们治伤。
不得不说,他脸上那神态极其的嘲讽,看我治病就跟看春晚一样喜庆。
要是陈儒生它们醒过来了,第一眼肯定看不见我,只能看见方时良那一张尽是贱笑的脸。
“比你严重一点。”我低声道:“但侵入肉身的毒气都是很相似的,基本上一样。”
“我怎么感觉它们没我惨呢?”方时良嘀咕道,貌似是有点心里不平衡了,表情郁闷到了极点:“比我伤得重,还没我那么难受,是老天爷故意刁难我还是咋的?”
“因为你还活着。”我笑道:“它们的真身近乎于肉身,但只是近乎于,并不是真正的肉身,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它们受到那些邪气的影响,所出现的症状会比你轻得多。”
听见我这么说,方时良点点头,仔细看了看陈儒生它们,还是有些期待的问我:“像是它们这样,难治吗?”
我看见他脸上的期待,给了他一个如愿以偿的答案。
“难治。”
魂魄与肉身不同,仙家的真身算是一半魂魄一半肉身,像是这样的混合体,气的分部以及流通路线,是比活人更难掌握的。
不过好在我不用亲自动手,有三翅虫帮我进去啃,所以
“得亏它们俩是仙家!”镇江河站在边上,在目睹了三翅虫破开陈儒生的真身,钻入它的脖子之后,发表了这么一番感慨:“要是我遇见这事,还得让这么大只虫钻进去,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听见这话,方时良表情一僵,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眼里全是后怕。
“那只蛊好像在变化。”
袁绍翁冷不丁的说道,蹲在陈儒生旁边,仔细观察着那个被三翅虫破开的窟窿,语气又是惊讶又是疑惑,似乎是没想到会遇见这样的事。
“我见过的蛊虫也不少了,但还真没一个是这样的。”袁绍翁喃喃道;“本身的实力不强,底子也不如金蚕蛊那么厚实,可是它体内蕴含的能量却复杂得超出我想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