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雁跟爩鼠的存活几率比较高,只是其他人他们再怎么厉害,也是普通人,让旧教的疯狗撵上,十有八九都得死!
更何况这次来的人是何息公他们,陈秋雁跟爩鼠会不会出岔子,这一切都是未知数,说不担心他们肯定是假的。
“都死光了。”张三冷笑道:“老子操的刀,一刀一个,都让我把脑袋砍了。”
“就你?吹牛逼呢?”我反问道。
张三还准备说什么,何息公摆摆手,打断了它的话,转而跟我说:“你们的人死了大半,只有小部分逃走了,我们教内的人还在追杀他们,估计要不了多久,他们也得栽。”
话音一落,何息公侧过头,看向了我身边的老和尚。
“你怎么还没死啊?”何息公有些无奈的说道,每一个字里,都透着那种无法掩饰的恨意,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老和尚:“都这么多年了,咋还没有把你熬死啊。”
老和尚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站在我身边,很淡定的看着何息公他们,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根本用不着担心。
“当初你要化成伽他旬,把我们打得屁滚尿流的,不过你”何息公皱了皱眉:“你还有意识,这倒是出乎我们意料了。”
老和尚笑了一声,正准备说些什么,只听何息公他们那个方向,忽然传来了一个陌生的笑声。
“阿弥陀佛”
听见这声音,老和尚不动声色的皱了一下眉。
“你们还带了其他帮手下来?”我问何息公。
先前念诵佛号的那个和尚,缓缓从何息公他们身后走出来,笑眯眯的看着我,一脸的悲天悯人,双手合十道:“我可不是他们的帮手,我是他们的朋友,大家都是教内的同修”
说话的这和尚,年纪约莫在四五十左右,肥头大耳,面容憨厚,穿着一身新崭崭的僧袍,似乎一点都不怕冷,都没穿鞋子,直接赤着双脚
看见他的瞬间,我下意识想起了闻人菩萨,因为他们俩的体型样貌都很像,只不过
脸上的笑容一样灿烂,不过闻人菩萨是真的在笑,是发自内心的那种,而这个胖和尚,则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你是谁?”我皱着眉,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那和尚没回答我,只有张三搭了腔:“这是我们教内的欢喜禅师!跟我家老爷是同修!”
“欢喜禅师?”
我愣了愣,心里咯噔一下,背后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你就是旧教的欢喜佛?!”
何息公跟我有仇吗?
于公于私,追根究底。
再怎么想,何息公也没跟我结仇。
起码他卖给我的人情,救我一命,放老爷子一马这些足以抵消我们之间发生的那些矛盾。
但理是这么个理,如果在唯一的至亲落到双腿残疾这个地步,还能说理,那我就不是沈世安了。
我相信,绝大多数的人遇见跟我一样的情况,都会做出跟我一样的选择。
不是何息公把老爷子伤成那样,老爷子也不会出事,更何况他跟旧教还是一伙的,这老东西还是旧教的六位先知之一
我真的很怀疑,何息公放我们一马,帮我一次,都是在演戏。
他前脚刚把老爷子打成重伤,没多久养九生就上门,把老爷子给阴了,他们俩都是一伙的,这里面能没有猫腻吗??
当然了,我没有直接的证据,并且这个推论也有一个疑点。
如果那一切都是在演戏,那为什么何息公不选择杀掉我们,而是放我们走?
直截了当的在山上做掉我们,也省去了不少麻烦,何息公为什么没有这么做,这点是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的。
现在遇见他了,我觉得也算是找到机会,好好问问他了。
“小阎王,听说你最近混得不错啊,春风得意,开始把持沈家大权了?”何息公带着张三,缓步走了过来,笑眯眯的看着我:“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当初的老阎王,在你这个年纪也没这么大的本事啊”
在何息公说完话的时候,张三冷冰冰的往我这里看了一眼,那种难以言喻的恨意杀心,我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
“这就是沈家的落恶子吧?”何息公往前走了两步,很好奇的打量着站在我身边的落恶子,啧啧有声的说:“不对啊,我见过老阎王的落恶子,他召出来的那些玩意儿,跟你召出来的这个可不一样。”
我没吱声,默默的看着他,等着他说到正题上。
“听他们说,你的气不对,跟入魔的人有差距,又好像是入邪了”何息公好奇的打量了我几眼,客客气气的问道:“能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在这过程中,何息公只是跟我说话,像是看不见老和尚似的,彻彻底底的无视了他。
“你来这儿有什么事,直说吧。”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右手放在背后,强忍着颤抖,勉强保持着冷静。
此时我的两只手都在发颤,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种说不出的紧张,兴奋。
想到一会就要跟何息公他们硬碰硬的干,我只觉得每一块肌肉都绷紧了,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何息公是老江湖了,听见我这么说话,当即就感觉到了我的敌意。
他沉默了几秒,说:“我来找一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