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敌是友?”我问了句。
孔百杨想了想,摇摇头:“说不准。”
司徒倒是显得挺大气,拉开车门就走了下去,我们见他这样,也没再多想,纷纷跟着他走下了车。
那个中年男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一个字。
丑。
天知道这人是怎么长的,脸几乎是凹下去的,跟瘪了一样,挽起袖子露出的手臂上,还挤满了数不清的伤疤,跟蚯蚓差不多,一条条缠绕在了一起,像是割伤留下的
“老哥你贵姓啊?”司徒凑上去跟他打了个招呼,看着还挺热情。
“叫我老瘪就行。”那人咧开嘴一笑,露出了两颗金牙。
他说的这个应该是外号,不得不说,还挺贴切的,他的脸不就是瘪的么。
“你们都是官家的人?”
老瘪问着,扫了我们一眼,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似乎是有些迷茫:“小兄弟,我是不是见过你?”
“应该没有吧。”我笑道,心说就你这模样,要是我见过你,这辈子都忘不掉啊。
“你贵姓?”老瘪试探着问。
“免贵姓沈,沈世安。”我答道。
听见我的答复,老瘪点了点头,说,那还真见过。
“不会吧?咱们啥时候见过面?”我一愣一愣的看着他,完全没想到他会说这些。
“在你家药铺外面,我坐在车里呢,所以你没看见我。”老瘪笑了笑,拿出烟来发了一轮,眼里并没有敌意,很客气的问我们有没有多余的油,他的车没油了走不了。
“后备箱里有,等我给你拿去。”司徒说着,转身就走去拿汽油。
在这时候,一旁的树林里走出来了三个人,领头的那人身材很是魁梧,一边走一边拴皮带,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狗日的,尿个尿都会遭蚊子咬,这地方是要逼死老子啊”
“是啊哥,这蚊子太逼人了!”另外一个背负着巨弓的小年轻,也骂了起来:“屁股也咬!真他妈荤素不忌!”
“方老幺,蚊子咬你屁股算是给你面子,要是在你鸡儿上面来一口,你狗日的还不得”
“滚滚滚!你就不会说点好的!”
{}无弹窗到达海口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我们呵欠连天的走出机场,路边很快就有人迎了上来,没跟我们多说,走到司徒身边嘀咕了两句,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他,之后转身就走。
“啥情况?”七宝打着哈欠,满脸疲惫的看着司徒:“你们这是地下党接头啊?神神秘秘的干啥呢?”
“那边”司徒欲言又止的看着我们,摇摇头:“先上车吧,在路上跟你们说。”
司徒安排的车就停在路边,是一辆很普通的suv,挂的车牌应该也是海南本地的。
上车之后,他没多说什么,把文件夹递给我,示意让我打开来看。
“啥子东西嘛”
我嘀咕着,一脸好奇的打开文件夹。
里面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张崭新的地图。
摊开仔细一看,这是整个海南岛的地图,而且是最普通的那种,只不过
“这是咱们的目的地?”我有些诧异,指着右上角在海里的那个红圈,这明显就是被别人画上去圈出来的。
“对。”司徒叹了口气:“那地方有一个小岛,但在地图上没有标识出来,只有大概的位置,周无鬼跟养九生就躲在那儿。”
“你们的眼线够厉害啊,一路都跟到海里了”我惊讶道。
“跟个屁,半路就跟丢了。”司徒苦笑道:“听他们说,好像是在海里遇见鬼打墙,再怎么绕都过不去,只能远远的看见那个岛,但就是接近不了。”
“周无鬼弄的?”我一愣。
“应该是。”司徒叹了口气:“海里,水面上,在这种地形环境特殊的地方,周无鬼都能搞出那么大规模的鬼打墙说真的,你们不服不行。”
我点点头,说确实,不光是我搞不出来,让老爷子来弄,恐怕都没有十足的把握。
“哎司徒哥,咱们这次的行动,是得到上级默许了吧?”七宝靠着车椅,悠哉悠哉的问道。
司徒嗯了一声,也没隐瞒我们卖关子,直接说,周无鬼这人太危险,留不得。
“太危险?”
得到这个答案,我跟七宝都有些迷茫了,周无鬼只不过是跟老爷子结怨而已,这跟官家认为的危险有啥联系吗?
“半年前,我们这个部门就有人盯上他了,他对那些古代的法台很有兴趣,从南到北,在深山老林里挖掘出了不少的法台,还学了许多古法。”司徒一边开着车,一边跟我们聊着:“有一部分古法是刻在石碑上的,周无鬼没能带走,也没想着毁掉它,所以就被我们的人发现了”
“什么样的古法?”我问。
“有降门的,也有蛊门的,道家的也有不少,但绝大部分都是邪术,不是拿童男童女炼冤孽,就是拿活人作为器皿来养蛊”司徒说着,皱了皱眉头:“这半年来,周无鬼走到哪儿,哪儿就会有人失踪,但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是他干的”