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够疯的,是让旧教洗脑了还是怎么了?还引导往生?”我笑着摇摇头,抽了口烟,问他:“跟你接触的旧教先知是谁?”
“是后先知。”王海真说着,眼里毫无预兆的涌出了一抹崇拜,那种崇拜绝对是发自内心的,不是装出来的:“关于你的事也是他给我透露的,他说你一定会来找我,因为我是唯一一个在成都混的仇家,对,沈家的仇家!”
“养九生?”我皱了皱眉:“那狗日的还活着呢?”
说实话,我跟养九生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跟我的关系,差不多就是到了“恨不得一口气刨光对方祖坟”的地步。
隐瞒事实真相,或是说,故意忽悠王海真他们,把我的实力往弱了说他又不是没跟我交过手,这么做没理由啊!
“对了,世安,我差点忘了问”陈秋雁忽然凑过来,有些好奇的打量着王海真:“他跟爷爷的仇是怎么结下的?”
“一次意外,他接了个脏活儿,把老爷子的三个朋友给做了。”
我低声道,在回答陈秋雁的同时,我脑子里还在飞快的运转着,思考着养九生为什么会这么做。
“做了之后还不算,靠着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灭了这三家人的满门”
“三家人?”陈秋雁一愣:“那三家也是行里人?”
我摇摇头,说,不是。
“是我爷爷的朋友,他们一直都有交集,而且这三家都是书香门第,从老一辈到后生这一辈,全是斯斯文文的教书先生,老爷子到最后都没想明白,为什么这龟儿子要灭人满门。”
“他没问过?”陈秋雁有些疑惑的看着王海真。
“问过,但他没给老爷子答案,直接跑了。”我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在外地躲了好几年,应该也是近些年才敢回”
没等我把话说完,王海真忍不住插了一句,表情有些难看,说话的声音都在抖。
“你爷爷没死我就不敢回,只是在这里提前买了房子,我一直都躲在山东那边”
“这么说,你还挺怕我爷爷啊?”我好笑的问道。
王海真点点头,说这话的语气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怕,怎么不怕,你爷爷要是遇见我,就他那脾气,哪怕他金盆洗手了,也得活生生的把我撕了不可”
“那你跟我说说呗,我挺好奇的,你只要不骗我,我就不撕你。”
我笑着,眼中好奇的意味更浓。
“那三家人是怎么招惹你了?”
被撬出来的这两颗铁珠,在碰触到地面的瞬间就裂成了好几块,里面装着的是两颗类似玉石的东西。
小指甲盖大小,通体被黑白两色占据,上面隐约能看见一些花纹,是被人刻上去的。
在这时,大徒弟的尸身已经没了力气。
虽然它还能保持活动,没有直接倒下,但它手上的劲儿却明显小了许多。
我跟陈秋雁的配合不用多说,默契到了极点。
确定王海真动不了后,我们也暂时性的放过他,联起手来,先把这个大徒弟给解决了。
背后三根,身前三根。
一共六根五福棺材钉,就这么被我们钉入了尸身体内。
心脏,丹田,天灵盖。
这三个对于活人来说必死的地方,在尸体眼里都不算什么,这三个位置对它们而言,压根就不会造成影响。
按照我以往的习惯,肯定是往尸身的九穴钉进去,可是这一次不知道怎么了,我总感觉有个声音在指引我。
它的死穴不在九穴,就在这三个位置上。
陈秋雁是跟着我的动作走的,我往哪儿扎,她就往哪儿扎。
让我意外的是,我扎下去没事,陈秋雁一扎下去,大徒弟毫无预兆的就嚎了起来。
一边嚎着,大徒弟一边就开始抽搐,跟瘾君子犯瘾了一样,身子不断的哆嗦着,扑通一声直接坐在地上,之后就瘫在地上跟烂泥似的动弹不得。
看见它倒了,我跟陈秋雁也没敢松懈,小心翼翼的盯着,生怕这狗日的再站起来。
不过现实情况却很给我们面子,倒了之后,大概过了半分钟的样子,我就能清楚的感觉到这尸体“瘪”了。
体内的死气在飞快的流失,并且皮肤也有了干瘪的现象,出现了许多无法掩盖的皱纹,肤色也不紧不慢的变成了灰白色
“看样子旧教的东西也不好使啊。”我笑道,揉了揉肩上的伤口,感觉好受了许多。
先前那个被铁筷子洞穿的伤口,此时也愈合得差不多了,边缘处出现的那些蛛网状的黑色经络,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肤色都恢复到了正常的水平。
“刚才你用铁筷子打穿我的手,也是旧教先知赐给你的妙门吧?”我咧了咧嘴,笑得无比灿烂:“我就说呢,为什么它一咬我,最先控制不住的就是这只手”
我说着,缓步走到王海真面前,一屁股坐在茶几上,点上烟兴致勃勃的问他:“这是什么原理啊?跟我解释解释呗?”
王海真似乎是失去理智了,现在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他从未想象过的。
或许在此之前,他对于做掉我,做掉沈家唯一的独苗,有十足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